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夜晚，天空的星辰无声闪耀。
梁小婉坐在桓元嘉的怀中，两人抬头看着天，感受着这份难得的静谧。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
桓元嘉贪婪地嗅着梁小婉的气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安宁的感觉了。
“你接下来想做什么？”梁小婉问，“重新一统魔会吗？”
想起之前的事情，梁小婉隐隐觉得桓元嘉才是背后真正的掌控者。
“你呢？”桓元嘉不答反问，“想回诛魔会吗？”
梁小婉摇头，“我跟诛魔会已经没有关系了。
如果不是这样，我当年也不会劝师兄离开，重新成立碧空会。
碧空会发展地不错，也的确是做到了师兄当初对我的承诺。
不过，我觉得碧空会似乎还在面对除天魔以外更大的危机？”
虽然是问话，但梁小婉直觉桓元嘉知道这一切。
否则，万迁怎么会化名万振叶，加入了碧空会？
如果只是单单想要扶持碧空会，根本没有必要这样。
而且这些年来，碧空会虽然跟诛魔会有矛盾，但碧空会并没有吞并诛魔会的野心。
桓元嘉所掌控的桓宜集团，似乎就更没有这样的目的了。
不然，诛魔会根本活不到今天。
“嗯。”桓元嘉回答，“等这边的事情定下来，我们就去南冰域。”
“南冰域？”梁小婉莫名想起了许久之前，感应到桓元嘉的那个梦。
南冰域里，似乎有着令人很恐惧的存在。
桓元嘉卷起梁小婉的一缕头发，“所以，魔会虽然会一统，但我不会再是魔会的王。
好不容易甩开了，怎么能再沾上。
之前的事情，我的确有出过一些力，但并不是想要收回魔会的权力。
至于南冰域的情况是什么样，等我们一起过去，你就明白了。”
顿了顿，桓元嘉又补充道：“婉婉，我知道你对千年前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但也许去了南冰域，你会解开一些心结也不一定。”
梁小婉奇怪地看了一眼桓元嘉，总觉得对方话中有话。
但对方不愿意立刻就说，她也就不想勉强。
随即，梁小婉道：“你真的很厉害。
如果我猜地没错的话，桓宜集团当中的一些人其实是天魔吧？
我记得千年前的时候，你身边也只有东青对日光的适应性最强……”
说到这里，梁小婉微顿，难免想起了东青，心里涌出一丝难受。
深呼吸两下，梁小婉继续道：“但现在，小岚、万迁、松荣，还有其他天魔，都适应地很好。
他们走在人群中，如果不是刻意显露自己的身份，恐怕连碧空会也察觉不出来。”
桓元嘉微笑点头，“他们的确适应地很好，但与我没有太多的关系。
我只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真正实现这一切的，还是他们自己。
对他们来说，能够很好地融入人族，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他们当中很多天魔，其实都有了自己的人族伴侣，甚至是儿孙，一切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如果火狐与璃珠看到，应该会很欣慰。”
“会的。”梁小婉拍了拍桓元嘉的手，以示安慰，“这些年，你过地还好吗？”
说完，梁小婉转头看向桓元嘉，她的目光紧紧盯地他的神色，似乎不想漏掉任一个表情。
在她的心底深处，始终涌现着一丝不安。
其实直到现在，梁小婉也不知道当年她自尽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的记忆直到来到东大漠以后，才彻底恢复。
之后又一直与桓元嘉在一起，她根本来不及问小岚，或是松荣，桓元嘉后来怎么样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桓元嘉好像是很正常。
但梁小婉并没有忘记自己刚进桓宜集团时的情况。
一开始，她连桓元嘉的面都没见到。
而且，她从小到大的生活里，桓元嘉也从来没有出现过。
以桓元嘉对她的感情，不可能这样。
后来桓元嘉出现了，却是在她的梦里。
然后是幻境。
直到萧关受伤后，桓元嘉才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站在她面前。
即便如此，桓元嘉有几次也表现出了怪异的地方。
比如与高建木谈合作时，他居然就那样消失了。
也许桓元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在梁小婉的心里，他从来不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天魔。
还有酒店的庆会，桓元嘉身为桓宜集团的掌事人，明明知道迟到会带来什么后果，却还是迟迟没有出现。
桓元嘉既然选择以这样的身份显露在人前，自然就该明白自己应该担起什么样的责任。
还有再之前，桓元嘉的那些花边新闻也令梁小婉感到很奇怪。
更为重要的是，从她自尽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千年。
桓元嘉如果能做到复活她，又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复活她？
梁小婉始终觉得，桓元嘉似乎在隐瞒着什么真相。
“不好。”桓元嘉微微嘟嘴，抬手刮了一下梁小婉的鼻子，“我的婉婉太没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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