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行“你不是她”的小字,手指在图纸边缘掐出一道白痕。火光跳了两下,锅里的残油炸完最后一颗星子,灶台归于冷寂。
不能再等了。
厨房的事刚落定,玄烬转身就走,没多看我一眼。可我知道,那不代表安全——恰恰相反,有人在我眼皮底下留下警告,说明这地方的水比我想象得更深。而唯一能搅动这潭死水的,就是“她”。
我得知道“她”到底是谁。
趁着玄烬离开厨房直奔外殿的空档,我迅速收好图纸,顺手抄起案台上那支他用过的炭笔。笔尖还沾着点灰,正好当借口。我快步穿过回廊,风从袖口灌进来,像贴着皮肤爬了一圈蚂蚁。
寝宫外殿守卫松懈,毕竟谁会来偷一个魔尊不待见的地方?我报了名号,说是来归还遗落物品,守门魔兵扫了眼炭笔,抬手放行。
进去后,心跳才真正开始撞肋骨。
这里和厨房不同,没有烟火气,也没有人声。只有地砖反射着冷光,映出我晃动的影子。我装模作样擦起案台,眼角却一直瞄着内室方向。床榻半遮在帘后,一角塌陷处,露出半截木箱。
陈旧,但无尘。
我蹲下身,假装清理地面接缝,一点点挪过去。袖子压着手,指尖轻轻一掀箱盖——咔。
一瞬间,脑子嗡了。
里面的东西,不该出现在这儿。
粉色丝带扎着一根发簪,样式俗气得像是夜市十块钱三条的那种;一方手帕上绣了个咧嘴笑的脸,嘴角歪得像个被踩扁的包子;最底下压着本册子,纸页泛黄,翻开一页,上面画着个冒着热气的大锅,旁边写着“麻辣烫yyds”,再翻,是奶茶杯、烧烤架、还有个戴墨镜比耶的小人儿。
我呼吸停了。
这不是什么古代遗物。
这是现代人的涂鸦。
而且……还是个追流行梗的年轻女孩。
“薇薇”不是本地人。她和我一样,穿过来的。
手指不受控地碰了下画纸,那股熟悉感像电流窜到脊椎。我没忍住,顺着线条描了一下——
门外,气息变了。
我猛地缩手,合上箱子,滚回原位,抓起扫帚猛扫一通,头也不抬,仿佛刚才只是顺手拂了拂灰。
门开时没声音。
但他来了。
玄烬站在门口,黑袍垂地,像一团凝固的夜。他的目光扫过我,又落在我脚边那块刚擦过的地砖——那里有一道极淡的湿痕,是我手心出汗时无意蹭上去的。
我没动,也没抬头。
他一步步走近,脚步轻得不像人。最后停在箱子前,弯腰拾起,动作慢得近乎虔诚。那双手,刚刚还能一掌劈山,此刻却小心翼翼,好像捧的是随时会碎的琉璃。
空气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这地方的东西……”他终于开口,嗓音低哑,“不该碰。”
我点头:“是。”
他没走,也没骂我。只是抱着箱子站着,侧脸轮廓僵硬,又透着一丝说不出的疲惫。
我以为这就完了,结果他忽然又说了句:
“你和她一样,总爱管不该管的事。”
我猛地抬头。
对上他的眼睛。
那一瞬,杀意不在其中。有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痛,混着怀疑、挣扎,还有一点……近乎祈求的希冀。
他在看我是不是“她”。
可我不是。
至少现在还不是。
我强迫自己垂下视线,喉咙干得发疼:“奴婢只是怕东西积灰,损了贵重之物。”
他静了两息,才道:“以后不必。”
说完,转身就走。
袍角掠过门槛,箱子边缘露出一道刻痕——极细的一行字,像是用指甲反复划出来的,几乎磨平,但我认出来了:
“薇薇爱吃火锅。”
风穿廊而过,吹起残帘一角,那行字一闪而没。
我站在原地,扫帚还在手里,指节发白。
不是幻觉。
不是巧合。
那个叫薇薇的女孩,真的是穿越者。她来过,活过,还留下了痕迹。而玄烬留着这些破烂,一遍遍打开,一遍遍确认,像守着最后一缕烟。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
刚才碰过那张画纸。
如果他也察觉到了指纹……
念头未落,远处传来一声轻响。
不是脚步,也不是风。
是箱子合上时,搭扣落锁的声音。
很轻。
但在这片死寂里,像钟敲了一下。
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没问我为什么进内室。
也没问炭笔是不是真的遗落。
更没追究我是否看过箱中之物。
他只说“不该碰”。
可他让我活着。
就像上次在厨房,幽梦告状,他本可以一怒杀了我,但他听了我的解释,甚至默认了我的规矩。
这不是宽容。
这是试探。
他在等我犯错,也在等我做出“她”会做的事。
而我现在,已经踩在那条线上了。
扫帚柄硌着掌心,我慢慢把它靠回墙角。膝盖有点软,但不能倒。社畜的本能告诉我:这时候最危险的不是被发现,而是慌神。
我得稳住。
不仅要稳住,还得往前走。
既然“她”喜欢火锅,那我就做火锅。
不是为了讨好他。
是为了证明——我能填补那个空位。
哪怕只是一顿饭的时间。
我摸了摸袖兜,里面藏着一小块从厨房顺来的辣油渣。这是我的底牌,也是武器。等温度够了,火候到了,我要让他了一下。
我忽然烟火”。
外面天尝一口真正的“人间烟火”。
外面天色渐暗,寝殿中央,影殿中央,影,像一根钉,像一根钉进地砖的桩冷风扑面冷风扑面。
我走过去要。
我走过去要合上,却发现门缝外的地门缝外的地昨晚厨房窗外看到昨晚厨房窗外看到我弯腰捡我弯腰捡极浅的划极浅的划“别找她。”“别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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