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尼亚的事务尘埃落定,李幼邻马不停蹄,立刻启程前往此次欧洲之行的最后一站,也是全球金融与艺术品交易的中心——伦敦。
雾都伦敦的空气中弥漫着工业时代的煤烟与资本的气息。李幼伦无心欣赏泰晤士河的风景,他带着精心挑选出的部分“存货”,以远东神秘富豪的身份,高效地穿梭于伦敦最顶级的交易场所。
他首先拜访了全球两大拍卖巨擘——佳士得(Christie‘s)与苏富比(Sotheby’s)。他将一批来源相对“清晰”、艺术价值极高且无明确宗教标识的古董和宗教珠宝艺术品,分别委托给这两家拍卖行进行公开拍卖。由于这些珍宝数量可观、价值连城,拍卖行需要时间进行全球范围的宣传和图录制作,整个拍卖流程预计需要一到两个月。
随后,他开始了更为直接和高效的私人销售。
* 他将一部分未切割钻石中的优质部分,直接出售给了此时已初具垄断地位的戴比尔斯(De Beers)联合矿业公司伦敦总部。这笔交易为他换回了大笔极其稳定的英镑现金。
* 部分极具历史价值的古董和宗教宝石艺术品,他则选择了伦敦久负盛名的古董商S. J. Phillips Ltd.进行私下交易。这家老牌商行对东方瑰宝独具慧眼,开价也十分公道。
* 最后,他将一部分色泽、净度都堪称顶级的祖母绿、红宝石、蓝宝石以及极品珍珠,出售给了卡地亚(Cartier)伦敦分部。这些顶级的宝石正是一线珠宝品牌所渴求的原料,交易进行得异常顺利。
当所有这些非公开交易完成,李幼邻的瑞士银行账户和伦敦的匿名账户中,再次增添了300万美元和700万英镑的巨额现金。这远非他宝藏的全部,他的空间内依然存放着数量更为庞大的黄金、大部分古董与宗教艺术品、相当一部分顶级的祖母绿、红宝石、蓝宝石和珍珠,以及委托给佳士得和苏富比、德鲁奥拍卖行、尚未结算的大量珍宝。 他此刻掌握的流动资金,已是一个天文数字,足以支撑起一个庞大势力的长期运作,而他真正的底牌,依然深藏不露。
资金落袋为安,欧洲的战略采购和布局也已全面完成。李幼邻不再耽搁,他带领随从,在伦敦购买了返回东方的头等舱船票。三十天的漫长航程,相比来时的心事重重,此刻的李幼邻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与期待。他站在甲板上,望着无垠的大海,心中盘算着如何将欧洲的收获在广西的土地上转化为真正的实力。
客轮首先抵达了暹罗曼谷。李幼邻并未忘记人情世故。他再次找到了上次以极优惠价格卖给他大米的潮汕米商陈老板。
“陈老板,上次承蒙关照,解了广西燃眉之急。幼邻一直记在心里。”李幼邻真诚地说,“这次,我再向您订购十万吨上等暹罗米,价格就按市价二十六美元一吨,如何?”
陈老板闻言,又惊又喜。十万吨!这已是超大订单,而且价格十分公道,利润可观。他明白,这是李公子在回报他上次的情谊,更是为长远的合作奠定基础。“李公子太客气了!陈某一定挑选最好的稻米,尽快发运至广西!”
处理完这笔“投桃报李”的粮食采购,巩固了与南洋华商的联系后,李幼邻登上了北上的客轮。十二天后,客轮缓缓靠上了广西南宁的码头。
终于回来了!当李幼邻的双脚再次踏上广西的土地,呼吸到那熟悉而潮湿的空气时,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离开数月,广西似乎并无太大变化,但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同了。
前来迎接他的心腹副官第一时间向他汇报了两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1. 武器已到: 通过法国和罗马尼亚渠道订购的第一批武器弹药,包括部分施耐德山炮、野炮以及配套弹药,已经秘密运抵南宁港区的秘密仓库。
2. 顾问抵达: 德国军事顾问团的第一批人员,共计五十八人,已以“矿业工程师”和“水利专家”的身份,分批安全抵达南宁。首批顾问涵盖了他最急需的步兵、工兵、炮兵、辎重和医疗五个关键领域。黄季宽主席已亲自安排,将他们暂时安置在南宁郊区一个条件较好、戒备森严的营地内。
听到这个消息,李幼邻眼中精光一闪。种子已经播下,钢铁也已运抵,现在,是时候让它们在广西这片红土地上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了!他没有先回住所,而是直接对副官下令:“备车,我立刻去见黄主席,然后就去顾问团驻地!”
欧洲的狂飙已然结束,而一场真正意义上的、从根基开始的重塑与强军之路,就在眼前的邕城,正式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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