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空镜的画面还在跳,那抹明黄色布角卡在南窗檐角,像块被遗忘的破布条。我没动,赤燎也没动,只有玄烬抬了下手,指尖一勾,整面镜子瞬间凝固,连光斑都定住了。
“先顾外。”我说,“里面那个不急。”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但我知道他懂。现在冲出去抓幽梦的小尾巴,等于告诉仙门我们内乱未清。而眼下,议事殿外已经站满了穿白袍的人——一个个仙风道骨,手里捧着玉牒,嘴上说着“天道昭昭”,实际就等着看我被当众扒皮。
“准备好了?”玄烬起身,黑袍垂地,气息稳得不像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人。
我拍了拍围裙口袋:“录影石充能完毕,符纸三份备份,破绽点标得比外卖单还清楚。”
他点头,抬步往外走。我跟上,赤燎拎着投影阵组件走在最后,盔甲咔哒响了一声,像是在给自己上保险。
议事殿大门敞开时,外面的阳光正好劈进来一道斜线,照在高台中央。仙门使者站在光里,领头的是个面白无须的老道士,手执拂尘,见我们出来,慢悠悠开口:“魔尊既已现身,便请交出夺舍邪祟,由我等带回仙域勘验,以免六界动荡。”
我差点笑出声。
这台词熟得跟直播带货翻车甩锅话术一个味儿——“责任不在我们,是消费者用了假货”。
玄烬没理他,径直走上高台,站定后只说了一句:“今日开殿,只为一事——还真相一个清白。”
全场静了两秒。
然后老道士皱眉:“尔等欲以凡技污蔑仙谕?”
“不是污蔑,是打脸。”我越众而出,把录影石往赤燎手里一塞,“放片。”
赤燎动作利落,投影阵“啪”地展开,墙面上立刻切出两个画面。
左边:我穿着魔宫杂役服,双手交叠,眼神低垂,嘴里念着“宿命轮回,执念归位”。
右边:我端着麻辣烫锅底,歪头舔勺子,顺手倒了一整把香菜进去,还冲镜头比了个耶。
殿内瞬间响起几声憋不住的嗤笑。
我抱臂上前:“各位睁大眼看,左边这个‘我’站得跟墓碑似的,右边这个呢?吃相难看、行为粗鄙、毫无仪态——你们说,哪个更像天天给魔尊送饭、被骂‘辣死本尊了’还要赔笑脸的那个林小满?”
有人轻咳一声:“可……举止可以模仿。”
“哦?”我挑眉,“那您知道她为什么讨厌香菜吗?”
老道士一愣:“此乃无关细节。”
“不,这是关键。”我转头看向玄烬,“你说过,‘她’嫌香菜臭,碰都不碰。而我呢?上次你让我少放点,我说‘香菜是灵魂’,你还记得吧?”
玄烬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记得。”
我继续:“第二,时间问题。”我把医务室日志调出来,三方签字、检测报告、点滴记录全列清楚,“说我三日前子时三刻密会叛党?巧了,那天晚上我因为辣酱过敏,在医务室打点滴,护士长、药童、守夜杂役都在场。你们伪造影像的时候,能不能先把时间轴对齐?还是说,仙门剪视频从来不校对时间戳?”
底下开始嗡嗡议论。
有长老低声问:“若真有意陷害,何必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笑了:“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真假。只要你们信,就够了。就像卖假包的不会研究正品拉链纹路,他们觉得,只要穿件白袍念几句咒,说什么都是‘天道显影’。”
老道士脸色变了:“竖子狂言!仙法纯净,岂容尔等凡俗之技玷污!”
“玷污?”我反问,“那你敢不敢现场比对能量循环?”
我不等他答,直接朝赤燎使眼色。下一秒,魔宫夜灯实录投上墙面,背景魔纹流转节奏清晰可见——七秒一轮回。
再切回仙门发布的影像,背景里的魔纹,却是六秒一次。
差一秒。
整个能量场错频。
我指着画面:“看到没?你们连魔力回路都没抄对。要是拍电影,这叫穿帮镜头;要是在我原来的世界,这叫五毛特效。现在你们还敢说这是‘天道显影’?”
殿内彻底安静了。
连那些原本半信半疑的长老,也开始交换眼神。
老道士还想嘴硬:“此等雕虫小技,不过是障眼法……”
话没说完,玄烬缓缓起身。
他没说话,只是抬起手,轻轻一点。
地面裂开一道缝,直通殿门,深不见底,隐约有黑焰在底下翻涌。
“尔等越界传谣、伪造天象、意图乱我朝纲,已是犯戒在先。”他的声音不高,却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今证据确凿,若再执迷不悟——”
他又点了一下。
裂缝扩大,热浪扑面,一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猛地冲了出来,吓得几个仙门弟子当场后退。
“我不介意让整个三千界,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邪祟’。”
老道士终于变了脸色。
他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裂痕,又看了看墙上还没关掉的投影——那上面,正反复播放着“林小满”舔勺子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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