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扬则走到墙边的控制面板前,按了几个按钮——很快,基础区中央的地面缓缓升起一个半人高的靶子,靶子外形像缩版的笑魇,眼睛处亮着微弱的红光,旁边的屏幕显示“模拟速度:低速”。
“先练躲避。”谢嘉站在靶子旁,示范着侧身动作,“有什么东西扑过来时,不会直线冲,会稍微偏一点,你们要盯着它的肩膀,它肩膀动,你们就往反方向躲——比如它左肩前倾,就往右边闪,记住要压低重心,不然容易摔。”
墨平许先试了一次。靶子“嗷”地发出模拟嘶吼,缓缓扑过来,他盯着靶子的肩膀,等左肩微微前倾时,立刻往右边闪,动作不算快,但刚好躲开。“不错!”谢嘉点头,“重心再压低点,下次能更稳。
轮到墨平云时,她一开始有点紧张,靶子扑过来的瞬间,手忙脚乱地往后退,差点摔在软垫上。
凶立刻跑过去扶她,语气比平时轻了些:“别慌!再来一次,我慢点开靶子速度。”
第二次试,凶调慢了靶子速度,墨平云跟着谢嘉的指令,盯着靶子肩膀,终于稳稳躲了过去。她松了口气,忍不住笑:“好像没那么难!”
“这才刚开始呢。”谢嘉拿起两把训练匕首,递给他们,“接下来练握匕首——之前跟你们说过,横握,指尖贴紧刀柄,别握太松,也别绷太紧,不然挥久了手酸。”
墨平许接过匕首,按照谢嘉说的姿势握好,手腕轻轻转动,匕首在手里很稳。
墨平云一开始握得太用力,指节都发白了,傅慎走过去,轻轻掰了掰她的手指:“放松点,就像握笔一样,有借力的地方就行,不是靠蛮力。”
练了十几分钟握法,谢嘉又教他们“划击”——针对关节处,用匕首轻轻划模拟靶子的“膝盖”位置。
“不用真砍,后室里遇到有什么坏心的流浪者,能划到他关节,让他慢下来,你们就能跑了。”谢嘉示范着,匕首在靶子膝盖处轻轻一碰,屏幕立刻显示“有效干扰”。
兄妹俩跟着练,墨平许学得快,几下就找对了角度;墨平云偶尔会划偏,凶就站在她旁边,手把手教她调整手腕角度,帽子上的小熊耳朵随着动作轻轻晃,倒没了平时的“狠戾”,多了点耐心。
练到快中午时,两人都出了汗。傅慎递过来两瓶水,笑着说:“第一次练到这样已经很好了,下午不用来,你们可以去领个简单的任务,比如整理训练区的护具,赚点积分。”
墨平许拧开水瓶,喝了一口,看向训练区里忙碌的队员——有人在练格斗,有人在调试模拟设备,谢嘉正和夜云扬讨论着什么,凶则在收拾靶子。
他忽然觉得,这“编外人员”的日子,好像比想象中更踏实——不是在黑暗里摸瞎,而是有人带着,一步步学着适应,学着在这后室里,为了找妹妹,也为了自己,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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