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9日,除夕夜的帝都被烟花染成了彩色。央视一号演播大厅的后台,林风对着镜子整理着唐装的盘扣,指尖触到布料上绣着的金线,心里泛起一阵奇妙的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在如此盛大的舞台上表演,台下坐着的不仅有普通观众,还有各行各业的代表,连屏幕前的观众都将以亿计数。
“别紧张,就当是在蓉城的街头唱歌。”杨大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刚结束自己的歌舞表演,红色舞裙的裙摆还带着旋转后的轻颤,“我刚才在台上看到你爸妈了,你妈举着‘林风加油’的灯牌,比粉丝还激动。”
林风转过身,看到她眼角的亮片还没卸干净,在灯光下闪闪烁烁:“你的《宫墙雪》跳得真好,刚才镜头扫到你时,我差点忘了看提词器。”
“贫嘴。”杨大幂笑着捏了捏他的胳膊,从化妆包里掏出支润唇膏,“快涂上,别一会儿唱到高音嘴唇干裂。对了,导演说你这首歌的间奏可以加段互动,跟台下的观众挥挥手,气氛会更热。”
21点15分,导播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林风,准备候场,下一个就是你的节目。”
穿过长长的通道时,他看到蔡旭坤正在给伴舞演员鼓劲,张娜英捧着保温杯哼着和声,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节日的笑意。走到舞台侧幕时,他深吸一口气,远处的观众席像片星海,父母的位置亮着熟悉的红光——那是他特意让王胖子帮忙定做的灯牌,上面印着“高三(一)班为林风加油”。
“接下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一位特殊的表演者——他是《超级男声》的年度冠军,也是蓉城十七中的高三学生,他将用一首原创歌曲,为我们送上新春的祝福!有请林风,带来《青春纪念册》!”
聚光灯亮起的瞬间,林风抱着吉他走到舞台中央。不同于《恭喜发财》的喜庆,这首歌的前奏带着淡淡的钢琴声,像春日里融化的雪水,温柔地漫过心尖。
“给你我的心作纪念 这份爱 任何时刻你打开都新鲜
有我陪伴 多苦都变成甜 睁开眼就看见永远
给我你的心作纪念 我的梦 有你的祝福才能够完全
风浪再大 我也会勇往直前 我们的爱 镶在青春的纪念册”
他的声音褪去了舞台上的激昂,变得清澈而温和。大屏幕上适时播放出一组画面:蓉城十七中的教室里,同学们埋头刷题的侧脸;操场边的香樟树下,王胖子举着相机偷拍他唱歌;甚至还有他和杨大幂在美术馆咖啡馆的模糊剪影,被处理成了暖黄色的滤镜。
台下的观众渐渐安静下来,有家长悄悄握住了孩子的手,眼里泛起温柔的光。杨大幂坐在嘉宾席上,看着屏幕里那个穿着校服的少年,突然想起第一次在海选后台见到他的样子——抱着吉他,眼神干净得像雨后的天空。
“去年夏天 数着贝壳和浪花的海边
我们祈祷着明年的今天 还能够保持这样无忧笑脸
你是夏天 有海风吹过棕榈的蓝天
让我忘记了眼泪有多咸
你一出现 就是晴天 还想听你任性地说
要带我去环游世界 就算整个世界都改变
也不改变 为你勇敢的自己”
唱到“去年夏天”时,林风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父母的方向。父亲正举着手机录像,母亲用手背擦着眼泪,嘴角却扬得高高的。他突然想起穿越过来的那个秋天,这对朴实的夫妻把攒了半年的积蓄塞给他,说“去做你想做的事,爸妈支持你”。
周董华坐在评委席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他听过林风的《海阔天空》,也见过《逆战》的狂野,却没想到这个少年能把温柔唱得如此动人——没有华丽的技巧,只有最真诚的叙述,像在给老朋友写信,字里行间都是青春的温度。
“给你我的心作纪念 这份爱 任何时刻你打开都新鲜
有我陪伴 多苦都变成甜 睁开眼就看见永远
给我你的心作纪念 我的梦 有你的祝福才能够完全
风浪再大 我也会勇往直前 我们的爱 镶在青春的纪念册”
间奏响起时,林风按照杨大幂的建议,朝着观众席挥了挥手。前排的小朋友立刻站起来回应,手里的荧光棒晃成了小灯笼。他看到杨大幂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红色的裙摆像朵盛开的红梅。
“一年以后 我们踏上了各自的旅途
虽然经历过不同的故事 仍记得海边的约定
还想听你任性地说 要带我去环游世界
就算整个世界都改变
也不改变 为你勇敢的自己”
最后一段歌词,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哽咽。还有四个月就要高考,四个月后,他可能会去帝都的音乐学院,也可能留在蓉城读大学,但无论去哪里,这些在平衡世界里的遇见——父母的包容,杨大幂的陪伴,王胖子的插科打诨,都将是他青春里最珍贵的纪念。
“给你我的心作纪念 这份爱 任何时刻你打开都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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