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小丑的打扮是为了在登场的那一刻，让所有人能认出他的身份
鲜血宛若溪流，汩汩地从橘政宗的身体溅涌而出，洒漫了和室的天花板，仿佛冬天坠落在洁白雪地上的梅花。
在座的大家长们神色剧变，脸上充斥着恐惧与愤怒。
当着蛇岐八家所有家主的面，把大家长当众捏死。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这是践踏蛇岐八家的尊严！
“路明非，你，这就是昂热派来的人的做派吗？！”
风魔小太郎喝道。
这个老人离得橘政宗的位置很是接近，雪白的胡子更是被鲜血浸染，像是沾满了红色染料的毫。
“我这是为了蛇岐八家好啊。”路明非举起橘政宗尚未饮完的酒水，随手倾倒在橘政宗的尸体上。
“难道，你们真的认为他是真的橘政宗吗？”路明非问。
“一派胡言！大家长一直在我们的身边，可你却亲手杀了他、这件事，我们要上报卡塞尔学院.........”
樱井七海拿出手机，刚要通信，下一刻，只听砰地一声，手机直接在耳边炸开。
樱井七海的耳边留下一行殷红的血迹。
路明非收回视线，淡淡地说：“我感觉你们是在看不起我。”
但转而，倏地一下，他又叹了口气。
“既然决定这么做了，那就为你们揭开真相吧。”
路明非再次探出手，他身前的空气荡起水波般的涟漪。
源稚生和源稚女瞪大了眼睛，因为，在之前的那个梦境中，路明非也这么做了。
那次，他斩下了八岐大蛇身上的天丛云......
嘭。
脸上还洋溢着猖狂笑容的赫尔佐格被扔在了地上。
他脸上的表情突然你凝固住了，刚才还在实验室的他，竟然转眼间出现在源氏重工的顶层，并且，还被其他几名家主包围着。
“为大家介绍一下不为人知的历史，这位出现在你们面前的小丑，叫做赫尔佐格。”
路明非一脸冰冷地说。
室内的温度下降了几层，蛇岐八家的每一位家主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自然能感觉到路明非语气中的厌恶与冰冷。
但是，相比路明非的语气，家主们更是在意出现在眼前这个人的容颜。
他竟然与刚才死在面前的大家长--橘政宗长相一模一样。
“你们.......”赫尔佐格的脸上充满慌乱。
想必也是，他平时隐藏在幕后，突然出现在阳光下，总是会令他感到惊慌和不安........就像.......坟墓中，那身体腐朽的食尸鬼。
“赫尔佐格。”
路明非的声音再次从赫尔佐格身后响起。
赫尔佐格猛然转过头，表情上写着慌乱。
而路明非则慢悠悠地说道：“你知道吗，你所谓的计谋和算计，好比小丑登场前的梳妆打扮。为的就是登场的那一刻，大家一眼都能认出你是小丑的身份。”
“不过，这次我是不会给你梳妆打扮的机会了。”路明非微笑。
可是，这笑容在赫尔佐格的眼里却令人不寒而栗。
仿佛，是魔鬼的微笑。
冰冷而又残忍。
“诸位不知道吧？眼前的这个家伙，可是着名的赫尔佐格博士，全名荣格·冯·赫尔佐格，曾是第三帝国科学院最年轻的科学家，也是黑天鹅港的唯一负责人。世界上最了解龙类的人类，也是最卑微的虫子。”
路明非离开了座位，像是进行盛大的审判，围绕着赫尔佐笾的身边，伸手介绍：“二十年前，黑天鹅港破灭，他一人携带三名冷冻的胚胎来到了日本。不，并不是，那是邦达列夫。邦达列夫携带着三名冷冻胚胎，乘坐着‘彼得大帝’号来到了日本。中途，那艘装有古龙的船，被故意的沉到了日本海域。随后，哈哈哈，愚蠢的你，被邦达列夫蒙骗，竞以为自己真的把他杀了。接下来，你掌握了他故意遗留给你的技术，知晓了他准备的计划，然后，然后你就像傻子一样跟着他。去深山中找到被放置的源稚生和源稚女，并把他们送入不同的组织。因为他们是皇，哪怕是实验工程诞生的皇，他们也是皇！你化身为橘政宗，也化身为王将。
你掌握着两边，自诩为掌握日本的傀儡师，掌控着一切。”
路明非缓缓讲述着这不为人知的真相，像拨开一朵罪恶的花，把赫尔佐格的一切赤裸裸地展示在蛇岐八家的所有面前。
“他是你们蛇岐八家的大家长，也是猛鬼众的王将。源稚女，我问你，你是否真的认为自己是鬼？”
“我，我不知道。”源稚女还没有从消息的震撼回中过神，只是茫然地摇头。
“你难道没有感到奇怪吗？你跟其他的鬼完全不一样，你既不出现外观上的变异，也没有杀人的嗜血。”路明非说，“赫尔佐格曾经给你做过一个手术。那个脑桥中断手术，这种用于治疗癫痫的手术经过他的改进，会制造出双重人格。手术切断了两侧半脑间的脑桥，做过那种手术的人会用两个半脑分别思考，换句话说，两个半脑中各藏着一个人格。通常来说，一边储存着高尚、正义和道德的人格，另一边储存着暴戾、自我和兽性的人格。切换人格的信号是一种特殊的梆子声。这种技术是赫尔佐格年轻的时候从中美洲的印第安人部落学会。
“源稚女，你根本就不是所谓的极恶之鬼。你是否想到，每逢风间琉璃从你体内出现的时候，你是不是听到过我所说的梆子声。”
“有，是的，我听到过那种声音。”
源稚女身体猛地一颤，嘴唇霎时间变得毫无血色。
自己，原来不是鬼......那，实在是太好了....
“赫尔佐格就是这样的控制你，所以，在那个雨夜，你才会杀人，他通过算计，让源稚生撞见了正在行凶的你，然后为了贯穿他一直对源稚生正义的指导，让他亲手杀死你。这，就是当年的真相。”
空气陷入短暂的沉默，除了暂时被路明非剥夺语言能力的赫尔佐格外，其他人都是可以说话的。
但是，此时此刻，却无人出声。
从路明非嘴里说出的话，讲述的人，无一不让他们感受到深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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