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三十的晨光刚漫过央视大楼的玻璃幕墙,杨大幂家的四合院里就飘起了饺子香。林风帮着杨母把最后一盘三鲜馅饺子端上桌时,林父正举着手机跟王胖子视频,镜头里王胖子举着个巨大的酱肘子,油汁滴在他新穿的红唐装上:“风子!我妈说这肘子得等你们春晚结束再吃,寓意‘压轴红’!你们可得好好表现,我爸妈带着全院的老街坊在我家守着电视呢!”
杨大幂穿着件红色毛衣,正帮林风整理领带——这条绣着龙鳞纹的领带还是金曲奖时戴过的,被杨母用蒸汽熨斗熨得笔挺,在晨光里泛着暗纹。“别紧张,”她指尖划过他喉结,声音轻得像春雪,“我爸妈和叔叔阿姨都在观众席第一排,比咱们还紧张呢。”
林母往林风口袋里塞了颗水果糖:“含着这个,上台就不慌了。你爸特意给你求的平安符,挂在吉他背带上,保准顺顺利利。”她眼圈有点红,“当年在蓉城,你抱着吉他在出租屋里写歌,我总说‘啥时候能上电视露个脸’,没想到……没想到真能上春晚。”
杨父拎着个保温桶走过来说:“这里面是刚熬的小米粥,后台冷,你们俩垫垫肚子。演出完别在外面逗留,我们回家吃年夜饭,我跟你爸喝两盅。”保温桶的提手上缠着红绳,挂着个小小的中国结,是杨大幂小时候编的。
去央视大楼的路上,车窗外的街景裹在年味里。胡同口的红灯笼连成串,卖糖葫芦的大爷举着杆子吆喝,孩子们举着小烟花跑过,笑声惊飞了枝头的麻雀。杨大幂突然指着窗外:“你看!‘风语者’她们在天桥上挂应援旗!”
天桥上,几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女生正把面印着“天地龙鳞映春晚,传奇共谱中国年”的旗子系在栏杆上,寒风卷着旗角猎猎作响,像面小小的战旗。“风起时幂”后援会的群消息弹个不停,“琴弦上的云”发了段视频——粉丝们在全国各地的电视机前摆好应援灯牌,成都的火锅店、山城的小面馆、魔都的写字楼,屏幕上都映着林风和杨大幂的照片。
“‘蓉城枇杷’:我家火锅店的大屏已经调试好了!所有食客今晚免费看春晚,就等《传奇》了[酷]”
“‘木易林’:王胖子家的电视背景墙贴满了龙鳞贴纸!他说要营造‘沉浸式观看’氛围[笑cry]”
“‘风遇幂’:杨大幂的父母和林叔叔林阿姨已经到观众席了!手里举着‘我们的孩子最棒’的牌子,太好哭了[泪]”
到了央视后台,化妆间里已经挤满了人。杨大幂的化妆师正给她贴假睫毛,镜子里映出她泛红的眼角:“刚才我妈发消息,说我爸在观众席跟人吵架,就因为有人说‘这对新人肯定紧张’,我爸说‘我女儿女婿最棒’。”
林风正在调吉他,闻言笑着说:“等会儿上台,我就盯着第一排唱,把叔叔那句‘最棒’唱成音符。”他突然拨响个和弦,是《传奇》的前奏,简单的分解和弦在嘈杂的后台漫开,像股清泉。
音乐总监走过来说:“最后再顺遍流程,LED屏会在副歌时播放你们两家人的照片——这是杨阿姨提供的,说有你俩小时候的照片,还有上次在四合院包饺子的合影。”他指着屏幕上的照片笑,“这张林风啃肘子的照片,是王胖子提供的吧?太接地气了。”
候场时,林风和杨大幂站在舞台侧幕,能听见观众席传来的掌声和笑声。杨大幂的手微微发颤,林风悄悄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小小的音符——这是他们俩的秘密暗号,意思是“别怕,有我”。
主持人报幕的声音透过厚重的幕布传来:“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林风、杨大幂,为我们带来原创歌曲《传奇》!”
聚光灯亮起的瞬间,林风感觉自己像掉进了光的海洋。观众席的荧光棒连成星海,第一排的四位老人举着灯牌,林母的眼泪在灯光下像碎钻,杨父正对着他们竖大拇指。LED屏上,两家人的照片缓缓展开:林风和杨大幂穿着校服的青涩合影、在金曲奖后台的拥抱、在四合院贴春联的笑脸……最后定格在王胖子举着酱肘子的搞怪模样,引得全场哄笑。
钢琴前奏响起时,林风的目光始终没离开第一排。杨大幂的声音像月光般漫出来:“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林风的吉他声轻轻托上来,和声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像心里翻涌的暖。当唱到“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时,LED屏突然切到山城希望小学的画面——孩子们举着灯笼合唱,轮椅上的朵朵抱着吉他,琴头的龙鳞贴纸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观众席的掌声像潮水般涌来,四位老人互相抹着眼泪,杨母甚至掏出手机录像,手晃得厉害。林风突然想起穿越过来的那个除夕夜,自己在蓉城的出租屋里煮泡面,窗外的烟花格外热闹,那时的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站在春晚的舞台上,唱着写给岁月的歌,被这么多人温柔地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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