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南窗边,手里捏着那件洗得发白的骑手服。袖口磨破了一圈,保温箱带子也断过两次,是我穿越前最后穿的衣服。现在它叠得整整齐齐,像某种纪念品,摆在新居东华苑的柜子里,却总被我不自觉地翻出来。
侍卫说这是“功臣之礼”,可我觉得自己更像被架上神坛的临时工——昨天还在为积分卡被人质疑而扯嗓子解释,今天就成了住高阶院落、配专属厨房的“林大人”。连赤燎都亲自督办安防,这排面大得让我脚底发虚。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烬心令,那枚漆黑玉符贴着皮肤,有点凉,又隐隐发烫。玄烬把它交到我手里时说得郑重,可我现在最怕的不是刺客,是那种所有人都盯着我看、等着我出错的感觉。
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停在院中。
我没抬头。这种时候敢直接走到我门前还不通报的,整个魔宫只有一个。
窗棂被叩了两下,节奏很熟,像是外卖敲门催单。
我终于抬眼。
玄烬站在窗外,没穿那身压死人的魔尊袍,只着一件素色内衫,袖口挽起一截,露出手腕上的旧伤疤。他向来讲究规矩,连喝茶都要按时辰,这会儿却像个普通访客似的倚着窗框,眉头微蹙。
“你整理完了吗?”他问。
“什么?”
“你的东西。”他说,“还有心思。”
我愣住。
他不等我回答,推开窗坐进屋里,动作自然得像来过无数次。桌上还摊着我画的积分制优化草图,他扫了一眼,忽然道:“你从没问我,为什么选你当监行官。”
“我以为是因为我扔辣酱瓶扔得准。”
“是因为你敢把规则当成工具,而不是枷锁。”他看着我,“厉敖想用仪式定罪,你偏要炸节点;我想立威震慑,你却想着能不能换个奖励。你做事,从不按常理。”
我干笑两声:“社畜嘛,总得想办法让KPI好看点。”
他忽然伸手,把我攥紧的拳头轻轻掰开,露出掌心里那块布料残角——深青色,带着倒三角加X的标记。我忘了什么时候把它塞进了口袋。
“这个,”他声音低了些,“你不该碰。”
“那你为什么压着不查?”
“查,要有时机。”他收回手,“你现在住进东华苑,成了众矢之的,若再插手外务,只会被人当靶子牵连更多人。我要护你,不是靠给你特权,是让你活着走出每一次险境。”
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问:“你信不信,我已经不想她了?”
空气一下子静下来。
我知道“她”是谁。那个爱往幽冥火山口种香菜、给魔尊送火锅底料的疯姑娘,那个让玄烬守着旧窗帘十几年都不换的人。我也知道他曾把我当成影子,一次次试探,一次次默许我的放肆,只因我说话的方式太像她。
可现在他问这个问题,语气认真得不像在回忆,倒像在剖白。
“以前我看你,”他继续说,“看你吃辣呛得眼泪直流,看你骂人翻白眼,看你半夜蹲厨房改灶台……我总在想,这是不是她的习惯?是不是她回来了?”
我心跳快了一拍。
“但现在我知道了。”他声音沉下去,“如果她真的回来,我会敬她,念她,甚至为她重开宴席。但我不会再动心。”
他顿了顿,目光直直落在我脸上。
“因为我的心,早就被另一个女人占满了——她不会仙法,不懂魔契,但能用扫帚杆教杂役防身,拿辣椒粉当武器,还会在生死关头跟我谈带薪假。”
我鼻子一酸,想笑又笑不出来。
“我不是报恩。”他站起身,站在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看见他眼尾那颗小痣,“也不是补偿一个替身。我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林小满,完完全全地,喜欢你这个人。”
风从窗外吹进来,卷起墨鳞柏的叶子,沙沙作响。
我仰头看他,声音有点抖:“那你以后……不准再拿我和‘她’比了。”
他嘴角扬起一点弧度:“遵命,外卖员大人。”
我终于笑了。
他没走,反而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随手拿起我桌上的积分草图翻看。烛光落在他侧脸,削薄的鼻梁,紧抿的唇线,此刻竟透出几分难得的松弛。
“你说积分制能让底层有奔头。”他指着一行字,“那你自己呢?你想要什么?”
我歪头想了想:“其实吧……我就想哪天不用背锅,也不用提心吊胆,能安安心心做个饭,顺手改进下魔宫伙食。”
“就这么简单?”
“不简单了。”我耸肩,“你们魔族连盐都分三六九等,炒个菜还得念咒引火,我要是能把厨房流程标准化,功德都能攒半本。”
他低笑一声:“你倒是真把自己当行政主管了。”
“不然呢?”我反问,“你以为我留下来是为了陪你演深情戏码?我可是签了隐形劳动合同的,工时超标必须调休。”
他看着我,眼神亮得惊人:“合同里,有没有写不能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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