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八）
说真的，在我自己看来，如果这个高胜军不做个董事长什么工作的话。高胜军一定回去抢银行，高胜军可能自己就会去抢银行。无组织无纪律性的抢银行。高胜军有的时候对财富看得很重。高胜军觉得，有钱就行了。
在会议室里面，形成了三个帮派，一个是由高胜军带领的批斗三人组，有高胜军自己，有老奎一个还有蒋律师。而在这三个人对面的就是着名的‘挨骂三人组。’一组组长张文亮，四组组长李正华，还有七组组长欧阳德。高胜军又开始骂了起来。
“张文亮，你还有脸在公司呆下去吗，你看看你在公司这四年，你都干了些什么？不能说你无作为，只能说你能力低。老奎，你帮我看看张文亮的履历表上面都做了什么？就看在公司的履历就行。”可能是老奎溜号了或者是什么，老奎并没有做出回应高胜军的动作。高胜军显然有些生气地说道：“老奎，老奎。”老奎这个时候才缓过神来，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有点走神了。”老奎迅速的拿起张文亮的履历表，读了起来。但是，老奎好像并不是在读，而是在翻找着什么，高胜军拍了拍手说道：“嘿嘿，老奎，在找什么呢？”高胜军有些着急的说道：“老奎，你到底找没找到张文亮的履历！”老奎看了看高胜军，并且点了点头，高胜军说道：“读出来。”老奎看了看说道：“张文亮，二零一一年，柠檬茶广告，负责人。”老奎不在往下读了，高胜军差异的看着老奎，说道：“老奎，接着往下读啊。怎么不读了？”老奎将整个履历表递给了高胜军。可能老奎自己也不好意思读吧。高胜军看了看履历表，怒火被点燃了，将整个装有履历表的夹子扔向了张文亮，大骂道：“张文亮，你就是个狗，你看看你，在公司这么多年，你就做了这么一个工作，滚。立马滚。”高胜军将剩下两个放在桌子上面的履历表的夹子也摔向了对面，大声地说道：“你们两个也滚出去，我再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你们三个人都去做那个牙膏广告，一个月，做不好，都给我滚蛋。滚啊！”三个人捡起地上的东西走了出去。高胜军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说道：“老奎，蒋律师，对不起，我今天可能又失态了。”蒋律师说道：“高胜军，可能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说。”老奎搭茬道：“蒋律师，我觉得有的事情还是不说比较好。”高胜军敲了敲桌子，说道：“老奎，我还是希望让蒋律师把话说完，蒋律师，你继续！”蒋律师清了清嗓子说道：“高胜军，我真的有的时候不希望你和底层的员工的关系是那么僵硬的。这样，我们处理事情也是很麻烦的。”高胜军知道蒋律师是什么意思，但是又不是很好的反驳什么，便说道：“好了，我们散会吧。我有的时候真的不想把关系搞得那么糟，但是有的时候，关系可能就是关系。”高胜军看了看老奎说道：“老奎，你去准备一下下午的采访吧。”高胜军又看了看蒋律师说道：“蒋律师，我带你去停车场吧”说完，三个人起身，老奎想了想对着高胜军说：“高胜军吗，我想去楼上抽根烟，你如果一会有时间的话，你也上楼吧。”高胜军依旧是没有说话，但是点了点头。三个人分别上了两个电梯。因为高胜军和蒋律师要下楼，老奎上楼的话不会经过自己的办公室，如果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的话，让佳佳知道了，佳佳一定不会让老奎去抽烟的。恩恩，那样，老奎可能就惨了。不是惨了，是完全的废了。其实，老奎是不想让佳佳看见他上楼抽烟，说实在的佳佳是很反对老奎抽烟的，佳佳觉得抽烟没什么好处，但是，老奎的抽烟方式，像吃饭一样。老奎只要是心烦的时候就会抽烟，但是，老奎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无意识的在抽烟，并不是说老奎在心烦什么，而是，老奎可能就想抽烟。有的时候，佳佳不在家的话，老奎就会站在阳台，拿出一盒烟，静静的抽着。老奎抽烟的感觉，永远让人觉得，老奎想一个八十岁的老人。或者说，老奎是一个资深的吸烟人士。如果可以的话，颠覆老奎自己说的，书是他自己的生命，可能在我看来，烟可能才是老奎的生命吧。但是，老奎还是不这样认为，自己不是一个纯粹的烟民，而高胜军可以说得上是一个纯粹的烟民。高胜军的衬衣兜中，而且是上面的兜。高胜军就是那种手上面拿着烟和手机的人。高胜军抽烟抽到了极致，虽然说只抽黄鹤楼。可以这样说，公司楼上的吸烟室里面的自动贩卖机里面的黄鹤楼，可能有一半，或者说百分之八十多的黄鹤楼眼都是高胜军买的。可能高胜军拯救了黄鹤楼的烟厂。只是开玩笑，但是，高胜军抽黄鹤楼不是开玩笑。也不知道怎么，老奎也会被高胜军带着一起抽黄鹤楼。老奎去楼上的吸烟室抽烟，但是自己连烟和打火机都没带。怎么办呢，烟好办，公司楼上有自动贩卖机，烟随便买。黄鹤楼有的是。可是这个火机。老奎可是想起来轲，楼上有共用的火机。哈哈哈，万事俱备，只欠老奎的这个东风。老奎觉得很轻松，所以，老奎像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一样，走的真的是逍遥快活。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从老奎的身后，拍了一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送蒋律师下楼的高胜军。老奎有些惊讶的说道：“高胜军，你上来做的是火箭吧。”高胜军笑了笑说道：“老奎，我的奎哥哥，要不是你要请我，我就真的不那么快上来，我是把蒋律师送上车了，我就急匆匆的跑上来了。没想到啊，真的是没想到，我们敬爱的林大总监，竟然还没有到达吸烟室。