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目的新首领紧跟在天璋的传奇人物后面出现，让原本就喧闹的人群顿时一下子炸开了锅。
“那个就是灵目的新首领？靠！看上去也太年轻了吧！？”
“欸，我听说，这个灵目的新首领和天璋的副首领原来是兄弟，只是后来发生了那种事……你懂的，然后两人似乎就闹掰了。”
“哎，你看看，人家组织的年轻人都在干什么，我们组织的在干什么。老啰老啰……”
魔法阵中的五人逐渐显『性』，看着其中为首者，张凡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
“沐上语？”听着耳边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新名字，张凡重复了一遍，视线停留在为首的紫发少年身上。
嗯？
一出现在这边，沐上语便发现了张凡等人的存在，一抬眼，便和后者对视上了。
“……”
两人无言。
“欸，凡哥。”黎言察觉到空气中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一边打量着面无表情的沐上语，一边凑近了在张凡耳边道。“非哥变化是不是有点大啊？我本来还准备跟他打招呼的，但他这个表情也太可怕了吧。”
张凡闻言，无奈地笑了，并没有多说。
此时的沐上语，也就是他们所认识的林启，已经同以往完全判若了两人。
原本的阳光开朗的温和少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同凖鸾一样面无表情的灵目首领，甚至从他不苟言笑的眼中，张凡看到了一丝冷漠。
果然，自己和他中间已经横下了一道坎了。
张凡对此也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就算是再要好的兄弟，不论自己出于什么目的，亲手杀死了对方的父亲，即使对方和他父亲并没有过多的感情，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释然的。
但是对于张凡来说，如果当时不干掉凖鸾，就无法对自己的良心给一个交代了。
毕竟当时的芝静，确确实实是死在了凖鸾的手下。
“你们都没错。”
嗯？
听见身旁温柔的安慰声，张凡下意识地捏了捏攒在手中的玉手，迎上芝静的目光。
“错的是立场。”
“……”
看着芝静深沉的目光泛着汪洋的蓝『色』，仿佛有着涤『荡』内心的魔力，张凡竟一时间愣住了。
“确实是这样啊。”张凡笑了笑，看向已经挪开了视线的沐上语。“不过，他也算是给我们留了个后路吧。”
“什么后路？”黎言一脸严肃地凑了过来。
当初的事，虽然黎言没有切身参与到张凡与凖鸾的战斗中，但无论如何，他作为这场战斗的主要参与人之一，是脱不了干系的。
所以即使是以黎言如此厚的脸皮，此时也不好意思上前去与沐上语打招呼。
“新的恩怨承载的身份是沐上语，而不是林启。”张凡难得对黎言『露』出了正常的笑容。“那就等到他恢复林启的身份的那一天，或许我们三兄弟就能再真正的团聚了。”
虽然那一天的到来，恐怕得要好多年以后了吧。
摇了摇头，让自己从伤感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张凡又注意到了跟在沐上语身后的人。
其中之一自然就是决定背叛灵会，为了沐上语而加入了灵目组织的秀灵。
她似乎对于这种场合早以很熟悉，身着『奶』油『色』的束腰长裙，一双剔透的香肩『露』在外面，面对众人投来的惊叹的目光，眼中的神『色』同沐上语一样漠然。只不过当她看见张凡几人时，眼中似乎也流『露』出了一瞬间的复杂神『色』，继而便当作陌生人一样迅速收回了目光。
“这个女人……我记得不是灵会的秀灵么？怎么跟灵目的人混在一起了？”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周围有不少中小组织的人对这种大事件似乎很感兴趣，看着紧跟在沐上语身后的秀灵，又开始扒起了几个月前的老事情，津津有味地谈论着。
而这次跟着沐上语代表灵目出席会议的，除了秀灵之外，其他三人张凡也是一眼就辨认了出来。
樱面，鬼面，冷面。
这三人的出现倒是还不如秀灵的出现令人惊艳，反对还有人开始猜测起了他们的身份。
“看来我们也是好久没出来过了，现在居然都没几个人认得我们几个老家伙了。”樱面听着周围的议论声，笑『吟』『吟』道。
“哼，一些小组织而已。”鬼面冷哼一声，不以为意。
“对面的那个可不是什么小组织。”一眼就发现了还在往这边看的张凡几人，冷面出声道。“虽然对方为首的好像已经蔫儿了。”
这个叫冷面的家伙，看上去一本正经的样子，嘴里老说着不正经的话。
而且还不能走到等我听不见的时候再说吗？我全听见了哦？“蔫儿了”是什么鬼啊喂！？
张凡汗颜地在心里吐槽了下。
不过以这个情况来看，有他们三个老家伙的支持，小非在灵目的地位应该就没多少人敢威胁了。
对此张凡还是将一直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些，目送着以沐上语为首的五人头也不回地离开，张凡这才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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