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来历可以。不过要请沈兄帮一个忙，另外，顾老师得先答应我，不能生气。”
张韬凡看了看顾依雪让他们二人有些疑惑。
“怎么，说来历还要请我帮忙，为何担心你顾老师会生气？帮什么忙。”
“因为，这本书是……”
对着二位可以绝对信任的师长张韬凡没有丝毫的隐瞒，将萧纪与萧锦娘青梅竹马的恋情全部说出。从锦娘被卖到了听笙楼中，萧纪为筹钱将自己凭特权摘抄的三本武技带到陪都霆州的地下黑市企图贩卖，贩卖不成被他抓个现行的一系列事全盘托出。
“萧氏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武道天赋极佳确实是有机会获得进入萧氏藏兵阁学习的令牌。你也验证过，武技都是真品代表他不是骗子。他为了青梅竹马的恋人竟然不惜冒着被萧氏倾全族之力追杀剿灭的风险，来卖这三本抄录过的武技？我说他有情有义还是这个傻子呢。”
沈往生叹了口气。
他并没有怀疑。
因为他知道，很多在武道上天赋绝佳的人，都极为看重情义。萧纪深爱着那个出身远不如他的姑娘，不惜为了她冒险。卖武技，躲追杀，这都是他可以理解的。
“往生，你是不是听着这个故事很感动，你是不是没有关注到他刚刚说的重点。”
顾依雪笑眯眯地打量了一下此刻有点尴尬的张韬凡和脸霎时长得通红的沈往生：“看来张韬凡同学的记性非常不错，我只是掠过一嘴，你就记得？还凭这个把那位沉迷恋爱不修武道的萧家弃子给招揽到自己的麾下？”
“哈……这个记性必须得好啊，我可是顾老师的学生。记性要是不好怎么能记得顾老师教的内容呢，是吧，不能辜负顾老师的殷切教导啊。当然，忙还是得沈兄出面帮。”
“你丫的就是让他去找情人是吧？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去帝都。”
顾依雪身周升起一股醋意，拎起了张韬凡的耳朵让他连连叫疼。
“依雪，算了……”沈往生苦笑着劝阻，才让顾依雪松开了张韬凡的右耳。
他看了看耳朵被掐的发红的张韬凡，叹气道：“韬凡，首先我现在是肯定不能前往帝都的。我可以修书一封，将请求帮忙的事写在信中，你把信带到帝都去找她吧。”
“那个，哪个她啊。”
“听笙楼主，唐妙然。”沈往生没有多说倒是顾依雪笑吟吟地补充了一句：“帝都城内非常有名的一位大美人。她的舞姿可被誉为倾国之姿，我记忆里，就有不少达官贵人为买她一舞豪掷千金，我印象里记得当年有一位富商耗费近万两银子都未能求得一舞。”
“为啥呀？听笙楼虽有第一青楼的名号……不过，也不至于让那么多人畏惧吧。”张韬凡有些不解。
顾依雪笑了笑：“因为，这些年听笙楼培养出了太多的美人。这位唐楼主调教美人可是颇有心得，她自己从未接过客却让这些美人每一人都有能迷倒万人的魅力，即便染尽风尘，万人品尝过朱唇，依然有富商或者高官愿意替这些女子赎身娶回家中做姬妾。甚至，部分取代了他们年老珠黄的正室妻子。久而久之，听笙楼牵扯到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起来，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罪的了。”
“哦，那挺厉害。”
张韬凡默不作声地将顾依雪所说的全部记下来，顾依雪话中虽有酸味可刻意地降低了自己说话的速度，为的就是让张韬凡能够记下她所说的内容。
因为沈往生和她都不方便出面帮助他，未来很多事，都需要他自己去面对，他们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所知道的讯息全部告诉他，作为他日后行动的辅助。
“那沈兄是怎么泡到佳人芳心的，呸……”
话一出口，张韬凡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让一旁的沈往生眸中带着嗔怪的怒气看着他。
“哈哈，你沈兄当年琴艺无双，也曾是风流才子。那时候我跟他刚刚订婚，我二哥和我一同去找一味极为罕见的药材暂离帝都，他和几个朋友就去听笙楼玩。当时他们商量求得唐楼主一舞，可无论是砸下重金还是吟诗作词都失败了，唯有往生，一曲柔断肠吟动天地，在场的观众几乎都流下了泪水，才求得了那位唐楼主一舞，随后她便主动登门与你沈兄风花雪月。你沈兄弹琴，她跳舞。一舞倾城盼倾国，为君绝舞九重天。往生啊，我也想看看她当年跳的是有多美，让你吟下此等诗句形容。”
“哈哈哈，某人当年不是回到帝都之后大闹听笙楼，听说我弹了柔断肠往里面扔了断肠散引得整个听笙楼的宾客都上吐下泻，我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才配出了足够的解药，搞得我再也不敢去，她再也不敢来了。你可真强哦。”
张韬凡看着调起情来的两人咳咳了一声，沈往生才回过头看着他，说道：“韬凡，你放心吧。妙……唐楼主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你朋友的青梅竹马是以舞姬的身份，她不会让她接床上客的，这一点你尽管可以放心。我给你修书一封，等到合适的时候，就去她那里提人，信件里我会提一些事情以证明是我所写。你可以让你的朋友放心，不过时间上，得看你。”
“这个我已经告诉过他，我会尽快帮他救出来。但是他也有耐心，另外萧氏没有限制他筹钱的时间，至少放假的这一个月，他可以留在我的麾下。”
这对张韬凡来说是最满意的结果。
能为他麾下招揽到一个强大的打手，最低用期一个月，也许还能延长，这有何不可？在这段时间内，萧纪能帮他培植一股属于自己的势力。
他相信萧纪有这个耐心。
昨日的事过后，他和萧纪已成朋友。也许，在未来，他救出锦娘，萧纪，也未必会回萧氏了。
他对那个名震天下的第一名门，已经失望透顶了。
“关于大无量噬法，我不反对你练，能不能练成，要看你自己。”沈往生说着，张韬凡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道：“但我要跟你约定三件事，你一定要做到。第一，武技功法绝对不能外传；第二，你不能告诉任何除了我和你顾老师之外的朋友和下属；第三，在你的实力没有抵达王者级之前，不能使用这门武技，即便使用，你也必须杀掉你使用的那个对手。明白吗？”
“明白。”
张韬凡重重地应诺。
武技纵然强大，可在他还不够强大时，它就会威胁到他的身家性命。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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