怎么，我们亲爱的林大总监是想提前过上退休生活了？”老奎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才过退休生活呢。我过得好着呢。我还能等两年能退休。我可不想在我四十九岁的时候做什么引咎辞职的事情。”高胜军笑着对老奎说：“老奎，今天这个事情干好了，别说引咎辞职了，就算你真的辞职了，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的。”老奎和高胜军前后的走进了吸烟室，老奎站在自动贩卖机前面，买好了两盒黄鹤楼。高胜军则在饮料的自动贩卖机前面，不知道应该买些什么好。高胜军应该是有什么选择恐惧症什么的吧。老奎站在窗户边上，将两根烟放在嘴里，一起点着。高胜军真的等了很长时间，才拿了两瓶无糖的某个牌子乌龙茶走到老奎的身旁。老奎将嘴里面的一根烟抽出来了一根，递给了高胜军。高胜军将自己手里面的一瓶无糖的某个牌子乌龙茶放到了老奎的身前。老奎和高胜军在吸烟室里面无忧无虑的抽着烟。这个时候，老奎问道：“高胜军，如果我退休了，公司怎么办？”高胜军想了想说道：“老奎，如果你退休了，那么我两年之后不就也要退休了吗？这样不就像你说的，找个什么继承人来干喽。”高胜军用力地吸了一大口烟说道：“老奎，如果说找什么继承人的话，我可不希望我的女儿做这间公司的一把手，这里的工作真的是太累了，你也是知道的。”老奎也点了点头，将剩下的不到小半根的香烟抽完。对着高胜军说道：“高胜军，说实话，其实佳佳也不是很喜欢在公司里面做这样的工作。而且，佳佳喜欢自由，我不想说让她被绑在这个公司的牢笼里面。”可能高胜军是越听越迷糊，就对着老奎说道：“老奎，那你说，咱俩退休之后让谁来做这个公司的一把手你觉得你觉得比较合适？”老奎想了想，点燃了新的一支烟，放在手上说道：“高胜军，你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高胜军并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看着老奎，老奎可能是真的知道，高胜军应该是没有什么可以推荐的新人。所以这个事情，应该还是老奎来拿这个事情的主意。老奎吸了一大口烟，吐出了烟气说道：“高胜军，你觉得创意部的左小青和左小柠怎么样？”高胜军笑了笑对着老奎说：“老奎，你怎么这么关注创意部的左小青和左小柠？难道他俩这几年是给你交钱了吗？我觉得金宝也不错。”老奎吸了一口烟反驳道：“高胜军，如果说是董事长的话，左小青和左小柠是比较合适的。这两个人搭档做董事长。”老奎想了想，又掏出了一根新烟点上说道：“高胜军，如果说是金宝这个人的话，让他来做整间公司的总监的话比较好，我觉得金宝做总监比做董事长要好。”“老奎，其实我这么多年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高胜军抽下一口烟，接着说道：“老奎，你是不是也觉得，你自己做总监，比作我这个董事长要好？”老奎笑了笑，说道：“其实呢，老奎，我当年建立公司的时候是这样想的，你想听吗？高胜军先生？”高胜军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哥哥愿意讲，那我这个作为弟弟的没有理由不会听的。”“好。”老奎拧开了自己的那瓶饮料，喝下去了，说道：“高胜军，其实这件事情真的很简单。你家上数两代，都是做生意的人，虽然说是养鸡场，但是那也是商人。你看看我，我爷爷就是个放牧的，我父亲就是一个简单的护林员，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觉得，我家里面没有什么做老板或者董事长的基因。但是，高胜军，你就不一样了，你也说过，你家的养鸡场，应该是你继承的。所以，你家有这个做商人的头脑，所以，你应该做这个董事长的位置。”高胜军笑了笑：“老奎啊，老奎，我的亲哥哥，你就别讽刺我了，你不觉得，我就是一个挂职的董事长吗？反正我就这么跟你说，现在什么行政处，创意部，策划部甚至是财务处，什么后勤处，都觉得你应该是这个公司的董事长。而且什么，这些制度，那些制度都是你定的。我说的是应该，不，是几乎都是你确定的。所以，我们都觉得，你应该坐那个董事长的位置。”老奎摇了摇头说道：“高胜军，其实不是这样的。如果说到做生意的话，我家始终是顶不上你们家的，我们家这几被人做的都是体力劳动。而你们家都是在做脑力劳动，所以这个董事长的位置应该是你做的。”“老奎，你是不知道，下面的人让你做董事长的呼声是有多高，你是想象不到的。但是，老奎，你应该知道，我的压力是很大的。而且，你看看外面对我的评价，下面的人都说我不作为。……”老奎想了想说道：“高胜军，要不咱们去行政处，去把你在公司的履历表打出来，分到各个部门，让他们看看，刚刚建立公司的时候，我们的高胜军，高胜军董事长到底是有多猛，你也让他们看看，什么是做一个月三个项目，一年二十九个项目的高胜军，高董事长。”高胜军笑了说道：“老奎，说实话，当年我真的是挺傻的，什么东西都要争最好的，那个时候我想做第一，整个社会的第一。那个时候真的是，我也不把你放在眼里。对了，老奎，今天下午的工作紧张吗？会有压力吗？”老奎笑了笑：“压力，人在这个社会上就是有压力的。其实说实话，下午的工作，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高胜军你的英明神举，我只是为了整间公司好。”高胜军笑着，拍了拍老奎的肩膀说道：“好，那就为了公司，我们下午就要把他做的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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