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花瓣在我掌心烧起来的时候,我正盯着玄烬送来的那碗面。
火苗很小,青白色,没有温度,却让我手指一麻。它从花瓣边缘开始卷,几息之间就没了,只留下一点灰,风一吹就散了。我闻到一股香味,很淡,像是雨后的野花,又有点像厨房里放久了的香料。
这味儿我不该熟,但我就是觉得眼熟。
我还没回过神,眼角余光扫到偏廊那边动了一下。一个人站在柱子后面,全身裹在黑斗篷里,连脸都看不清。他没往主殿走,也没看玄烬,而是直直朝我这边来。
我下意识往后退半步,撞到了椅子。
他停在三步远的地方,抬起手,递出一块玉符。那东西裂了一道缝,上面画着一对交叠的手,底下是条波浪线——婚典图腾。图案边缘有暗红色痕迹,像是干掉的血。
“婚礼不会如期举行。”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从地底冒出来的,“想活命,就别信身边所有人。”
说完他就把玉符塞进我手里。
我捏住它的一瞬间,指尖被裂口划了一下,血珠冒出来,滴在裂缝上。那血像是被吸进去一样,图腾忽然亮了一下,浮出几个小字:“噬魂河将泣,新娘非汝。”
我猛地抬头。
他人已经不见了。刚才站的地方空荡荡的,连影子都没留下。
我攥紧玉符,手心出汗。心跳得有点快,但我不敢表现出来。
议事厅里还在闹哄哄的。厨子们围在一起讨论甜锅底要不要加奶盖,乐师在试一段新曲子,叮叮咚咚的。赤燎站在玄烬旁边,两人低头看着一份名单,不知道在说什么。
一切都和刚才一样热闹。
只有我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玉符塞进袖子里的暗袋。那里本来装着一张备用差评卡和一小包辣椒粉,现在多了这块破玉,硌得慌。
我走出去,脸上还得带着笑。
走到玄烬面前时,我故意放慢脚步,语气轻松:“外面风大,刚才好像有东西飞进来了,吓我一跳。”
他抬眼看我。
我就知道瞒不过他。这家伙眼神太利,看人像能扒皮拆骨。
但他没问。
我只是笑了笑:“我去厨房看看杨枝甘露锅做得怎么样了,顺便给大伙儿送点提神茶。今天忙一天,别让他们累趴下。”
他说:“去吧。”
我没动。
他又补了一句:“小心脚下。”
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
地砖缝隙里有一块焦黑的印子,形状歪歪扭扭,不像靴子踩的,倒像是什么东西爬过留下的痕迹。边缘还有点发紫,像是烧糊的草叶。
我看了他一眼。
他轻轻点头。
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他知道有人来过,也知道我不打算说全。但他没拦我,也没叫人跟着,更没下令搜宫。
他在等我自己处理。
我笑了下,转身走。
长廊上的灯一盏接一盏亮着,照得地面发亮。我走过拐角的时候,开始留意守卫的位置。东侧换岗是每两刻钟一次,现在刚换完,下一拨要等三十息。西侧有个死角,靠近旧库房,平时没人去,今晚多站了两个人。
不对劲。
我记下了。
往前走,路过一处通风口,铁栅栏上有道划痕,很新,像是被什么硬物刮过。再往前,墙边摆着一盆花,是幽昙花,白瓣红蕊,按规矩只能种在祠堂附近,怎么会在这儿?
我停下脚步,伸手碰了下花瓣。
凉的。
不是夜露的凉,是那种从里面透出来的冷,像冰块贴皮肤。
我又想起那股香味。
“她”的东西里也有这个味儿。玄烬书房抽屉最底层,有一块褪色的布巾,每次打开都会飘出一点点香。我偷闻过一次,就是这种味道。
现在它出现在这里,在一个不该出现的地方。
我收回手,继续往前走。
厨房到了。
门开着,热气往外涌。十几个厨子在忙,锅碗瓢盆叮当响。主厨老莫看见我进来,立刻端出一盘刚试好的杨枝甘露锅底料。
“林姐你尝尝!我们加了灵乳和雪藕粉,甜度调了七次,辣油用的是新炼的赤蛟椒,后劲足但不上头!”
我接过勺子,舀了一点放进嘴里。
甜里带辣,辣后回甘,口感顺滑。不错。
“可以。”我说,“再试一批,明天我要拿去给赤燎他们做夜宵。”
老莫高兴地应下,转身安排去了。
我走到角落的水槽边洗手,借着水流声压低声音对身边一个小工说:“帮我查一下,今晚谁搬了幽昙花进来,从哪儿搬的,交给谁。”
小工不动声色点头。
我又看了看墙上的排班表。今晚负责西区巡逻的是三队魔兵,领头的叫乌岩,以前在厉敖手下干过一阵子,后来被调走了。这人做事狠,话少,不喜欢和人打交道。
我把这个名字记住了。
洗完手,我从保温箱里拿出准备好的提神茶,一壶壶分好。每个茶壶底下我都贴了标签:A组、B组、C组……这是外卖员的老习惯,分片区管理,效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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