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授一直住在东大教师公寓，他家在一楼，外头有个独立的小院子。
夏天时落了一院的树荫，冬天树叶落光又可以晒太阳，很适合在这里喝喝茶，做点小木工。
周教授的妻子赵玉华也是东大的退休教职员，见丈夫后面跟了两位年轻人，热情的招呼着。
“是在川和小秦同学啊，快进来坐。”
梁在川：“师母，打觉了。”
秦曼：“赵老师，您好，好久不见。”
赵玉华“嗯”了声，张罗了一番后，坐到秦曼身旁，带着师者的慈祥。
她说：“几年不见，小秦同学越来越漂亮了。”
周世成和赵玉华两人只有一个儿子，儿子又生了孙子，很羡慕人家有女儿或是小孙女，尤其是像秦曼这般漂亮还爱学习的小姑娘。
“谢谢赵老师夸奖。”
秦曼有个优点，老人缘很好。
或许是家里有个“老小孩”的原因，所以跟年纪相仿的老人家相处起来就容易得多。
秦曼：“赵老师，您今天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赵玉华打量了一番自己，一身真丝旗袍，只是颜色比昨天的那件稍稍亮一点。
“有点好看。”
“你这小姑娘。”赵玉华眼带宠溺的睨了她一眼，笑了笑摇头说：“都老了，一点也不比从前了。”
秦曼：“不不不，您和周教授，一个是不老少女，一个是不老男孩，天生一对。”
这时，周世成从储物间出来，手中拿了个盒子。”
他走过来说：“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秦曼凑近了赵玉华，轻笑道：“赵老师，您的不老男孩来了。”
赵玉华抿唇一笑，朝坐在梁在川身旁的丈夫说：“夸你帅呢。”
“得了吧，都老头子了，还帅。”周世成拍了拍梁在川的肩膀，“更年轻更帅的在这里呢。小秦，你说是不是呢？”
突然被Q到的秦曼，不知要怎么回答，下一瞬眼眸含笑，化身为夸人的“小甜精”。
“周教授，就算更年轻更帅的绕地球排了一圈，在赵老师眼中，您就是最帅的。”
赵玉华：“你这孩子，今天是不是吃了蜜过来的。”
“小秦啊，就你这张甜嘴会说话。”周世成笑着说，心想他要是有这么一位漂亮哄人开心的女儿就好了。
旋即，他把盒子递了过去：“这个就物归原主了。”
秦曼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整个五官都在嫌弃，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这……也太丑了吧。”
“再丑也是你的作品，你可不能嫌弃它。”周世成的语气不由得变得严肃起来。
“对对对，您说的对。”秦曼连声附和，叹了声气，一脸愧色道：“周教授，我愧对您一个月的悉心教导，我还是没能完成一件像样的作品。”
“确实有点丑。”梁在川拿起盒中的斗拱，欣赏了一圈说。
秦曼从他手中夺回，她的作品只能她来嫌弃，别人说半个字也不行。
这就好比“母校只能自己骂，但别人骂不得”的逻辑一样。
秦曼白了男人一眼：“谁准你说它丑了。”
梁在川：“你自己不也说了。”
秦曼：“它是我的作品，我说可以，但你说就不行。”
梁在川：“什么歪理。”
秦曼：“因为你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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