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带着一点窥探别人隐私的心态。
知道这李家的女主人是女师之后，自然也有人想过试试她的水平如何。
因此石柳很快就收到了春日女子才艺展示一类的聚会邀请。
李凯乐李凯风现在属于放养状态，跟着李福生每天读书写字完成一定量之后就到处疯去了。
买来的田地都归李福生去管理，他要种什么要佃给谁都由他自己决定。
反正家里有马车，所以他每天带着两个小儿还有随同的小厮和小男仆一起奔波在田间地头。
石柳打算过一段时间，等九五回来让它对比之后再给李凯乐找个靠谱的好老师。
所以现在就这么着吧。
聚会的日子石柳带着妤生还有两个小丫头一起去参加了。
琴棋书画是基本项目，石柳不敢说比其他在场的女师厉害，但是经历过的世界多了，自然形成了属于她自己的独特风格。
无论哪一项，她都是拿的出手的。
妤生除了琴，在其他方面是比石柳逊色一些的。
不过正是这样，在其他人的眼中才是正常的。
母亲作为老师，比女儿这个当学生的强是应该的。
更别说这母女二人的礼仪简直就是典范一样的存在。
聚会中石柳和妤生这对母女成了当日最耀眼的存在。
也幸好妤生才八岁，不会影响到即将及笄女孩们的婚姻大事，所以她们对她还算是比较友善。
若不然只怕是要被她们彼此之间一样一个个都明里暗里的较量上了。
既然是想要趁机打出名声，石柳和妤生自然也是配合着别人的要求尽量做到完美。
事实上她做的非常成功。
成功到都快要成为其他女师的公敌了。
对此石柳哪会在意，甚至当场表明每次收的学生同时不超过四人，而且学生需亲自到她家上课。
优秀的老师，自然要有点不一样的逼格。
反正在别人看来妤生这样一个才八岁的女孩就已经被她教导的比一些已经十四五岁的女孩还要好的多了。
有这种要求也就不足为奇了。
物以稀为贵，教育资源自然也是一样的。
当下就不知道有多少夫人女孩流露出想要去拜石柳为师的意愿。
不过石柳都只是微笑以对。
没答应任何一个人，也没拒绝任何一个人。
名声也好，逼格也罢，反正石柳就在这个圈子里这么莫名起来了。
当日回去之后石柳母女就没再参加过一场这样的聚会了。
毕竟两个人都嫌累。
更重要的是目的已经达到了。
两个小丫头万紫、千红对石柳母女都有种特别的崇拜感。
而且因为伺候这么厉害的人而隐隐觉得高别人家的丫头们一等。
在之后的日子里在李宅接待其他来客的时候行事之间莫名的带着一股子傲气。
甚至这种傲气让来人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之后，石柳看着已经吐露新芽的柳枝问妤生道：“你觉得该收哪四人比较好？”
妤生本来是无所谓的，之后转念一想以后也算是同门师姐妹了，她们要是品性不好，以后嫁人了要是跟她没关系还好，要是有关系岂不是连累了？
所以就说道：“笨一点没关系，但是性子一定要好。”
“好。我知道了。”
当时石柳是这么回答的，可是在收学生的时候并没有完全按照妤生的要求。
收了两个已经十二岁之前跟着别人学过的女孩，一个是邮县县丞家的嫡出次女屠青巧，一个是单城主薄家的庶长女阮曼蕾。
另外两个年级小一点，一个七岁是普通富户家的嫡出姑娘蔡薇，最后一个是九岁商人家的嫡女杨宛秋。
石柳收学生的标准在别人看来就是个迷。
对此石柳不置可否。
反正学生收下了，就开始日常教学就好了。
两个十二岁的小姑娘都是要参加两年后的宫廷小选的。
所以对她们的教育是宫廷礼仪为基础的。
教导之前石柳就分别单独问过她们以及她们的家人，是否希望被选中留在宫中的。
两个家庭送她们到她这里来就没指望她们真的入选，否则必然会请宫廷到年纪放出来的宫女嬷嬷来教。
虽然这里地方偏了一点，但是也并不是没有。
反倒是两个小姑娘都对入宫的想法异常坚定。
她们家里的事情，石柳不想参合，反正收了学生，她按照学生的愿望教导就是了。
若是真的她们都入宫了，还能有一番作为的话，她只怕要成为天下名师了。
而且这样一来，对妤生的帮助也会更大。
石柳就真的对她们动了别样的心思。
两个女孩的性情虽然有所不同，但是对目标则是同样坚毅，骨子里对自己都有股狠劲。
只是一个表现的圆滑，一个表现的柔弱好欺。
两个小的，商人家是希望女儿多学点东西，万一以后能够官家子弟联姻呢？
听说石柳“技压群雄”就动了心思。
唯独最小的出自普通富户的学生只怕是全家心思都一样，单纯的只是想让女儿跟着最厉害的老师学点东西。
之所以觉得石柳最厉害，那自然是因为那次聚会富户家的当家主母也有幸参加目睹了一切。
前后两进的院子，石柳直接将后院和小花园给当做教学之地，前院与后院的通道也给上了锁。
李福生带着两个儿子住在前院。
后院和小花园就成了女人的天下，男人的禁地。
学生是允许随身带一个丫头伺候的。
要不然石柳也没多余人去伺候她们。
琴棋书画等基础课都是在一起上的，但是宫廷礼仪等则是石柳单独到小花园的亭子里教导两个大的。
这个时候两个小的则是由妤生教。
石柳虽然自己没有经历过宫廷生活，但是不妨碍她知道宫廷生存守则啊。
告诉两个女孩真的入了宫第一件事就是一定要记住“谨言慎行”四个字。
从春到秋，女孩们除了每个月回家三天，其他日子都在一起，加上没有利益冲突，感情自然而然就好起来。
妤生觉得那两个大的，除非以后不是伺候同一个男人，否则只怕会成为仇敌。
不过她也认同石柳说的，她们两个真要入宫有所成就，那必然也是她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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