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不敢再靠近城郊那片废弃的艺术区,尤其是三楼最里面的那间画室。这事过去快五年了,我每次想起都后背发凉,不是什么虚构的恐怖桥段,是我和老周、阿雅三个人实打实经历的怪事,细节清楚得像昨天刚发生。
那年我刚毕业,跟着老周做民间美术资料收集,说白了就是到处找老物件、画稿,整理成档案。阿雅是美术学院的实习生,负责给我们拍照片、做记录。我们在城郊打听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悄悄告诉我们,以前这里有个艺术区,后来出了事就荒了,三楼有间画室,据说还留着不少老画稿。老大爷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躲闪,反复叮嘱我们“天黑前必须出来”,还说那地方“邪性得很”。
艺术区在半山腰,周围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生锈的铁栅栏歪歪扭扭,上面挂着的“施工危险”牌子已经褪色,边角卷得像晒干的纸。走进园区,风一吹,野草沙沙响,夹杂着远处不知名的鸟叫,空旷得让人心里发毛。几栋楼的窗户大多破了,玻璃碎片散在地上,阳光照进去,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看着像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
三楼的画室在走廊尽头,门是木质的,上面糊着的报纸已经泛黄发脆,门把手上锈迹斑斑,却意外地没有上锁。老周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潮湿、霉味和松节油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我忍不住咳嗽。画室里光线很暗,只有头顶一扇天窗透进些许光亮,灰尘在光柱里飞舞,看得一清二楚。
房间里乱糟糟的,画架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破碎的颜料管、干枯的画笔,还有几张掉在地上的画纸,上面蒙着厚厚的灰尘。墙角堆着几个木箱,上面贴着的标签已经看不清字迹。阿雅拿出相机,开始拍摄四周的环境,快门声在寂静的画室里显得格外突兀。“你们看这个。”老周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那是一幅肖像画,画的是个年轻女孩,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奇怪的是,这幅画似乎比其他地方干净不少,灰尘很少,像是有人经常擦拭。
我们分头整理东西,我负责翻看地上的画纸,大多是半成品,画的都是风景和人物,没什么特别。老周在翻木箱,阿雅则在拍摄那些散落的颜料和画笔。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阿雅突然“呀”了一声,我和老周赶紧跑过去,只见她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支画笔,脸色有些发白。“怎么了?”老周问。“这支笔……刚才我明明看见它在那边的画架上,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阿雅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画架,那里确实空无一物。
老周笑了笑,说可能是她记错了,画室里东西乱,看错很正常。可我注意到,阿雅手里的那支画笔笔尖是湿润的,上面还沾着新鲜的红色颜料,而我们进来这么久,根本没碰过任何颜料管。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老大爷的叮嘱,忍不住说:“要不我们先走吧,天黑前得下山。”老周还想再找找有没有值钱的画稿,摆摆手说:“急什么,再找找,最多半小时就走。”
我没再坚持,转身继续翻看画纸。不知什么时候,画室里的温度好像降了下来,明明是夏天,却让人感到一阵寒意,尤其是后脖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下意识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只有那幅肖像画里的女孩,眼神似乎比刚才更诡异了。
突然,阿雅的相机掉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我们回头一看,只见她站在原地,眼神发直,盯着墙角的方向,嘴里喃喃自语:“有人……有人在画画。”我和老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墙角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打翻的颜料盒,里面的颜料混在一起,变成了浑浊的颜色。“阿雅,你看错了吧,这里没人啊。”老周走过去,想拍她的肩膀,可阿雅突然尖叫起来:“别碰我!她在那里!在画架后面!”
我心里越来越慌,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屏幕上的时间停留在了下午三点十五分,可明明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老周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走,我们现在就走!”他拉起阿雅,我赶紧收拾好手里的画纸,快步往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画室里突然响起了“沙沙”的声音,像是画笔在画布上滑动。我们停下脚步,惊恐地环顾四周,那声音是从墙角的画架后面传来的!老周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壮着胆子走过去,我和阿雅紧紧跟在他身后。画架后面什么都没有,可那“沙沙”声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清晰。
“是那幅画!”阿雅突然指着墙上的肖像画,我们抬头一看,顿时吓得浑身发冷。刚才还只是半成品的肖像画,不知何时已经完成了,画里的女孩嘴角多了一丝诡异的微笑,而她白色的连衣裙上,竟然多了几朵红色的花,和阿雅刚才手里画笔上的红色颜料一模一样!更可怕的是,画架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新的画纸,上面正慢慢浮现出线条,像是有人在无形之中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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