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我还没和他们商量过分成呢。”
彭湃喃喃自语道，把秋叶惊到了。
“啊？你没考虑过给他们多少就派他们出去了？你真是个垃圾老板欸。”
“没关系，我都没想过他们真能完成委托。”
彭湃说完，在心里嘀咕，自己也没想过只是帮丈夫“取”个丢掉的东西都这么赚钱。之前那两个掮客大概是因为秋叶在的关系，把彭湃也当成了老手，完全没有提过报酬的事情。这么一下子还真让彭湃有些窃喜不已。
“那正常应该抽多少？”彭湃当即就询问业内人士秋叶。
“你是老板的话，两成，一成，一点五成，零点五成都行，你要是黑心点抽个三成也不是不可以。”秋叶打了个哈欠，表示你自己开心就好。
彭湃美滋滋地自己算了下去，如果自己抽一成的话，应该不过分吧？这样的话，一次委托就有两三千的收入，快比上切那每个月打给自己的钱的一半了。如果两三天一次委托的话，那岂不是很快就能发财了？
“啧，委托会失败的啊小彭。还会死人的。”
秋叶非常无语，给彭湃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而且这次算是特别多了，平时没有那么多的。平时这种偷东西的委托顶天就一万块，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应该是看我在的关系吧，所以给了一个大单子。”
“你好烦啊，快闭嘴，让我多做会儿梦！”
彭湃恼火地试图让秋叶闭嘴。秋叶撇了撇嘴，重新躺回沙发上睡觉去了。但这么一来，彭湃也彻底冷静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得思考下更长远的事情了，比如这个事务所可能真的能照这样的方式运作下去。
他先呼叫了金国豪，准备询问下昨天的情况。通讯接通后，跳出来的画面上显示着一张疲惫的脸，金国豪看起来一整晚都没睡。
“挺顺利的，彭先生。钱的话您收到了吧？”
“对，我想起来我们还没讨论过分成问题。”彭湃稍微有些犹豫，他不喜欢和别人讨论钱。
“分成的话就五五分成，或者您来定也行。”金国豪开口就让彭湃心跳加速，“您救了我们的命，还替我们出了这么多钱，钱的问题我们真的没关系。”
“不不不，哪有干活的人拿的钱跟不干活的人一样啊，”金国豪这么坦诚，反倒让彭湃心里过意不去。如果他这时候答应了，感觉就像是在落井下石似的。而且，彭湃想要的生活是每天都能安稳地躺在家里收钱，得是“每天”和“安稳”。他不相信一个人能忍受钱拿得少，但活干得多的工作，起码不能一直忍受下去，即便是他是金国豪等人的恩人。
但万一金国豪等人真像秋叶说的那样，干了几次之后就死了，那不也很亏吗？想到这一点，彭湃稍加思索，决定探探底。他话锋一转，问起了执行委托的具体过程：
“那先不说钱的事情，我想听听你们怎么搞定这个委托的。”
“还算简单，”金国豪笑了笑，“我们先是让您的人工智能收集了一些资料。我们以前在企业办事也是这样，不管做什么，了解情况之后再动手。顺带一提，您的人工智能很厉害啊，收集到的比企业里的人工智能都来得全面。”
金国豪随口夸了一句，注意到彭湃脸色有些变化，他又赶紧补充道，“彭先生，我只是随口感叹下，没有刺探的意思。”
见彭湃脸色缓和，金国豪便继续讲了下去。
“总之，我们了解到那位妻子的工作时间。因为工作时间也是在晚上，我们就决定速战速决。所以我们直接去了那里。因为到的比较早，我就先装成快递公司来调查失事的快递无人机的。因为我们让您的人工智能伪造了证件，那位妻子很容易就相信了。”
被他这么一说，彭湃的确意识到，自己经常看到快递无人机出问题。也不一定是坠毁，也可能只是单纯被信号屏蔽，或是哪里坏了之类的。总之，最终就是没把东西送到对方手里。这种事情在低安区尤为常见，毕竟无人机要穿越的地方包括不限于交火现场、贫民窟、秘密实验室甚至是辐射区。全副武装的活人都不一定能从里面活下来，更何况毫无防护的快递无人机。
“然后我用这个办法搞清楚了一件事，那位妻子暂时是一个人住的。之后，等她去上班后，两个还记得‘那时候’的一些技巧的兄弟就溜进去，趁着没人找到了客户要的芯片。”
彭湃对照了下玛雅的监控，基本没什么出入，顿时觉得很满意。
“挺厉害啊，你以前做过这个？”彭湃挑了挑眉毛，不禁问道。秋叶无聊的时候就会说起以前的事情，干了很多票仍然翻车的蠢贼他听过不知多少。什么因为太累了就在床底下睡着了啊，因为太黑然后把厕纸当成文件偷出来的啊，反倒是这种行云流水的“工作”没那么多。
“我以前是做项目管理的，”金国豪的表情略带了点自豪，“很多事也就是搞好情报，找对人，再有点运气就能办好了。对了，我们在交货之前还看了下芯片里面的内容。”
“是什么？”彭湃也很好奇。
“是影片和照片，里面都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女的就是那位妻子。”金国豪的表情很古怪。
“啊？”彭湃立刻想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是两个人的生活片段，很普通的生活影像。一起吃饭，逛街这种。让我想起我和我老婆一起的时候。”
“他花了大价钱就是为了偷回来这种东西么。”
“可能是一对被迫离婚的夫妻吧，丈夫还想保留点回忆，就是没想到这回忆丢了。”
“算了，人家的事情也懒得去猜了。关于分成的问题，我想不如这样吧，每次委托你们八我二。不过之后的委托每次不需要这么多人，可以多接几个。所以，我希望你来当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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