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狐罂并未反抗,只是声音寡淡地问,“他对你而言,已经重要到了这种程度?”
凤汐眠丝毫没有犹豫地答,“我是他妻子,他是我丈夫。你觉得呢?”
“你就不怕我在半路直接把他杀了?”温狐罂说得云淡风轻,“你也知道,现在的我完全有这个能力。”
“你可以试试。”凤汐眠说,却突然松开手。
之后温狐舟才发现,原来凤汐眠是故意近距离掐他哥的脖子,故意和他说了这么几句话,是为趁机给他下药。
就用一根银针,温狐罂就被她制服了。
他那聪明一世的哥哥,就这么折服在一个女人手上。这辈子他没见过温狐罂向谁屈服过。五年前倒是有过这么一个人,不过最后那人突然消失了。
确切地说,是人间蒸发了。
自后温狐罂便封锁了西峰林,不给任何人踏足。连温狐舟也被拦了好几次。便是温狐舟死皮赖脸纠缠了好些日子,才让他打破禁忌让他自由出入西峰林。
没想到几年过去,温狐罂舍得从西峰林出来了,却又……温狐舟怎么也想不明白,温狐罂功夫高脸蛋好,想嫁给他的女人千千万万,它怎么就跟自己过不去,偏偏去招惹皇甫释离的女人?
招惹也就罢了,还倒贴得这么彻底,脸皮不要了不说,还被虐得心甘情愿。几次三番让他这个弟弟暗中保护凤汐眠,真当他闲得没事做了?
“宇文公子,温狐公子,原来你们在这呢。”红岫远远跑过来,“猎物都已经烧好了,快回来趁热吃吧。”
“猎物?”温狐舟和宇文谦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地上可怜的战绩,再次问道,“什么猎物?”
红岫带他们去了山洞。山洞是红岫发现的,离得不远,不过难寻,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这么一个背风的洞。
还未进入山洞,在洞口都已经闻到了香喷喷的烧烤的味道。两人不可思议地走进去,看到在火堆旁立着几块烧好的熟肉。
像是,野鸡?
看看那肥嘟嘟的野鸡红肉,又看看宇文谦手里提着的瘦骨嶙峋的野鸡……这对比,太让人意外。
“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温狐舟问,琢磨着是不是温狐罂过来了。
“你别看了,都是绿鞠打来的。”红岫笑着解惑。
宇文谦狐疑地看着绿鞠,“你打来的?”复指着地上的一大片,“这些都是?”
绿鞠笑了笑,“这还多亏了王妃。”
说完,温狐舟和宇文谦都盯着凤汐眠看。
凤汐眠却不想解释,只道,“快凉了。”
温狐舟摸了摸鼻子,想起那日凤汐眠对温狐罂的无情,没敢再继续问,抓起一只兔腿子就吃起来。
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宇文谦见状,忙去撕另一只兔腿子,大口大口的就往嘴里塞,复把剩下地丢给不远处站着咽口水的寻阳和寻木。
两人都闪过不好意思,但最终抵不住肉的诱惑,双双分着便把它吃完了。
这片山虽常年积雪,但也不排除有饿狼的走动。
是以山洞要有人轮流值守。
红岫已经提前吃过东西了,把绿鞠方才捡的干柴搬回洞口,却也没有立刻生火。
这些干柴很难得,除非实在冷得不行了才用一点,不然这些干柴都撑不到深夜最寒的时候。
“红岫。”绿鞠走出来,“你回去吧,让我守一会。看你冻得,鼻子都红了。”
红岫笑笑,“你不觉得只有鼻子被冻红已经算好了吗?”
绿鞠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正在狼吞虎咽的寻阳和寻木一眼,点头。
这么冷的天被树枝划破手脚,的确是一种折磨。
绿鞠回去拿了点擦伤的药膏给两人送过去,寻阳和寻木都不好意思拿。
“伤口再不处理,待会就该感染了。”绿鞠指了指寻阳手背已经有化脓倾向的伤口,“你们也不用客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王妃。你们若是因为受伤耽误了行程,反而是一种拖累。”
闻言,两人都不推脱了。
绿鞠走回来,还是想让红岫回去休息。
红岫知道说不过她,但还是提醒道,“王妃动用了醉心经,虽然表面看起来没事,但我还是不太放心。绿鞠你比我心细,用药的事我不懂,你守在王妃身边我才放心。”
“这……”
“你们都回去吧。”寻阳已经走过来,“这里交给我,我和寻木交替值守,能撑得过去。”
夜间,凤汐眠果然情况不太好。
她似是做了什么梦,嘴里呢喃着什么话。起初也没人在意,直到她悲恸地喊出一句“阿离”,将红岫和绿鞠吓醒。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红岫轻轻摇晃她的肩膀。绿鞠也有点慌,忽然想到什么,忙从凤汐眠的腰带里找出药囊放在凤汐眠鼻前来回移动,好一会凤汐眠紧蹙的眉才渐渐舒缓。
这药囊用了这么久差不多快失效了,绿鞠从药盒子底层拿了新的药换进去。
红岫问,“绿鞠,这药囊里装的是什么?”
绿鞠不自然地扯了一下嘴唇,“我也不知道。我就想着是姑姑送过来的,对王妃的病应该有点用。”
山洞不大,红岫和绿鞠能被吓醒,温狐舟和宇文谦自然也醒了。
“你们王妃,经常这样?”问的是宇文谦。
红岫答,“也不是。只有太累,或者虚弱的时候……”后面绿鞠撞了她一下,道,“王妃身体不好,偶尔会做噩梦,吃了药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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