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又伸手去摸李振宇的下巴，细碎的胡茬摸着有些扎手。
可她却像是找到新玩具的小女孩，开心的用手指指腹划过来，划过去。
“好玩吗？”
“嗯，和你待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很有趣……李，我大抵是疯了。”
大伊万是认真的，恋爱就像是一场漫长的商业谈判。
优秀的恋人既要保证表面的和平，又要在彼此的试探与伤害间寻求主动。
谁先示弱，谁就会在这场‘谈判’中陷入被动。
而大伊万刚才所做的，是直接将自己的底牌和弱点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主动？
就在刚才，她已经彻底放弃，也失去掌握主动的资格。
现在，留给她唯一的主动选择只有‘离开。’
‘不，自己现在已经离不开他了。’
大伊万内心忧伤，从小到大她第一次如此的被动、卑微。
并且，是她自己主动造成的这一局面。
“……我真的是疯了。”
大伊万说着向前探身，将茶几上的酒杯送到嘴边，一口干掉里面剩下的半杯红酒。
李振宇则没有任何表示，甘愿做个安静的聆听者。
眼下他无论做什么都不合适，既不能表现的得意嚣张，又不愿向她示弱，将刚到手的主动权拱手相让。
左右无事，李振宇索性拿起沙发上的篮球，练习单手抓球来缓解尴尬的僵局。
这招果然很管用，大伊万很快就被他高超的抓球技巧所吸引。
尴尬的气氛，也在彼此的交谈声中缓和淡化。
“李，要一起到窗边欣赏纽约的夜景吗？”
“当然，我来扶你。”
有些喝多的大伊万脚步虚晃，脚尖垫着地毯，像跳格子的小女孩般颤颤巍巍的在他的搀扶下来到窗边。
霓虹绚丽，进入夜晚的纽约充满赛博朋克的既视感。
混乱、罪恶、灰暗，文明与野蛮的碰撞，极尽繁华，却又在透着一丝没落的气息。
遍布大街小巷，高楼大厦的霓虹所营造出的色彩科幻感十足。
穿梭不息的车流与脚步匆忙的行人，看上去与白天没有丝毫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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