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什么？”
高明闻言一愣，询问道。
“音乐声啊，你们没听见吗……等等，这音乐声，好像不是从八音盒里响起的。”
杨间皱着眉头说道，说着说着，他突然发现了不对。
他能清楚的听见，一段诡异的铃声组建成了一小段音乐，不停的回荡在他的耳边，重复播放着，周而复始，似乎永远不会停息。
不，不是耳边。
准确一点来形容，这音乐仿佛是直接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的。
伴随在意识的周围。
“是针对意识的诅咒吗？”
在这一刻，杨间心中意识到了八音盒诅咒的效果。
“应该是八音盒的诅咒已经转移到了你的脑海里，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八音盒在同一时间，应该只能一个人使用。”
李华也没有听见什么音乐声，想了想，他对着杨间说道。
“明白了。”
杨间在刚刚自己也已经猜到了，点了点头道。
“接下来，我先穿这鬼寿衣。”
释放了八音盒的诅咒之后，杨间看向了鬼童手中抓着的诡异的衣服。
这件衣服明显是以前那个年代，专门给死人穿的寿衣，上面写着黑色的“寿”字，而且还沾染着一些无法褪去的干枯血迹，看上去陈旧而又脏乱。
杨间没有在意鬼寿衣的破旧，拿着鬼寿衣，毫不犹豫就穿在了自己身上。
顿时。
属于鬼寿衣的灵异在杨间身上作用。
杨间立刻感觉鬼寿衣一下子粘在了自己的身上，仿佛自身的血肉一般。
同时属于鬼寿衣的灵异在侵蚀着自己的身体，使得自己的身边变得僵硬，腐烂。
一股淡淡的尸臭味道散发出来。
在杨间穿上鬼寿衣的这一刻，杨间身上的鬼眼不由自主的睁开，同时，他身后的无头鬼影也是立起。
手中的鬼手也是微微躁动。
显然，因为鬼寿衣的灵异加入，杨间身上的厉鬼平衡，在这一刻出现了失控的情况。
不过，因为鬼寿衣的特性。
鬼寿衣，鬼眼，无头鬼影，鬼手四只厉鬼之间的平衡，很快就被杨间找到。
鬼寿衣和鬼眼相互制约抗衡。
死机的无头鬼影，压制鬼手，之后，再带走部分鬼眼的灵异。
这种平衡，比其他原来的三只厉鬼说建立的平衡，竟然更加稳定。
甚至，杨间能感觉到，自身的厉鬼复苏程度，都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也就是说，杨间完全没有必要冒着生死风险，去面对鬼画了。
“你感觉怎么样？”
李华见到杨间穿上鬼寿衣之后，半天没有说话，于是询问道。
“这件鬼寿衣……好特殊，类似于百搭的厉鬼拼图，我现在驾驭了这只鬼，竟然对于我本身的平衡，没有多大影响。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使得我自身的状态更加稳定了。”
杨间面无表情的对着李华三人说道。
“……”
李华看了杨间一眼。
他也没有想到这鬼寿衣穿在杨间身上，会出现这么一个效果。
如果这样的话，杨间现在完全可以抽身而退。
以杨间的性格，应该是做不出舍己为人的事情的。
“所以，你接下来准备继续行动吗？”
李华沉默了一会，看着杨间询问道，
鬼寿衣虽然是李华的。
但是现在穿在杨间身上，维持了杨间自身的厉鬼平衡。
就算李华想要让杨间脱下来，那也是不可能的。
杨间自己不想参与这一次的行动，没有人可以逼迫的了。
所以，又轮到了杨间做出选择。
如果没有杨间的‘牵手’仪式。
单单靠着秦老开来的公交车，撞击鬼画，还真的不一定能够处理鬼画。
“……”
杨间听见李华的问话，也是没有立刻回答。
李华也没有催促。
站在杨间的位置上，李华自身也很难选择。
这可不是力所能及的帮助。
而是要冒着生命危险的牺牲。
绝大多数人，相信面临杨间的情况，都是很难选择。
最终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放弃行动。
这是人之常情。
李华猜测，杨间可能也会这么选。
因为这一次，杨间有着退路，他完全可以现在停下来，不用冒险。
大京市沦陷，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杨间只要守好自己的大昌市就够了。
甚至，就算是大昌市遇到了这种情况，杨间也不一定会拼命。
饿死鬼那一次，杨间也是因为被自身厉鬼复苏问题逼迫的，如果可以选择，相信杨间也不会去冒着风险在鬼镜面前上吊自杀。
“继续行动吧。”
杨间沉默良久，最终开口道。
“嗯？为什么？”
李华有些惊讶的看向杨间。
“如果是在八音盒诅咒被释放之前，我穿上了鬼寿衣，我很大可能会放弃这一次的行动。
毕竟我不是童倩，会拿自己的命去救人。
但是八音盒诅咒释放了，就算是我现在自身厉鬼问题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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