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东市新港区区委常委、常务副区长陈向东来到区委六楼会议室,主持召开了一个关于规范全区房地产开发,避免该领域涉稳风险的会议结束后,对参加会议的我说:王秘书,新港区惠民房地产开发建设有限公司董事长柯谋的事迹,值得宣传一下。
我经请示区委陈书记同意,与区委宣传部新闻秘书小张一起,深入新港区惠民房地产开发建设有限公司,了解柯谋的事迹――
那天,只见柯谋正站在刚封顶的 “惠民海苑” 小区旁,晚风卷着工地特有的水泥与尘土气息,掀起他那件洗得发白的浅灰色衬衫衣角。
他指间攥着的施工图纸,边缘已被反复摩挲得泛出毛边,纸上密密麻麻的批注还带着新鲜的墨痕 —— 哪里该加固钢筋,哪里要调整门窗尺寸,每一笔都写得认真。
远处县城的灯火正沿着街道次第亮起,暖黄的光团缀在黛色的夜幕里,像孩童随手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渐渐连成一片光亮的海洋。
柯谋望着那片渐次舒展的光亮,恍惚间竟与三十年前老家土坯房的记忆重叠 —— 昏黄的煤油灯悬在房梁上,灯芯跳动着微弱的光,母亲坐在炕沿边缝补衣裳,针线穿过粗布的 “簌簌” 声响,伴着窗外的虫鸣与雨声,成了他年少时最清晰的背景音。那时的灯光微弱得连影子都照不真切,却像一束火苗,稳稳托着他走出大山、盖好房子的梦想。
柯谋的童年,是在乡下老家豫北伏马山深处的柯家村度过的。村子坐落在山坳里,一条浑浊的小河绕村而过,全村几十户人家,大多住着依山而建的土窑洞。他家的窑洞更是年久失修,窑顶的黄土经过常年雨水冲刷,早已变得松散。
每到梅雨季,窑顶的黄土就顺着墙缝往下渗,在墙面洇出一道道深色的水痕,连墙角堆放的玉米芯、干柴都透着潮气,摸起来湿乎乎的。父亲总要扛着那架用了十几年的木梯爬上窑顶,一层又一层地铺塑料布,塑料布被山间的风吹得 “哗哗” 响,像一面破旧的旗帜,可雨水总能找到缝隙钻进来,在窑洞里积起浅浅的水洼。他和弟弟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踩着砖块把盆碗摆到水洼边接水,晚上睡觉时,土炕的被褥摸起来总带着一股湿冷的霉味,让人辗转难眠。
他至今记得十岁那年的夏天,暴雨连下了三天三夜。山间的洪水冲垮了村口的小桥,浑浊的泥水漫到了村口的石阶。第四天清晨,一声闷响从窑洞后墙传来,土块混着泥浆 “哗啦啦”往下掉 —— 后墙塌了一角,露出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和湿漉漉的山景。
父亲赤着脚冲过去,顾不上脚下的泥水,抱起靠墙的门板死死抵住缺口,泥浆顺着他的裤腿往下淌,很快就把裤子浸得透湿;母亲则慌乱地抱起他和弟弟,手里还不忘揣上那袋仅有的白面,那是家里留着过年才舍得吃的口粮,慌慌张张地往邻居家跑。
那晚,他们挤在邻居家的小偏房里,偏房只有几平米大,摆着一张小炕和一个破旧的木箱。母亲把他和弟弟搂在怀里,用自己的外套裹住他们,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音轻得像叹息:“要是能有一间不漏雨的砖瓦房,不用大,能让你们兄弟俩舒舒服服睡觉,不用再担心塌墙漏水,这辈子就知足了。”
母亲的这句话,像一颗饱满的种子,落在了柯谋心底。从那天起,他每次路过村里为数不多的几间砖房,都会忍不住停下脚步多看几眼 —— 红砖墙整齐排列,黑瓦片铺得均匀,窗户上装着明亮的玻璃,下雨天再也不用慌慌张张接水。
他心里总想着:以后一定要盖很多这样结实的房子,让村里人都住得安稳。他跟着父亲在田里劳作时,手掌被镰刀磨出血泡,被锄头压出硬茧,疼得钻心,却从没落下过一天功课。
晚上柯谋在煤油灯下写作业,铅笔头削得尖尖的,作业本正面写完写反面,连边角的空白处都舍不得浪费,实在没地方写了,就把数学公式、语文课文抄在窑洞的墙壁上,白色的粉笔字在黄土墙上格外显眼。
十八岁那年,柯谋拿着粤东省工业大学建筑工程专业的录取通知书,成了柯家村第一个大学生。消息传到村里,乡亲们都来道喜,柯大爷拎着一篮鸡蛋,王婶揣着几块自己做的花馍,挤满了他家的窑洞。
临行前,父亲把攒了半年的鸡蛋换成五十块钱,用蓝布手绢层层包好,塞进柯谋的口袋,粗糙的手掌在他胳膊上反复摩挲,眼角的皱纹里满是期盼:“柯谋啊,咱是农民的儿子,根在泥里,不能忘本。不管以后走多远,赚多少钱,都不能忘了本分,不能忘了咱村里人过的苦日子。盖房子是大事,要盖就盖结实的,不能糊弄人。”
母亲则连夜给柯谋缝了件新衬衫,浅蓝色的粗布,针脚密得像天上的星星,她还在衣兜里缝了个小布袋,里面装着一小撮家乡的黄土,哽咽着说:“亚谋,带上这个,就像娘在你身边一样,别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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