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容定睛一看，他手里的海报可不就是《诡侠》。里他饰演裘绯的定妆照么！？
封容不忍直视地再度扶额。
没等封容应付好宣传组的，其他部门的部员全都蜂拥而至。
“啊啊啊暗部长你的海报还卖么？！”
“啊啊啊暗部长我要你的亲笔签名！”
“啊啊啊暗部长你愿意让我给你拍个写真么？！”
“……”
林映空咬牙切齿地问一众助理：“你们是把这个消息宣传到守后门的那只猫都知道的地步了么？！”
助理们……默默地装死。
好不容易摆脱了疯狂的粉丝们，部长不得不躲在办公室里不出门了，忧郁地等着他家助手去食堂打饭给他投喂。
狄冰巧敲门进来了，封容问她有什么事。
“关于幻枫的心脏……”狄冰巧皱了皱眉头，“短时间内恐怕取不出来。”
封容颔首，并不意外，“那把它隔离呢？让幻枫没办法随时追踪定位南宫爵的位置。”
狄冰巧若有所思，“这是个新思路，我会去实验一下……但是长期下去也不是办法，就算幻枫找不到，罗成也随时有各种办法找到南宫爵。”
尤其是南宫爵还是个公众人物。
封容道：“我会考虑安排的，你只要尽快想办法把心脏拿出来就行了。”
狄冰巧点点头，“另外，我发现南宫爵的数据和你以及叶子的数据不太一样，虽然都是裸灵力者，但是你和叶子的更接近，南宫爵的各项数据都弱了很多，当然，也可能是他还没有适应好，不能发挥潜能的原因。”
封容沉思片刻，“是后天改造会比较弱么……但是幻枫的心脏弥补不了这段差距？”
不得不说，一个上古遗神的心脏比一个人修炼百八十年都有用。
狄冰巧却是摇了头，“我发现这样改造的裸灵力者有个比较致命的缺陷，南宫爵的身体适应不了这么庞大的力量，如果不取出心脏，恐怕他的寿命会有很大的影响。”
所谓双刃剑，不过如此。
封容听罢，就陷入了沉默，他在想幻枫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如果想要创造后裔的话，有的是别的办法，这一种是最不靠谱的。
如果他只是想要一个裸灵力者呢？但是为什么？
封容想到罗成也是千方百计在创造裸灵力者，从颜米颜皓双胞胎，再到封容，然后是众神计划，从近三十年前开始，罗成就在研究裸灵力者，但是后来又不知道为什么暂时放弃了，直到这两年重新出现在封容面前……
裸灵力者……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狄冰巧离开之后，林映空才带着饭盒回来。
见封容坐在办公桌后头一脸思索的样子，林映空也不打扰他，把饭菜什么的都摆在了桌子上，洗好碗筷，食物的香味很自然地让封容从沉思之中回神过来。
但是在吃饭的时候，封容还是有点心不在焉。
林映空给他夹了个酿苦瓜，问道：“部长有什么心事吗？”
封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把那个酿苦瓜吃了，好半晌之后，他才道：“我想让南宫爵和梦鄢配合我一起做一项实验。”
林映空现在听到“实验”两个字就头疼，“做什么的？”
封容淡淡地道：“裸灵力者的能力开发和数据监测。”
林映空皱眉，“我记得冰巧一直在记录你的数据……”
“还不够，”封容摇了摇头，“我们得知道裸灵力者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值得戮血盟或者是罗成那么关注，更重要的是，它的优势和缺陷都必须被分析清楚。”
例如裸灵力者之间的吞噬……是不是真的存在呢？
林映空觉得这个实验有点危险，但是不做的话，对上幻枫和戮血盟又更危险，他叹了一口气，只好不吭声了，走到封容身边，默默地抱着他不说话。
封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担心，我会有分寸的。”
而且裸灵力者的存在毁掉了他的出生，成就了他的如今，最后还害了林映空几乎双目失明，无论是罗成也好，戮血盟也好，他们之间有太多牵扯不清的账，无论如何，封容都会跟他们算清楚的。
到了这种地步，就像是《诡侠》的最后结局一样，善和恶的边界线已经模糊，唯一能确定的便是命与血的份量，也许罗成真的如同他当年对透明人舒秀桑说的那样，是为了人类与非人类的进步以及消除他们之间的隔阂，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很多东西是靠牺牲来推动的，但是牺牲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就像是那种从地狱里长出来的花，用人血浇灌出来的美，怎么能让它盛开并结出完美的果实呢？
——《地狱之花的枯萎》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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