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池沐沐心里终究还是有那么点不是滋味，但她其实也很清楚，商场上，不只是在商场上，在任何场合，谈钱都伤感情。
她自己家遭遇的事故。
她没想过让任何人来帮她买单。
她找秦辞只是因为，“这段时间池氏跳槽了十多个研发核心人员，我怀疑安阳药业给了他们什么好处。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要让你帮我查查他们都得到了些什么好处，我想曝光了出来。”
“曝光了也挽回不了你们池氏现在的困境。”
“我知道。”池沐沐眼眸一冷，“只是对于这些落井下石的人，我只是想要给点教训。至少让这些人知道，背叛我池氏药业的下场，我要让他们下半辈子的职业生涯，全部毁于一旦！”
那边似乎沉默了几秒。
缓缓才说道，“池沐沐，你变了。”
池沐沐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睚眦必报了？！”
“从被傅亢欺骗那一刻开始。”池沐沐回答，“以前总觉得善有善报，以前总觉得自己不会害人，别人就不会害自己。知道被傅亢逼到这个地步，我才知道，原来善良真的一无是处，只是愚蠢得可怕！”
秦辞皱眉。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池沐沐也没有强求。
不可否认，做到这个地步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报复而已。
实在秦辞不愿意，她也不强求。
正欲挂断电话那一刻。
秦辞说，“我也不是为了帮你，就是看在你爸的份上。我听说你爸手术失败了，他老人家曾经对我也不错，我看在你爸的份上就帮你一次。”
“谢谢。”池沐沐感谢。
也不会再说过多的废话。
池沐沐放下手机。
她也没让自己耽搁什么，离开了公司。
开车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12点过了。
她回去病房前，先去了她爸的重症监护室。
她想。
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那么多奇迹了。
她待了10来分钟，就离开了。
她现在连伤感的时间都没有。
回到病房。
她妈已经入睡了。
她舅舅在沙发上将就着。
池沐沐过去，轻声叫着颜如峰，“舅舅，你回去睡吧。”
颜如峰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是睡得有些模糊了。
好半响才小声道，“沐沐你下班了？”
“嗯，舅舅回去休息吧，沙发上睡得不好。明天再过来就行。”
“好。”颜如峰也没有推脱。
毕竟在沙发上睡着确实不习惯。
“那我明天一早就过来。”
“我8点半离开，那个时候舅舅再过来就行。”
颜如峰点头。
池沐沐送他到医院电梯口，“舅舅，大晚上开车注意安全。”
“我知道，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这么晚了，早点睡，别把自己身体累坏了。”
“嗯。”池沐沐微笑。
颜如峰离开。
池沐沐往病房回去。
刚走了两步。
池沐沐看到了江见衾。
看着他穿着便服，似乎也打算离开医院。
池沐沐从江见衾身边，擦肩而过。
江见衾脚步微顿。
他回头，看着池沐沐已经走进了病房。
江见衾收回视线，离开了医院。
翌日。
池沐沐依旧陪着她妈吃早饭。
这是他们唯一还能够相处的时间。
吃过早饭之后，池沐沐就换了衣服准备上班。
颜如峰来的也准时。
在池沐沐打算离开的时候就来了。
池沐沐说，“舅舅，今晚我可能回来的时候也会比较晚，要不今晚上你就在病房陪我妈睡，睡我爸之前的病床。”
“可以，你去忙你的就行，你妈这边，放心有舅舅。”
“嗯。”池沐沐感激一笑。
她离开医院。
刚走进地下车库，电梯打开，就看到江见衾在电梯门口。
池沐沐走出电梯，还是和江见衾淡漠的和江见衾，擦肩而过。
她开车，离开医院。
其实也不是故意变现自己的冷漠，她没必要在江见衾面前伪装什么。
因为没必要。
她之所以如此只是因为，她现在真的没那么多时间去浪费。
她到达公司。
刘文志已经在她办公室等她了。
她以来，他就汇报着，“昨天一一约了之前和我们合作过的药商和医院，所有人都婉拒了我们。”
池沐沐就这么听着，也没太大的表情变化。
“按照我们池氏和所有药商以及医院的关系，一旦我们的产品没有了问题，就应该不会存在如此明显拒绝的态度，我个人觉得这件事情应该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不是因为你的领导而对你的不信任，就是有人在暗中故意使坏。”
“我知道，是傅亢。”池沐沐很清楚。
可能还不只是傅亢，还有沈家。
乔箐离开的时候给她说得很清楚，这件事情就是沈家在捣鬼，一旦沈家插手，还有哪个药业公司哪个医院敢用池氏的东西，除非不想在南予国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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