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跟老姜请个假。”
沈夭夭回教室，拎了书包直接出了一中。
中途去给南夫人诊了脉，在药方上又添了两味药，没注意到南城怪异的神色。
期间，高雪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沈瑶来教室里找过她。
“她来找骂？”
挺刺的一句，高雪当即就听出了大小姐不太爽。
不，应该是很不爽。
高雪想了想，将明天考试的场次告诉她了。
“谢了。”
沈夭夭挂了电话，马上又接了一个。
“有事儿？”
电话那头是个很好听的男声，带着点儿上了年纪的沉稳，“能打比赛，不能来门诊给我坐诊？”
得，听语气，还有点情绪。
沈夭夭按了按眉心，更烦了，“忙着高考。”
“你可拉倒吧，高考对你还算个事儿？”
“啊，算。”
尤其是语文。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高考完了你总不能赖了吧？过来帮帮我，老子要累死了，还没谈过恋爱呢！”
“再说。”
沈夭夭无情地挂断了电话，电话又响了，她舌尖顶了顶腮帮，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先开口，声音是好听的，语气是小心翼翼的，“我刚收工，才看到网络上的事儿，我…我能转发你的微博么？”
“你凑什么热闹。”挺无情的。
电话那头不说话了。
沈夭夭想了想，“恭喜你，获得华玉奖最佳男主的提名。”
“谢谢。”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子高兴不少，“我还以为你不会关注这些，不过我…我还是比较喜欢演你写的。”
沈夭夭扯了扯口罩，眉眼垂着，看不清形容，“过段时间吧！”
“嗯！”
能得到这个承诺，电话那头的人很满意。
沈夭夭连接了两个电话，后面直接发了条朋友圈：再打全部拉黑。
电话终于消停了，微信消息炸了。
这她就没管，拎着两杯奶茶回了大院。
坐在厨房里看赵慈柔做饭。
今儿没直播，赵慈柔话比平常多了点儿。
“烦着了？”
“嗯。”
“后悔了没？”
赵慈柔问她的是当初宋一让她别回来的事儿。
沈夭夭摇头，“沈帝一直这么飘着不是个事儿，不能全压在师姐一个人身上。”
赵慈柔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了一下。
后面两人就没话了，沈夭夭拿出了手机给赵慈柔直播。
她喜欢看着赵慈柔直播，心里多烦都能静下来。
刚开播，弹幕就刷疯了。
【嗷嗷嗷，这个角度是不是小甜甜？】
【绝逼是，太好了，我刚才在网上吃瓜都吃累了，正好到渣姐这儿喘口气儿。】
【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见小甜甜的正面照片。】
【为什么要看小甜甜，现在网上最火的不是那位沈家大小姐和一眼大神么？】
【楼上是个假粉丝，叉出去。】
【……】
赵慈柔做菜时没话，弹幕一边儿看着她漂亮的手指一边胡侃一边刷碧海蓝天，这是直播间的常态。
等菜做菜好了，赵慈柔连句再见都不说，直接下播。
粉丝就会凑到微博上骂两句，等开播了又继续，周而复始。
饭刚摆上桌，顾丹生和景御也回来了。
赵慈柔抬头看了眼，“事儿办完了？”
“嗯，办完了。”
顾丹生看到沈夭夭还挺意外，“大小姐今天回来得这么早？”
“嗯，学校没什么事儿。”
顾丹生乐了，“大小姐您觉得在学校到底应该什么事儿才算是事儿啊？”
把逃课说得这么正经的，除了大小姐也没别人了。
景御刚才在车上拿了点东西，落后了几步，见到沈夭夭眉眼微抬，走过去骨节轻刮了下她鼻尖，“开心么？”
“嗯？”
沈夭夭坐在椅子上，不得不仰起头看他，巴掌大点儿的小脸，漆黑明亮的眼睛带了点极小的迷茫，女生特有的娇软声调，最是勾老男人的心。
景御喉结滚了滚，忍不住又刮了下，“网上的事儿没看？”
他还以为能来个老友相见，泪汪汪不至于的话，拥个抱或者一起打一盘呢，他都等了那么些年了。
不过，再等些时候也无妨。
左右现在人在他面前。
“你不喊我太子爷么？这么粗的大腿不抱？不开心的话跟我说，我帮你出气。”
沈夭夭听这话没什么感觉，毕竟景御现在在她院子里住着，连二十页批注都写了，出个气算什么。
但顾丹生就不一样了，他惊得下巴都掉了。
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听到过景爷这么哄过人？
完了，景爷真要栽在大小姐手里了。
**
饭后。
景御给沈夭夭讲了几篇文章，他声音好听，角度和学校里老师讲得不一样，和沈夭夭之前听过的所有都不同。
沈夭夭难得听进去了。
贫民窟的路灯不太亮，大院里的灯光皆以暖黄为主，唯有两人跟前是两顶白炽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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