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呆了。
男人失笑，捏了捏顾茶的脸。
“茶茶在想什么？”
“想你啊……我……”顾茶微微懊恼。
“没关系，我也在想茶茶。”
他抱着她，下颌恰好抵在她的肩膀上。
“茶茶，你爱我吗？”
温柔似水。
像轻盈的春风，吹在脸上。
顾茶沉默了。
顾茶不喜欢这个问题。
大抵是因为她不爱。
喜欢归喜欢罢了。
她可以喜欢很多东西。
没有得到答案，男人也没有生气。
“新年要快乐，茶茶，这是送你的礼物。”
“咔哒——”
手腕上一紧。
银色的手势已经缠绕在顾茶的走手腕上。
顾茶低头。
银色的手链很漂亮。
“我从西域那边买来的东西，好看吗？”
“好看。”确实很漂亮，相连接的地方是镂空的，顾茶瞧见了里面有东西，带着淡淡的清香。
“也很好闻。”
顾茶眸眼亮亮的看向君青岚。
“嗯，是安神香。”男人道，他动作轻柔的替顾茶梳理了鬓角的发，也不再问方才的那那个问题。
气氛好转了些。
顾茶瞧着手腕上的东西，才想起来，她似乎没有准备什么东西。
啧——
“我都没有准备什么。”
“没关系，只有茶茶陪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礼物。”
这一个冬天过去之后。
顾茶觉得自己都长胖了几斤。
她似乎很久没有出去了，想起来的顾茶打算第二天早上起来早一些。
她让君青岚早上记得喊她。
男人问她要做什么。
顾茶说要出去玩。
她说的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对。
男人抿了抿唇。
“放心，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我们一起出去。”
最后到底没有成功。
因为第二天君青岚病了。
这病突如其来。
君青岚向来身体不太好，自幼的体弱多病这是众所周知的，只是近来顾茶和君青岚待的久了，这人平日里都好好的模样，让她忘记了，君青岚还一个病秧子。
床上男人面色苍白的厉害。
顾茶低叹。
她亲手将药喂给男人。
弥散的药味顾茶都觉得苦。
瞧见男人喝的一脸平静。
顾茶没忍住问：“苦不苦？”
君青岚抬眸，含着笑意。
“苦。”
顾茶正要问需不需要蜜饯。
然而男人却握住了她的手。
“但是因为茶茶在身边，所以都是甜的。”
顾茶：“……”
总感觉她成了被套路的那一个。
等着君青岚的病好起来，顾茶对出去玩已经没了太多的兴趣。
听闻九皇子成婚了。
在那一次之后迅速的成婚，也不知道女帝是怎么想的。
顾茶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愣了愣。
毕竟那少年看着确实很小也不太聪明的样子，单纯，好骗。
顾茶后来也忘记了要出去的事情。
她似乎更喜欢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整日里无趣便去晒太阳，犯着困，然后开始梦周公。
梦里有很多场面，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只是奇怪的大抵是。
很多次。
顾茶醒来之后都能感觉到心有余悸的疼。
片刻就好起来了。
顾茶将它归为心疾后遗症，等着日后魂体恢复，顾茶要做的第一件事必然是将心疾治好。
玫瑰开放的季节。
院子里丞相大人亲手种的玫瑰都开的极好。
顾茶那段时间心情很好。
她将一部分花瓣采摘下来。
“夫人可是想要做玫瑰酥？”粉裙子的小婢女在一旁道。
顾茶摇头。
“不，用来做胭脂。”
她抬头，愣了愣。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晚月，夫人怎么又忘了。”小姑娘委屈的哀怨一声，却也不敢多说。
“夫人这一次可要记住了，奴婢晚月，夫人上一次还夸奴婢名字好听呢。”
顾茶碧色的眸子闪了闪。
轻笑了一声。
“确实是个好听的名字。”
顾茶寻了用具，先将采摘来的玫瑰捣碎。
她垂着眸子。
眼里只剩下冷意。
“团子，出来——”
团子几乎是滚出来的。
“茶茶怎么了？”
“我的记忆，怎么回事？”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明显忍着怒意。
团子小心翼翼道：“出什么问题了吗？”
“废物。”顾茶毫不留情。
团子：“……”
团子炸了。
“茶茶你怎么能这样。”
“你觉得，你还可以相信吗？”顾茶嗤笑一声。
团子那边就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顾茶同它断开了联系。
团子僵了僵。
“顾茶，你可千万不要太过分了啊。”
团子担心的很。
它最怕的。
是顾茶同那人的事情牵连。
九天之上那些人会在意那人死活，可不会管顾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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