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说，你经纪人是帕特里克·威尔的前经纪人对吧？”云霖问道，伸出手去摸了一下裙子的裙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云霁点点头，丝毫未觉察到不对劲，看了看自己挑选出来的礼服后又问：“哪条好一点？”
“这件吧，颜色不会太抢眼，但是也很尊贵。”云霖回道，指向其中一条裙子。
“好，那就这件了，这件礼服也是我最喜欢的礼服之一。”云霁说着，指挥着佣人将裙子装进防尘袋里，自己随之转过去找寻可以与之搭配的珠宝首饰。
云霖的眼神深沉，没有再问什么，只是默默走出了云霁的房间。
夜戏的拍摄傍晚正式开始，在那之前云霁需要先去化妆，然后再开车去为了拍摄今晚的戏从而搭建起来的摄影棚。
一路上，云霁都在看着带过来的礼服，心里想着自己穿着这套礼服在镜头里会变成什么样。
到了剧组的摄影棚，礼服被杨清然交给了服装组那边保管整理，云霁还是得先去见一下导演和主演沈晗钰。
云霁所带来的礼服经过最后选定，就选了两条，一条是她自己的，一条则是沈晗钰的。
属于她的那条与之前在杂志晚宴上的那一条有异曲同工之处，也是同样的一字肩并且肩上穿了一圈羽毛，裙身则是金色与灰色相交，耀眼却不夺目，低调中透着几分奢华。
沈晗钰那条则是一条深蓝色挂脖长裙，露出了她白皙瘦弱的背脊，看上去有种易碎之美，两条裙子都是出自顶奢品牌的高定，虽然不是当季，但加起来也是好几百万，不容小觑。
看见云霁是拿着这两条裙子来剧组之后，造型师还傻了一会，连忙像是保护什么传家宝一般，将两条裙子挂在架子上，自己则是急匆匆的去找工具整理裙子。
就在这时候，架子前走过来一个剧组工作人员。
她戴着口罩，整张脸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唯独醒目的就是腰间的那个黄色钥匙扣以及手中的那一小瓶黑色颜料。
那是用来刷剧组搭建的摄影棚背景板所用的颜料。
“啊！”
云霁正在和沈晗钰交谈的时候，清楚的听见摄影棚外的休息房间里传出一声惨叫。
出于关心，云霁自然是转头过去打算看，只可惜什么都没看见，但是她看出来了，剧组的工作人员在往放置衣服的房间走。
云霁眉头一皱。
什么事情需要这么多工作人员帮忙？而且还能够发出这种尖叫来？
“我去看看那边。”云霁说完，没有理会沈晗钰就快步走了过去。
不过几步的距离，云霁走得很快，到了门口后，她瞅见了地上的黑色颜料，心立马就揪紧了。
“怎么回事？”她开口，往里走。
造型师瞧见她过来，眼神中顿时多了几分愧疚和歉意，抬手颤颤巍巍的指向架子上的礼服。
云霁转过去看的时候，差点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
那条灰色与金色相见的高定礼服裙的裙摆，被盖上了一层黑色颜料，原先的所有光芒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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