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情书。
过程暂且不提，最后它到底落在谁手里？
雀斑？
可我们并没有死，那就证明他的任务失败了。
按照规则，告白情书会顺延到我们几个的手中。
但我并没有拿到任何东西，你们有吗？”
西装男摇头“我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不管是来自系统，死神还是那位老师，从头到尾都没有。”
“我也是，我也没有啊，我就记得之前有一个人想要杀我，被我躲过了，之后假死逃脱。
为了安全起见，之后我都没敢再现身，直到碰上你们两个。”
“嗯。”小舞女点头，对于这个答案，她并不意外。
“我相信你们说的，所以这也就证明考试的确出了漏洞。
雀斑是第几任情书，可以不考虑，但只要我们三个没死，问题就是真实存在的。”
“……那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这什么题目根本就是假的？”
卖报小童动了动脑子，提出了一个猜测。
“你们看啊，最后出现的那个死神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完全就像个旁观者，谁知道他有没有按照规则来实行任务？
还有我们的主任老师，更不像是单纯来监考我们的。
说不定她也在中间动了手脚，肆意改变了题目？”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现在的挣扎不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舞女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两个人同时侧目。
“一场连规则，连题目都不定的考试，不是笑话是什么。”
“你这样说不对，不是没有规则，只是这个规则是由他人而定。”
“有区别？”小舞女冷冷看着西装男“我怎么觉得你似乎总在为他们开脱。”
“这不叫开脱，而是生存之道。”
西装男转身用手指向远处，同样站在树荫下，沉浸于黑暗之中的雀斑。
“比起她，我们的优柔寡断已经付出了代价。
若是能在看清情势的时候及时站队，现在也不用背负两份不对等条约，受人捆缚，身负枷锁。
明明……她和我们才是一路人，不是吗？”
“不，这——”
小舞女抬头刚想反驳，恰巧，天际一片偶然经过的云朵缓缓飘过，牢牢挡住了太阳，光线渐渐沉寂。
风云变化总是猝不及防。
不知不觉间，这个原本看上去最为牢固的三人小团体已经开始出现了难以愈合的缝隙。
有人向往逃脱，有人，却甘愿沉沦。
道不同不相为谋。
最终小舞女只是淡淡移开了目光，转身离开。
——
“喂？查的怎么样，考场里发生了什么？”
“没有任何异常，系统完整记录了整个考试过程，是雀斑在过程中扩大了行动区间，才造成时间上的延迟。”
“你的意思是，她杀人间隔时间太长？”
“按照录像分析，是的。”
“就是这个原因吗？为什么……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这——”
“不行，你继续盯着主任还有雀斑，我会找机会进入图书馆。”
“好的，李老师，我会继续跟进。”
“我过会再，不好，有人来了，先挂了。”
“啪——”
“谁？！”
“是我。”
白桀安静站在门口，笑看着因自己突然闯入而惊吓一场李老师。
“抱歉，是打扰到你了吗？”
李老师快速整理好桌上散乱的文件，连忙站了起来。
“没，没事，只是刚才累了，休息会儿，主任怎么过来了？快坐。”
“也没什么事，想着月考结束了，总要和李老师来交流交流情况。”
“月考？”李老师倒茶的动作一顿，完全没想到白桀居然会主动提起。
“是啊，怎么了？不方便吗？”
“没，我也准备找个合适的时间和您探讨一下一班这次月考出现的问题，可不就巧了。
来，您先喝茶。”
“谢谢。”白桀并不客气，递到鼻尖就闻了闻，轻轻抿了一口之后抬头说道。
“其实我倒不觉得一班有什么问题，反倒是学校的制度，得再斟酌更改一番。”
“什么？”李老师站在一旁微低着头，但目光却一直随着白桀传动“主任，您说要更改学校的制度，这，这恐怕不合适吧。”
“呵，你都还没听要改什么呢，就已经要迫不及待否决我的提议了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校长不在，我们从来不敢牵涉这方面的事物。
您要是有什么意见的话，等校长回来了亲自和他谈，如何？”
李老师说话的声音很轻，带着三分试探五分不安以及毫无掩饰的拒绝态度。
“校长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过来，他既然把学校交给了我，我自然要对其负责。
现在明明出现了问题，你却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合适吧。”
“这……”
“这什么？”
“这个……”
气氛有些僵持，李老师既不松口，也不反驳，只是支支吾吾地回应着，似乎是想用拖延战术让白桀自己放弃。
但，她是这种没达到目的就轻言放弃的人吗？
“知道你们为难，那就先听听我想做什么，再决定怎么样？”
李老师犹豫片刻，知道自己不能再拒绝这个要求。
“……好，您说。”
“谢谢。”
白桀点头一笑，慢慢开口道。
“为了保证比赛的公正性，每场考试都会安排一名监考员以及监考助理，随行查看。
这很有必要，但也会造成一定程度上的沟通障碍。”
“具体是？”
“就像这次考试，为什么拖延了那么长时间，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和系统的配合不恰当以及意见分歧。
我想往左，他要往右，我在前进，他却拼命往后退。
多次考试进程因此打断，让我不得不开启中止程序。”
“您是说系统会阻止您的行动，甚至是破坏考场纪律？”李老师双眸微微眯起，带着一丝审视和探究，唯独没有相信。
“不，他当然没有破坏规则纪律，我也没有，只是分歧在所难免。”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的确是第一次作为监考员进入比赛世界，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明白其中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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