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也只能歉意一笑。
“当时的情况太复杂了，我也真的不想把你们都牵涉进来，况且一开始，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云画轻声说道，“这起案子发生之后，我身上的疑点很大，是谁给我送的那份东山疗养院3D模型的礼物？我为什么能在短时间内准确无误地把东山疗养院的这个模型给拼出来，并且能够一眼认出模型的原型？这些都是警方对我怀疑的重点。”
谈郑越抿着唇，看着云画。
云画摇头，“爸，您别问，这件事情我不会解释的，对谁都不会解释。”
谈郑越看着她，叹了口气，“爸爸不需要你解释，你说什么，爸爸听什么。不过，你不想说也不能说的部分，他知道的，对吧？”
并没有说清楚，但很显然两人都知道这个“他”指代的是谁。
云画点头，“嗯，他知道的。”
谈郑越扶额，点点头，“你继续说，之后呢？”
“警方对我非常怀疑，但是又确实找不到我的作案动机以及作案时间，这些从根本上就把我的嫌疑给完全排除了。”云画说，“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这起案子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谈郑越伸手，搂住了云画的肩头，他的大手微微用力，握着云画的肩头。
云画知道他是想安慰自己，也想让自己知道他一直都在，有他这个靠山，别的不怕的。
云画笑了笑，“爸，我没事的，您别担心。这起案子之后，我心中就有个阴影，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情恐怕不会完。我也想要找到东山疗养院惨案的凶手……”
“可紧接着我等到的，就是萧如月之死。”
云画叹了口气，“东山疗养院的院长段辛海之死，从现场来看，就是完完全全的疟杀，是发泄……而萧如月被杀的视频中，也很显然地表明，萧如月也是被用一种报复性的方式杀死的……”
“也不光是萧如月，还有萧如月的母亲萧秋慈。只不过萧秋慈是此前就已经死了的，我直到萧如月死的时候，才把萧秋慈的死也给联系起来。早前的时候郑家出事，萧如月被无罪释放之后，又掀起了诸多风浪，但是萧秋慈从郑家出事就被捕，被严密看押，而早在东山疗养院的案子之前，萧秋慈就已经在狱中被杀身亡，死状同样十分凄惨。”
云画说，“萧秋慈，东山疗养院的几十口人，包括死状最为凄惨的段辛海，然后就是萧如月……这一系列的事件，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我猜测，下一个受害者可能是……是齐子衡。”
“齐子衡？”谈郑越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云画点头，“我猜测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齐子衡，我通知了齐子衡，也通知了警方。但齐子衡还是出事了，他对自己太自信了……不过，幸运的是警方安排保护齐子衡的人很快就发现齐子衡不见了，而后立刻开始寻找……我也参与寻找了，我们找到齐子衡的时候，凶手正在对齐子衡下手，我们若是晚去一步，齐子衡可能就真的死了。但是我们也没能抓到凶手。”
“当时的齐子衡是还没死，但他因为凶手给他使用了药物的缘故，他的情况十分危重，将他紧急送往医院，安排了最好的专家也都无能为力。他成了植物人。”
云画吃了一口水果，深吸口气才继续说道，“而后，齐子衡就被送去国外的某个医疗机构，那个医疗机构有种新方法，或许能够唤醒植物人，但是这种治疗方法并没有通过药监局的审批，属于是违法违规的，只不过在M国那种地方，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毕竟M国的资本家为了卖止痛药，都能诱导临床报告给出他们想要的倾向性报告，那么一些非法的治疗方法，也只是不会摆在明面上卖给普通人罢了。”
“事实证明那种治疗方法或许对齐子衡这样的病例确实有效，齐子衡醒了，回国了。很遗憾，他没有看到伤害他的凶手的脸。”
云画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还说之前的吧，齐子衡出事之后，我心中那种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我开始猜测下一个受害者会是谁。我想提前预判，想向救齐子衡一样，救下一个受害者。”
“只不过，我的想法还是天真了。”云画叹了口气，“第四个受害者，是我养父，云从军。他的死亡案……更加可怖。他是被打残了，失去行动能力之后，被关在偏僻荒郊野外一处野狗集中营里，里面的狗已经饿了很久很久，都出现了互相咬食同类的状况，而他就是被丢进了这样的野狗群中，被活生生啃噬……警方去的时候，只能找到他的骨头。骨头还是新鲜的，但是很多都被咬碎了，只有最坚硬的一部分骨头留了下来，上面也遍布犬齿啃咬痕迹。”
“原本警方是不可能那么快破案的，因为那个地方当年太偏僻了，一般人压根儿就不会到那儿去，就算是到了那儿，也不会靠近那个狗场。可偏偏，就是有醉汉跑去了，发现了，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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