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她没有做梦。
位面也没有重启。
意识到这点的白妩后退了一步，直接将自己与舒厌拉开距离：“这不是舒家，我也没有做梦，我明明看到你……”
舒厌愣了愣，却依旧笑着：“小白，你在说什么胡话呢？这不是我们的家还能是哪里？”
白妩摇着头后退，趁着舒厌没有防备一个箭步冲到了窗边。
视线触及处没有花园，没有湛蓝的天，除了她所处的这块空间，其余都是灰蒙蒙和一片狼藉。
啧。
果然。
这碎片在和她演戏。
然而还没等白妩回过神，“嘭——”的一声，窗户被舒厌大力关上，她整个身体也被他扳回，被迫和他对视。
舒厌眼中的柔情蜜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强制压抑后的疯狂与偏执。
他用冰凉的指节恶狠狠捏住白妩的下巴，声音低沉喑哑：“为什么，为什么你都已经骗我这么久了，现在却不愿意继续骗了？”
他都已经说服自己不再计较她的虚情假意。
不再怨恨她对自己的祈求置之不理。
他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将那段令他们决裂的痛苦记忆抹去。
他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她还是不愿陪他一起将戏演下去？
白妩漠然的看着他：“可我们都知道这是假的不是吗？为什么要自欺欺人呢？”
“我宁愿欺骗自己也不想被你欺骗！”舒厌咬着牙道。
“对不起舒厌。”白妩低下头，声音渐微。
对方没了声音，良久白妩才听到他略微颤抖的声音在自己头顶响起：“如果你真的对我心怀愧疚，那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好吗？”
他会原谅她的欺骗，原谅她的抛弃。
只要她还愿意回头。
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白妩着实迷惑了。
她都渣成什么样了，这个碎片居然还要和自己在一起？
她不想谈恋爱。
她只想赶紧结束这个位面回家。
狠下心，白妩抬起冰冷的眸：“可是舒厌，我为什么要愧疚？血清的事是你散布出去的吧？我也因你被东基的人抛弃了，我们，两清了。”
最后一句话彻底激怒了舒厌，他一把攥住了白妩的手腕，将她逼至角落，眸中戾气止不住的翻涌：“两清？白妩，我告诉你，这辈子，下辈子，我们都不可能两清，哪怕是恨，我也要和你交缠不清。”
而后，他捏住白妩的下巴，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即便失控至此，他的身体依旧冰冷至极。
白妩本想反抗来着，可又怕像之前在加油站那样会不小心弄出血。
舒厌出血不要紧，她一出血碎片的小命可就没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白妩不敢轻易反抗的态度，舒厌扬了扬唇，直接将她捞起扔到了床上，肆意的吻遍了她全身。
白妩虽恼，可还是被他吻的战栗不止，最后只能气的咬牙骂道：“舒厌你个变态！你这是强取豪夺！我不会喜欢你的！”
舒厌笑笑，并不在意她的恶言，只是惩罚性的咬了咬她的耳尖：“我一直是个变态，只是以前怕吓到你，所以克制了些，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就不必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反正都是讨厌。”
又是一阵密密麻麻的吻落下，白妩的唇瓣中止不住的溢出低吟。
“混蛋！”
她摊开掌心，一团冰蓝色光芒乍现，可还没等她使出异能，双手便被舒厌制住，他附着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居然还想在这个时候把我变成冰雕，白妩，你可真不乖。”
舒厌眯起眼睛，几丝危险气息从他身上溢出。
“对付不乖的小孩，自然有不乖的法子。”
他从戒指空间里取出可以限制异能的绳锁，直接将白妩的半个胳膊都捆了起来困在床头。
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他爱怜的抚摸起白妩的脸颊，又拭去她眼角不知何时泛起的泪花。
“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或许从一开始，你就不该遇见我。”
遇见了，那就一辈子别想跑了。
白妩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才不会说自己会哭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被他吻的太舒服了。
暗骂了几声自己敏感的身体，白妩恶狠狠的睨向他：“你把我困在这里又有什么用？你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我的一滴血就可以让你灰飞烟灭，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是吗？”舒厌的声音冷了下来，但面上却仍旧一副被情欲覆满的神色，“可如果在死之前，能彻底拥有你，我也满足了，反正无论如何你都不会爱我的不是吗？”
说完他便俯下去，牙齿轻咬在了白妩的肩膀上。
她的身上已然粉红一片，滚烫一片，甚至将他冰冷的身体都拥的温热。
大脑中的占有欲在疯狂叫嚣，舒厌一狠心，干脆直接咬破了她的皮肤。
察觉到这点白妩瞬间清醒。
碎片要是在这个时候死了，那她不就白忙活了吗？
白妩赶紧用脚蹬他：“舒厌，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快停下！”
然而舒厌还是死死的捏住她的肩膀不放。
白妩咬紧唇瓣，心里一个劲的骂娘。
真是败给这个疯子了！
她终于服软的哽咽出声：“舒厌，我求求你，快放开我。”
这招见效极快，舒厌果然立马松开了她。
可当他抬头，白妩还是清楚的看到他唇边残留的血迹。
完了。
这个位面真要崩了。
白妩绝望闭眼，舒厌却晒笑出声：“你在担心我，白妩，你果然还是舍不得我死的。”
白妩：行吧，随便吧，随你怎么理解吧，老娘要倒带重来了。
然而警报声却没有响起，只有舒厌戏谑般的盯着他。
他重新贴回她身上，指腹摩擦着她莹白的锁骨：“傻丫头，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和那个没用的时光一样，会害怕你的血？”
白妩：？？？
“知道时光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接近你吗？他不过就是想利用你取得我的信任，再找个适当的机会榨干我的血，让他成为真正的丧尸王，不会惧怕任何血清的丧尸王。”
白妩：！
丧尸王这么变态？
居然连她的血都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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