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埋怨还未说完,杨臻几不可闻地低声说:“你不是来给我看病的吗?”花千树确实不想看他因杨恕而生的任何情绪,但终归对他有怨恨。其实,花千树说得也没错,有些事不容细想,从他匆忙离荆赴京直到长眠初醒,他只与周从燕见过一面,甚至连句话都没机会说。相较之下,连花千树都比他强——如果有力气,他巴不得找个抗揍的人狠狠打一顿。
花千树正值血气方刚时,不图点到为止,只想赶尽杀绝:“你一个神医自救不能,还要指望我?”
“说点人话吧你。”
窗户被反着踹开,鸿踏雪攀着窗棂跳进了屋。
花千树猛地站起来,方才发泄得太投入,都未发觉有人靠近。他问:“盗灵?你怎么在这?”
“有宝贝的地方就有我。”鸿踏雪叉腰坐在了床沿上。
花千树抱臂打量他道:“你是来捣乱的,还是来给他撑腰的?”
鸿踏雪做茫然状,摊手道:“就不能都是吗?”
“就凭你?”花千树当然知道鸿踏雪有多少本事。
“当然,”鸿踏雪道,“不止。”
话音未落,宿离也翻身而入,窗棂未静,方尔玉紧随其后也落于屋中。
“你们……”花千树结舌半天,“真沉得住气啊。”
宿离杵在最前面,若再近两步几乎要与花千树脸贴脸,即便如此他也仅仅是瞅着花千树,一言不发而已。
臧觉非拨门而入,“唔哟!”他咋舌,“怎么突然这么热闹了?”
“老大人,来了个更好的大夫。”花千树翘指点了点宿离,怪笑两声后果断走人。
臧觉非十分好奇,搭眼瞧见宿离之后更觉面善。“果然都是奇人异士呐,”他对宿离说,“小兄弟,老夫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宿离紧咬后槽牙,前不久他在京中陪着方廷和时确实躲在暗处窥视过作为访客的臧觉非,但臧觉非却绝未正面见过他,即便如此臧觉非还当真觉得见过他的话,那就只能是因为他有故人之姿了。“这位大人,我等着急施救,还望您能给一个清静。”
臧觉非思忖片刻倒也十分配合,道一声“有劳了”便干脆地出屋,面对廊中门外伺候的卫兵道:“散了吧,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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