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星融港港口的海面上起了一层薄雾。
静谧的海边独栋别墅里,一楼客厅正坐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人。
霍叁坐在霍贰身边,扭头问他:“这个月还没到时间,怎么先生就过来了?”
“先生的事,不是你我可以随意讨论的。”霍贰目不斜视看着前方。
“主要是我这边一点准备也没有,你也不在群里给我说一声。”
“这都进去三小时了,会不会出事啊。”
霍贰听到这句话,皱眉下意识开口说:“我在这儿,先生能出什么事,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我说的不是先生,啧……你能不能给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谁惹先生生气了?”
“你是木头啊,能不能说句话?”霍叁翻了个白眼。
“霍叁,我们都是先生的人,不该有的心思,不该打听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霍贰第一次看向霍叁,神色带着警告。
“我去楼上等着……”
昏暗的房里,女人侧头趴在地上,脸颊上汗黏着凌乱的发丝,地上还有被撕得稀巴烂的布料。
男人未着衣物,靠在沙发背脊上抽烟,头微微后仰,汗珠从发梢滴到身下的真皮沙发上,下颌骨棱角分明,汗珠随着喉结没入锁骨,眼里透着被满足后的倦怠和空洞的迷茫。
男人性感的样子,让女人撑起身子目光痴迷地望着他,她不动声色地爬过来,刚要触碰到他,就被一把推在了地上:“滚出去。
女人咬了咬唇,眼里满是屈辱,不死心迅速爬起想要用自己的唇去吻上他的。
男人偏头躲开,掐着她的脖子一把把人掼倒在地,带着戾气的目光直直看向她,眼里的厌恶更甚。
“找死?”
声音不高,却冷得刺骨。
女人被吓地一抖,但顾不上疼痛,声音带着哭腔和示弱:“你为什么从来不吻我?”能见他的机会每个月只有一次,她每天都忍着想念等他。
男人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笑话。坐在沙发上垂眼看着她,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
“吻你?”他发出一声嘲讽地冷笑:“你会和你买来的东西接吻吗?你是拿钱办事,别妄想越界。”
咚咚咚——
霍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先生,夫人醒了,在找您。”
女人呆愣愣地看着霍渊,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套上裤子衬衫打开门,完全不顾忌她还躺在地上,她只能慌乱地背过身蜷缩在地上。
“她打电话了吗?还发烧吗?你怎么说的?”声音低哑,呼吸有些不稳。
“管家说夫人已经退烧了,他告诉夫人说您去处理工作了,下午才会回去。”
“两小时后出发。”说着霍渊就转身去了浴室。
霍渊把自己的皮肤搓洗的发红,穿好衣服从主卧走出来。正好看到霍叁扶着,身上裹着男人宽大西装外套的女人,从客卧的门里走出来。
霍叁一看到他就立马躬身,声音惶恐:“先生,我只是看楚小姐不太方便,才把衣服借给她。”
看了一眼二人,对着女人说:“楚瑶,我从不强求人,你必须是自愿的。协议上是多少,你走的时候,我还是会给你多少。”
楚瑶脸色一白,也不再顾忌已经出了房间,自己身上的唯一一件衣服,直接甩在了地上:“先生,我是自愿的!我不想走!”
“那你应该清楚一件事,我不喜欢与别人共享同一件物品。”霍渊说完就离开了。
等霍渊和霍贰的身影彻底消失。霍叁捡起地上的衣服,想要给楚瑶披上。
楚瑶后退了一步,带着些犹豫,但更多的是止不住的雀跃:“霍叁先生,以后先生在的时候,请离我远一点,我不想让先生误会。”说完就回房了。
霍叁看着楚瑶的背后青紫的痕迹,眼里满是晦暗不明的挣扎神色。
京海市。
西山庄园背靠青山,面朝城市,可以俯瞰整个京海。建立在半山腰上,一共只有八家住户,每一户中间由密林或者湖泊隔开。整体风格偏向西式,内设有停机坪,高尔夫球场,跑马场等。
蒋昭一边听着管家给自己介绍这里,一边好奇的往霍渊的花房走。她已经拜托师姐去自己家,把霍渊的肖像画都带出来,管家伯伯已经安排了人去拿。
“花房算是先生平时待的比较多的地方,蒋小姐可以进来看看。”管家是从霍家老宅派过来的,极有眼力且办事周到,看着蒋昭对夫人这个称呼还有些拘谨,恰到好处的在给她介绍时换了称呼。
看着蒋昭如释重负的表情,管家默默在心里摇头,面对他这个管家都这么有礼貌,去老宅那边他们夫人会不会被吓到。
室外的初冬被阻挡在门外,蒋昭一进花房便觉得内外体感不一样,里面温度湿度更高,清新潮湿的气味沁人心脾。上面是巨大的穹顶,整体风格偏法式。
一边新奇地看,一边深吸气沉浸在这个价值不菲的人工氧吧里。她也只是寥寥认识一两种植物,有常见的龟背竹,随处还放着多肉微景观。
往里走了一段距离,看到了一个独立的玻璃展台,在一众稀有品种中,陈列着几盆东方式审美的花,蒋昭看着就不想靠近。原因无他,只是她有预感,她对阿渊的爱好也会有一个新的认知。
贵!
管家跟有读心术似的,适时开口:“这几盆兰花都是先生拍卖回来的。中间的那盆,先生之前三百万买了一株没成活,所以直接拍回来了一盆。”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蒋昭看着一旁几位穿着亚麻工装专门照料这些花花草草的人。心里突然对胖虎愧疚起来,恨不得捂着小心脏痛喊:胖虎啊,妈对不起你,你还不如这里的一盆花日子过的滋润,等妈回去就给你开罐头吃。
又被霍渊的壕无人性打击到后,蒋昭心里那点隐隐的自卑,不甘心和失落,又被无限放大。
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是鸿沟,而是家世、权力、财富与地位共同筑起的高墙。这些东西如果不是一出生就有,那这辈子都不会再有。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似是想把这些折磨人的思绪当成二氧化碳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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