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姬问对于别人的爱情洞若观火，对于自己的感情或者别人对自己的感觉却是钢筋直男脑子转不过弯儿来，他连忙吓得变了脸色，“还是别了吧，这玩意儿你再来一次你自己也受不住啊。”
一时之间，王娜竟然找不到话回应，她咽了咽口水，“那，我先走了。”
等到王娜离开，颜大女王第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
环抱着双臂，她慢悠悠晃着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啧啧两声，“真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啊。”
“哈？”
不过宁姬问对于不在自己关心范围内的事情向来不会倾注过多注意力，等到王娜走了之后，郁瑜又被林渊叫到外头说事情，风间也回了自己房间，他凑到康湛身边，有些神神叨叨的。
“大神，你是不是讨厌江婉清啊？”
“嗯？”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不是看你平常对谁都还挺温和有礼貌的，就好像不太喜欢她。”
他沉默一会儿，如实说出自己心底的想法，“她总针对郁瑜，我为什么要喜欢她？”
这句话说的平淡，听在宁姬问耳朵里却听出了一大堆粉红泡泡。
宁姬问扯了扯康湛的袖子，压低了声音，“大神，你别怪我多嘴啊，之前我问你，你说你没有心动的感觉，但是最近，最近我看你们好像.......”
“就是......你是不是喜欢郁瑜啊？”
宁姬问不知道怎么的，关心两个人的感情，比关心他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还紧张，捏着衣摆，目光炯炯把康湛看着。
原本以为要等他想一会儿才能听到答案，结果没想到康湛直接笑了，很坦诚，“对啊，我喜欢郁瑜。”
终于......宁姬问终于迎来了自己cp粉头的狂欢，他压抑了好半天，才忍住不让自己跳起来。
“不过。”
“不过什么？”宁姬问几乎是屏住呼吸，生怕他说出什么自己不想听到的话。
“不过，你要替我保守秘密，郁瑜她脸皮薄，我不想把她逼得太急。”
宁姬问想说她不是脸皮薄她是脑子不开窍，死鸭子嘴硬还不承认，你逼得越急越好，可看了看康湛的神色，又想起颜大女王知名的感情升温论，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我保证，不告诉她！”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起哄不算，我会当你们两个的助攻的！”
“嗯。”
宁姬问摩挲着手，“那，大神，我能问问，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吗？就是，你这个喜欢有多喜欢啊？”
康湛默了默，却没有回答宁姬问的问题，他眉头轻蹙，像是看向很远的地方，“我问你一个问题，假设你很早之前就看到了出现在你生命中的恋人，可是你看不到你们的未来，你会怎么做？”
庭院里，林渊走在郁瑜旁边，刚才他把郁瑜叫了出来，说是有话对她说。
林渊脸色凝重，郁瑜有些好奇，“师父，怎么了?”
林渊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你觉得，风间这个人怎么样？”
这是什么问题？这话问得郁瑜摸不着头脑。
“什么怎么样？”
“他做你师父，你觉得怎么样？”他一派正经，脸上一点玩笑的意味都没有。
“怎么突然问这个？”郁瑜笑道，“师父放心，徒儿不是忘本的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不希望他和你平起平坐，我就不会拜他为师。”
没想到林渊反而急了，“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些都是我不正经乱说的。”
“这几天，我翻来覆去，想了很久，风间这个人，看起来不靠谱，但说实在的，要论本事，他不一定比我低。”他顿了顿，“更重要的是，这个人，他比我更适合带你。所以我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我......”
“你不用顾忌我，之前说的那些都是闹着玩的。这些天，我也看了，风间是真心欣赏你，我和他也有几年的交情了，能入他眼睛的人没有几个，更从来没主动说过要收谁当徒弟，你就说这回吧，如果没有他横插一脚，王娜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我们谁都不好说。”
他嗤笑一声，“我之前问他，怎么这次这么善良大发慈悲管起王娜的闲事了，倒不像平是那个辣手摧花的玉面郎君，你猜他怎么说？”
他学着风风间的语气，吊儿郎当，“还能为什么，为了讨好未来的土地，难得遇见这么一个好苗子，可不能毁在您老人家手上。”
郁瑜道，“师父别听他乱说，您挺好的。”
林渊摆了摆手，一点也不介意，他在院子里踱步，脚下有一搭没一搭踢着石子，“他这个人，虽然脾气乖张了些，性格也比一般人偏激不好琢磨，但是本性不坏，尤其是对自己人，是很好的。你要再遇上一个这样合适的，倒是难得，况且....还有小半年了，我和木柯也不知道能帮你多少忙，如果风间能帮你引导你身上的能量，我想，那也是很好的。”
难得见林渊正经又严肃，郁瑜沉吟片刻，道，“我，我还没想好，这段时间，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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