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将蝉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指节因极致用力而泛出死白,猩红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利刃,死死锁住轩辕斩仙,声音里裹着冰碴子般的寒意:“好……好得很!想必你就是那位久未露面的大皇子吧?”
话落,他眼底的阴狠更甚,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真当身边拴着几个炼虚境护卫,就能在这大武皇朝横着走?我冷家三代为皇朝浴血,忠名昭着,今日这笔账,咱们没完!”
他猛地转头,看向一旁吓得浑身发颤的铁甲侍卫,怒声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少主重伤吗?赶紧把你们主子抬回去医治!”侍卫们如梦初醒,慌忙上前,却因忌惮场中威压,脚步都带着迟疑。
“哼!”轩辕斩仙鼻腔里挤出一声冷笑,如同寒冬里的冰裂,玄色锦袍下的身躯微微挺直,原本慵懒的姿态瞬间绷紧,眼底那抹蛰伏的凶狠骤然苏醒,像极了盯上猎物的饿狼,“目无王法的东西,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威胁本殿,真是不知死活,影煞,给我宰了他。”
“宰了他”三字落下的瞬间,影煞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消散在原地。
没有风声掠过,没有灵力波动外泄,那抹玄黑身影仿佛从未存在过,只在空气中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像毒蛇吐信前的预兆。
冷将蝉瞳孔骤然紧缩成针尖大小,浑身汗毛倒竖——炼虚后期的威压如同万吨巨石轰然砸落,化作实质的枷锁缠上他的四肢百骸,连周身运转的灵力都变得滞涩无比,像是在黏稠的泥浆里艰难挣扎,每动一分都要耗尽全力。
他虽也是炼虚中期修为,可在这绝对的境界差距面前,这点实力如同孩童手中的木剑,脆弱得可笑。
“喝!”冷将蝉猛地狂吼一声,声音里满是军旅生涯沉淀的悍勇。
几十年尸山血海的厮杀,早已将战斗本能刻进他的骨髓。他非但不退,反而脚掌狠狠蹬地,青石板瞬间被踏得碎裂开来,碎石飞溅中,他的身形如出膛炮弹般冲向虚空,怒喝道:
“本将军从军几十年,斩杀的敌寇能堆成山,岂是你一个养在温室里的护卫能比的?破军拳!”
双拳之上骤然腾起炽烈的血红色罡气,那罡气里裹着无数细微的血点,正是冷家世代相传、染过无数鲜血的军中搏杀秘技——破军拳!
拳风呼啸而过,带着沙场征战的肃杀之气,仿佛能撕裂空气,悍然迎向那道虚无的黑影。
“轰——!”
两股恐怖的力量在醉仙楼大堂中央轰然对撞,震得整座酒楼都微微颤抖。
狂暴的气浪如同海啸般向四周席卷,雕花的梨木门框瞬间被撕成漫天木屑,描金的栏杆如同脆弱的纸片般断裂飞散,精致的摆设摔在地上,碎裂声此起彼伏。
靠近对撞中心的宾客来不及惊呼,便被气浪狠狠掀飞,重重撞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鲜血顺着墙角蜿蜒流下,染红了洁白的墙面,惨叫声、哭喊声瞬间填满了整个酒楼,将原本的热闹彻底撕碎。
冷将蝉的破军拳罡在影煞那只泛着青黑的手掌前,连一息都没能支撑住。
“蝼蚁!”影煞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带半分情绪。
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血红色罡气如同破碎的琉璃般四散崩裂,化作点点灵光消散。
而影煞的手掌却如同穿透虚无的幽灵,无视了冷将蝉仓促间布下的三道灵力屏障,指尖带着阴柔却霸道的劲力,如同毒蛇寻穴,精准地印向他的丹田。
“不!不!我是当朝兵部尚书!你岂敢……”冷将蝉目眦欲裂,眼球几乎要瞪出眼眶,惊怒的吼声卡在喉咙里,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他想后退躲闪,想抬手格挡,可身体却被那股威压死死钉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带着死亡气息的手掌越来越近,每一秒都像在凌迟。
“噗嗤——”
令人牙酸的闷响在寂静的大堂里格外清晰,像利刃划破皮革的声音。
阴柔的劲力如同毒蛇般透体而入,瞬间搅碎了他丹田内的元核。
经脉断裂的剧痛如同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扎进他的骨髓,让他浑身剧烈抽搐。
冷将蝉壮硕的身躯猛地一震,原本狂暴的气息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急速萎靡,鲜血顺着嘴角疯狂涌出,染红了胸前的绯色官袍。
血珠一滴接一滴砸在青石板上,绽开一朵朵刺目的血花,像是在为他的陨落倒计时。
他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倒在地,手指还在徒劳地抓挠着地面,留下几道浅浅的血痕,却连半分力气都再也提不起来。
眼神从最初的惊怒,迅速褪去所有光彩,只剩下无尽的怨毒和深入骨髓的绝望——修为没了,他这个权倾朝野的兵部尚书,从此便是任人宰割的废人,再无半分立足之地。
影煞收回手掌,黑色衣袍上没有沾染半点血迹,仿佛只是掸去了一粒灰尘。
他身形一晃,已悄无声息地回到轩辕斩仙身后,垂首而立,姿态恭敬依旧,仿佛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打斗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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