赵雅然中午很少去食堂，即便去也会选择针对外宾的自助食堂。
可今天她却鬼使神差地跟在周越后面走进食堂。
准确点说，从周越今早踏进班上的那一刻起，她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
使徒集团一夜之间被捣毁！
现场传来的图片犹如修罗地狱。
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赵雅然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感觉是震惊。
她刚从周末的高级家庭聚餐中得知使徒集团拥有何等强大的能量，在南河市边缘地带中有着连调查局探员们都不敢妄动的武装势力，内心有过担忧，也有紧张刺激，暗暗为自己知道了这么一个少数人才有资格知道的秘密而兴奋。
可谁曾想，这才一天不到，使徒集团就被人给端了老巢，两百多名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全军覆没，传说中拥有念修者身份的集团首领使徒生死不知，整个集团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赵雅然震惊之余，心中隐隐翻覆出一个念头。
南河市庞然大物一般的使徒集团为何偏偏在他们对周越动手的当口发生惨剧？
这也太巧合了一些吧。
这种想法令赵雅然不寒而栗。
好在后来从调查局得到确切消息——摧毁使徒集团的是一个名叫复仇侠联盟的组织。
想想也是，一个强大到能够一夜间轻易铲平使徒集团的组织，怎么可能和周越有半毛钱关系。
赵雅然如此安慰自己，可荒唐的念头一旦生出，就如同梦魇里播下的种子，迅速生根发芽，挥之不去。
这才是她心底最害怕的。
……
到了下午，一些老师也听说了关于周越的流言。
“这批学生中有不少念力值提升得都太快了，比如明霄宇、刘超、吴凯和周越。”
“尤其是那个周越，十多倍的精神爆发，刘慧老师，你确定他没有作假？”
“遗境学院规定，违禁药品强行提升起的念力值，是没有资格参加念力选拔大赛的。”
“是啊，上方对于念力值打假一向是不余遗力。况且一个高中生竟然接触到了违禁品，这要是真的话，我们学校可就丢人丢大了。”
南河市二中一共有五名念力指导老师。
他们的念力值超过50息，放在社会上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因此在学校里地位很高，薪酬也很高。
其中有两人念力值超过60息，也都有过前往学城游学的经历，同样都是副主任级别。
一个是刘慧，她三十出头，相对年轻，可因为教学成果卓着，在全校师生中已有不小威望。
另一位则是已有近三十年教学经验的黄有道副主任，黄有道今年50岁，是南河市二中的老教师，可因时运不济一直没能当上正主任。
学校里早有传言，下一位念力指导主任的人选，就在刘慧和黄有道之间产生。
一直在低头看书的黄有道终于摘下老花镜，抬起头：“刘老师，看来大家对于那位同学的事情，都很有疑惑啊。”
刘慧有些无奈。
她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解释了：“黄主任，我相信我那位学生的念力值是真实的。我亲眼见证了他完成念息辨水的挑战。”
黄有道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那就奇怪了。天才如去年南河市选拔赛榜眼方唯同，也是训练了好几天才完成念息辨水。我清楚的记得，当时他的念力值是55息。那个叫周越的学生，似乎念力值才30＋吧。”
刘慧怔了怔：“黄主任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在弄虚作假？”
黄有道淡淡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还有，鉴于今年选拔大赛规则改变，校长准备在下午集训开始时，先进行一次心境评估。”
刘慧眼中闪过古怪。
心境评估不同于测试念力值，它对于评估对象存在着一定的危险性。
学校虽然有心境评估设备。
可因为使用成本太高，这些年基本闲置。
……
集训是在校体能馆进行。
下午两点半，念力值超过城市精英线（15）的112名同学三五成群陆续走进校体能馆。
一张张充满朝气的年轻面孔上，写满了意气风发以及对未来的憧憬希冀。
同一个班级的同学自然而然走在一起，相互交谈，诉说着对于遗境学院的向往和理解，仿佛即将走进的不是校体能馆，而是那个充满无数传说的上方学院。
只有高三七班是个例外。
再次成为焦点人物的周越一个人走在一边，另外七名同学则走在另外一边。
蒋薇薇看了眼独自前行的周越，刚想走过去就被秦晓阳挡住路线。
徐帆淡淡问：“你想和这种人同流合污吗？”
蒋薇薇道：“我不相信周越就是靠违禁品……”
秦晓阳冷笑：“薇薇，别被她给骗了。你看他从刚才到现在脸色一直不对劲，肯定心里有鬼。”
蒋薇薇不由看向周越，见他果然神情凝重。
赵雅然虽然一直沉默，可目光也不时飘向另一旁的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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