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钻进窗帘缝隙时,林羽的指尖习惯性地在虚空一点,淡蓝色面板应声浮现——天降横财LV69,每秒0.69元。
“升级。”他轻声道。
数字平滑跳转,LV70,每秒0.70元。面板角落弹出今日预计收益:0.70×=元。不算店里的收入,单是这个数字,就足够让几年前还在为房租发愁的他心生感慨。但此刻,他更在意的是床头柜上那本浅蓝色笔记本,封面上的老槐树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
起身洗漱,镜子里的人眼角带着笑意。今天要去社区送蒸糕,周彤特意叮嘱他穿舒服点的鞋,“跑上跑下的,别磨破脚。”他选了双白色运动鞋,配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倒比穿衬衫时多了几分清爽。
出门时,张萌和李阳已经在店门口等了。张萌手里拎着个巨大的保温箱,里面塞满了打包好的蒸糕,用粉色丝带系着,好看又喜庆。“羽哥,你看我这包装,是不是比蛋糕店还精致?”她献宝似的转了个圈。
“好看,”林羽笑着点头,“就是别累着,等会儿送完了我请大家喝奶茶。”
“耶!羽哥万岁!”李阳扛着折叠桌,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我已经跟社区王主任说好了,九点准时到,大爷大妈们估计早就等着了。”
周彤骑着小电驴赶来,车筐里放着几袋刚买的水果。“给老人们带点苹果,平安喜乐嘛。”她把电驴停在路边,顺手理了理张萌歪了的发带,“昨天瑶姐发消息问进度,我说一切顺利,她还夸我们效率高呢。”
提到陈瑶,林羽的脚步慢了半拍。她昨天说学校的“阅读日”定在下周六,特意发了张教室布置的照片,黑板上画着卡通书本,墙角堆着五颜六色的气球。“到时候你们直接把甜品摆在后排就行,孩子们肯定会疯的。”她的语气里满是期待。
“走啦羽哥!”张萌拽了拽他的胳膊,“再想就该迟到了!”
社区活动中心里已经热闹起来。王主任正指挥着几个志愿者摆桌椅,见他们进来,老远就招手:“小林,可把你们盼来了!张大爷昨天就念叨,说你们的蒸糕比他年轻时吃的还地道。”
“主任过奖了,就是家常做法。”林羽指挥着大家把保温箱放下,李阳手脚麻利地打开折叠桌,张萌往每个蒸糕盒子上贴卡通贴纸,周彤则把苹果一个个装进竹篮,摆得整整齐齐。
老人们陆陆续续地进来,看见蒸糕眼睛都亮了。住在三楼的赵奶奶拄着拐杖走在最前面,手里还攥着个布包。“小林啊,奶奶给你带了双鞋垫,我孙女织的,软和。”她把布包塞到林羽手里,又拿起一块蒸糕,颤巍巍地递到他嘴边,“你也尝尝,看甜不甜。”
林羽咬了一小口,软糯的米香混着红枣的甜在舌尖散开。“甜!比上次的还好吃!”他笑着说。
“那就好,那就好。”赵奶奶笑得满脸皱纹都挤到了一起,“我家老头子要是还在,肯定得抢着吃。”
正说着,李阳举着个相机跑过来:“羽哥,快跟王奶奶合张影!她刚才说年轻时候是校花,还拿了老照片给我们看呢!”
林羽赶紧扶着王奶奶站到桌前,张萌趁机把块“抱抱熊”曲奇塞到老人手里。相机快门按下时,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王奶奶的银发闪着光,林羽的嘴角还沾着点糕粉,画面暖得像幅画。
送完蒸糕往回走,路过街角的花店,林羽忽然停下脚步。窗台上的向日葵换了新的一批,比上次的更挺拔,金灿灿的花盘朝着太阳。“再买一束吧。”他对周彤说,“放店里,也给瑶姐留着。”
周彤挑眉笑了:“这次不用找借口了?”
“找什么借口。”林羽难得没脸红,径直走进花店,“老板,要最新鲜的那束。”
回到店里,刚把向日葵插好,陈瑶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她那边像是在办公室,背景里能听见学生的嬉笑声。“送完了吗?老人们喜欢吗?”她的脸出现在屏幕上,额角还有点汗,显然刚忙完。
“喜欢得很,”林羽把镜头转向空了大半的保温箱,“赵奶奶还给我塞了双鞋垫,说是孙女织的。”
“那你可得好好收着。”陈瑶笑着,忽然压低声音,“我跟校长申请了,‘阅读日’那天下午放半天假,到时候我早点过去帮忙。”
“好啊,”林羽的心里像被向日葵晒过一样暖,“周彤新调了款‘青提气泡水’,说等你来尝呢。”
“那我可太期待了。”她的目光落在屏幕外,忽然说,“我得去上课了,周末见。”
“周末见。”
挂了电话,张萌凑过来,一脸“我都懂”的表情:“羽哥,周末是不是该准备点特别的?比如……把读书角再收拾得浪漫点?”
“就你主意多。”林羽笑着敲了敲她的脑袋,心里却真的盘算起周末的事。陈瑶带来的旧书还堆在角落,得找块好看的桌布铺上,再摆上两盆多肉,或许还能放个小小的台灯,晚上看书时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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