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沃莫瑞无语望天，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堆%#…@#乱码。
最终他平静下来，他从来没想过再次活下来后第四年，遇到的第一个老板，居然是这么一个一言难尽的人。
这种复杂的心情，大概比当初自己亲自往心脏打了一枪，然后居然被死对头里大老板救了时的心情，只稍逊一个档次。
他叹了一口气，趁着这会儿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把憋了一晚上的话问了出来，
“老板，那个骑着摩托车的尖角少女，还有那个小男孩很特殊？”
科涅克没空给奥沃莫瑞解释，所以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奥沃莫瑞继续问，
“基尔也很特殊？还有你故意放走的雪莉？”
科涅克觉得他话真多，抬头看了奥沃莫瑞一眼，“你忠于谁？”
奥沃莫瑞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我不知道，老板，我原本应该忠于樱花徽章的，但是在我死掉再次醒来以后，我发现我对那种东西，只有厌恶，同样厌恶的还有这个流淌着污秽的国家，我想亲手毁灭她！”
“在这四年隐姓埋名的时间里，我忠于那位先生，我以为我会一直对他保持忠诚。”
“可，现在我觉得我又忠诚于您。”
科涅克面无表情地听完奥沃莫瑞的自述，对他的心理变化丝毫没有感到意外，不同的存在对同一个意识洗脑后的后遗症，意识本身会产生一点点思维混乱。
他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接受阿佩罗的建议，暂时不对库拉索下手。
这种思维混乱严重的话，可能会脑死亡。
而且奥沃莫瑞似乎不仅是洗脑的问题，
“你以前精神就不太好？”
“对，”奥沃莫瑞毫不犹豫的点头，
“小时候父母死亡时得过失语症，还有失忆问题，我在精神逐渐恢复后，自学了心理知识。”
科涅克再次点头，这就对了，精神本就脆弱，濒临死亡时又遭遇了一定程度的灵魂崩溃，乌丸莲耶在救人的时候，估计还进行过一次灵魂清洗，把原来的人格洗掉了，但是手段有点糙。
新人格生成时，应该还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刺激，因此才会出现一点点精神问题。
简单来说，乌丸莲耶差点把孩子弄傻！
他不以为意的说道，
“等什么时候有空了，我把你的灵魂再清洗一遍。”
奥沃莫瑞发怔的站在一旁，他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他只是好奇而已，问了几个问题，结果就给自己揽了一个灵魂清洗的事。
你们把灵魂清洗这种事，这么随便挂在嘴边的嘛！
很疼的好嘛！
科涅克将已经修改的数据导入手机里，并且给乌丸莲耶编写事件汇报，
【……跟踪到小巷后，味道消失，只剩下一件衣服，我怀疑雪莉有同伙接应。
我申请信息安全部门协助，调查半小时内，经过这附近的车辆信息。
——Cognac】
他发送完，扫过奥沃莫瑞眼中的忿忿之色——他做灵魂清洗这种工作跟乌丸莲耶不同，不疼的，而且反正奥沃莫瑞已经做过一遍，再做一遍问题也不大。
大概！
他其实心里也没底，虽然他是以鬼为食的恶灵，对灵魂方面也有些了解。
但是这不等于他完全了解灵魂。
别说他了，人类都没有完全解析他们的食谱里所有食物的构成成分的作用。
他一个靠着传承才到幼儿期的恶灵，懂个屁的灵魂哦，还不是全因为他胆大心细，热爱试验跟解析。
但是试验跟解析，总是容易出现一些失误。
因此，车内，原野看着从车辆启动后，就躲在座椅下、浑身颤抖的宫野志保。
他没打算一上来就强硬的给宫野志保进行灵魂清洗，那样一个操作不好，真的容易死。
他暂时停下拍动Yuki身子的动作，向宫野志保伸出手，他询问道，
“没坐稳吗？”
宫野志保回神，她盯了一会儿原野的手，她才不是没坐稳，她只是感知到了组织成员的气息，下意识地躲起来。
在汽车开出一段时候后，她感觉好多了。
她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将手递过去，借着原野的手起身，继续默默地坐在座椅上，当淋湿的鹌鹑。
原野收回手，依旧轻轻地拍着Yuki，他决定对宫野志保采用温和的控制方式，按照阿佩罗的量，他植入了两道恶意，且已经完全激活了指令。
他敢保证，宫野志保现在绝对不会直接同意留在他的监视视线中，跟着他走。
留这么一个叛徒在外面跑，他不放心。
而且宫野志保气场内的情景，让他对APTX-4869更感兴趣了。
与柯南那种生死占据半边江山的情况不同，宫野志保气场里，平时死气如同铁屑一般游荡，一旦遇到外界的刺激，就会表现得像雷达一样，实时预警。
而所谓的刺激，大概是跟刚才科涅克跟奥沃莫瑞靠近时一样。
他一共就遇到了两个样本，丢了可就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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