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查理所在的公寓，一路上像是花光了所有的力气，奥什莉斜靠着墙壁，敲响门。
查理手忙脚乱的在桌上摆好刚订来的外卖，快步走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
“嗯。”奥什莉低着头轻轻应了声，脱了鞋侧着身子走进屋。
查理在身后关上门。
“你今天去哪儿了？”查理犹豫了会儿，开口问。
奥什莉脚下顿住几秒，背身朝他摆了摆手，继续走去客厅，没说话。
查理跟在她身后，看她拖沓的步调觉出不对，表面还是装作不知。
“晚饭有吃么？”
查理走到桌前打开外卖盒，食物的香气四溢开来。
奥什莉在沙发上坐下，颓然的倒下去，仰着头摇了摇。
“没呢。你先吃吧，我不饿。”
查理放下装在盘子里的快餐，紧锁眉头——按现在这个情况，有些事看来得挑明说才行。既然奥什莉情愿做鸵鸟了，把头埋在该死的沙里，明明一眼就能看出来，却装作无知无觉，那他只能充当这个坏人，将她从沙堆里挖出来。
想到这，查理走到奥什莉面前，皱着眉盯住她。
“奥什莉，你怎么了？”
奥什莉朝他扯起嘴角，却像极了苦笑：“没怎么啊。”说完不再做声，越过他的肩盯着上方的水晶灯，眼神放空。
见她这样，心中的答案愈发清晰。查理觉得一阵不悦。
“你去找洛希了，是么？”他一字一顿的问。
奥什莉缓缓闭上眼睛。
“你是不是去洛希那了？”查理沉下脸又问了遍。
奥什莉轻轻吐出口气，睁开眼转过头盯着他。
“查理，请你别问了。”
查理咬紧牙一把拉住奥什莉的手，猛地站起身。
奥什莉随着他向上的力被拽起来，一个没站不稳，直接半跪在地上，刘海凌乱散在额前，几缕遮住眼睛。
“你给我打起精神来，奥什莉！”查理发疯似的摇晃她的手腕。
“不要这样，查理，我好累……”奥什莉头无力的垂着，眼睛又开始酸涩。
有透明液体从眼眶中垂直掉落，滴在地板上泛出晶莹光晕。
“我真的好累……”
查理愣怔在原地，缓缓松开她的手，蹲下身伸手把她拉过，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毕竟他们共事那么久，即使没有男女私情，也有共进退的友谊在。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查理有些愧疚。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奥什莉伸出双手回抱住，阖上眼。泪又顺着眼角淌下。
查理感受到脖颈处湿湿的凉意。
落地窗外对街的霓虹闪烁了一整夜，黎明时分，天光微亮，空中露出鱼肚白色。
辗转反侧了一夜，依旧没法入睡。
奥什莉坐起身，初冬的寒气随即袭来。披了件外套走去客厅，发现查理已经走了，伊桑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伊桑躺在沙发上，还在沉睡，呼吸均匀有力，是整个房间唯一的声响。
奥什莉弯腰帮伊桑把被子拉上些，在肩窝处塞紧，蹲下身静静看着他的睡颜。
伊桑车祸醒来后，她就搬到了查理这住。空房间很多，床只有一张。查理说要去买一张。可伊桑说没必要，他睡沙发就好。
“沙发长椅之类的，我早睡惯了。”
他随口这么一说，奥什莉听后却是一阵难过。
她想起高中时期的那次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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