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炉可是好东西啊，我记得当年为了得到这件宝物，徐师叔祖可是搭上了半条命。”
囚牛暗暗摇头。
他也没想到，为了争一时之气，徐天啸把紫云炉都送出去了。
“可惜，这是你注定赢不了的一场博弈。”
囚牛似笑非笑。
跟秦默比拼财宝，这不是以卵击石么？
秦默刚刚缴了血云门宝库，哪怕是整个伏龙宗的宝物加起来，也敌不过秦默啊！
“柳白，你不想再听听我的条件？”
秦默戏虐的看着他。
“不必了，请不要侮辱我对师父的忠诚！”
柳白义正言辞的回绝了秦默。
他现在捧着紫云炉，心里乐了开花，简直是天大的收获，还哪有别的什么奢望？
就算秦默再拿出什么厉害法宝，柳白也不会动摇了。
“哎，可惜了，你这一身修为来之不易，可惜也就止步于此了。”
秦默摇摇头，一脸惋惜的样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
柳白皱了皱眉，有些恼怒。
“这紫云炉的确可以帮你冲一冲境界，但你灵根品质不够优越，这辈子都无法踏入金丹境了。”
秦默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
“不可能，师父不是这么说的。”
柳白反驳道。
“哦？他难道没告诉你，如果不改变灵根，你此生金丹无望？”
秦默一脸惊愕的样子。
柳白有些心虚，看向徐天啸，吞吞吐吐的道：“师父，真、真是这样？”
徐天啸脸色微沉，迟疑了片刻，这才叹了口气，“灵根决定上限，若是无法改变灵根，你的确没什么希望踏入金丹境了。”
轰！
晴天霹雳！
柳白跟泄了气一般，手中的紫云炉都不香了。
“柳白，为师之所以不告诉你真相，是怕你受不了打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这就是你的命，没办法的。”
徐天啸摇头轻叹。
“那倒未必。”
秦默却是一笑。
“我手里有这一株龙涎草，就可以提升灵根品质，让你有机会修成金丹。”
不知何时，秦默手里多了一株赤红色的灵草。
灵草一截一截的，如龙脊一般。
“什么？你怎么会有龙涎草？据说此物只有血云门总坛才有。”
徐天啸目瞪口呆。
“巧了不是，这株龙涎草，就是在血云门总坛得到的。”
秦默耸了耸肩道。
柳白盯着这株龙涎草，跟丢了魂儿一般，彻底怔住了。
这就是他唯一的希望啊！
“原本我打算把龙涎草送给柳师兄的，可惜啊可惜，我们柳师兄一片忠心，我留在这里，也是打扰你们师徒情深了。”
说着，秦默就收起了龙涎草，准备转身离去。
见得秦默要走，柳白连忙反应过来。
他一闪身，直接拦在了秦默跟前，露出谄媚的笑容，“不打扰不打扰……”
“确定不打扰？”
秦默笑了。
徐天啸则要哭了。
他万万没想到，秦默手中有这种大杀器。
“我们可以再聊聊吗？”
柳白实在是眼馋龙涎草。
“可以聊吗？我以为你不是这种没有原则的人。”
秦默不动声色。
“原则是可以打破嘛！”
柳白掷地有声道。
“这么说来，你是愿意投入我门下了？”
秦默一边质问，一边将目光扫向徐天啸。
徐天啸黑着脸，眼中布满寒霜。
不等柳白开口，他便怒斥，“柳白，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柳白微微垂下头，看着手中的紫云炉，忽然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
越往深处想，他眉头就皱得越紧。
“没错，是您传授了我一身修为，可您收我为徒，不也是为了自己的那点私心么？
这么多年来，弟子没少给您干脏活，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弟子也不想多提了……”
柳白抬起头，直视着一脸愤怒的徐天啸。
“还有，弟子跟随您这么久，您也不曾送弟子什么像样的法宝。
可今天，您为了收孟飞雪为徒，随随便便就送出了两件道器，您让我怎么想？”
既然已经撕破脸，柳白索性将心中的不快全部倾吐而出。
“糊涂！愚蠢！”
徐天啸恨铁不成钢。
可柳白却继续讲道：“您明知弟子金丹无望，还故意隐瞒，口口声声是替弟子着想，可有没有给我选择的权力？”
“你、你……”
徐天啸气得浑身直哆嗦。
“这紫云炉，弟子还给你，从今往后，我们就是路人了。”
柳白将紫云炉扔了回去。
“精彩！”
秦默连连鼓掌。
囚牛，孟飞雪，还有一众围观弟子，全都感慨无比。
尽管柳白对徐天啸积怨已久，但终归来讲，他还是被龙涎草所打动。
否则，就算他有再大的怨气，也只会埋在心里。
不要试图挑战人性，挑战人性的结果，往往会让人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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