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作为教授要动身前往北方的约克郡任职,临行前,将一封盖着苏格兰场火漆印的信函交给千织。
“是雷斯垂德探长发来的正式委托。”
威廉解释道,眼眸里带着一丝考量,
“东区码头仓库发现一具身份不明、死因可疑的男尸。常规法医给出的初步结论有些模糊之处,他们指名希望你能协助。”
千织接过信函,拆开快速浏览。
委托措辞正式而客气,但字里行间透露出案件的棘手和苏格兰场的压力。
他抬眼看威廉:
“你们不在的时候?”
“嗯。”
威廉点头,
“阿尔伯特哥哥和我分析了,这个委托来得恰好。一方面,这是你以个人专业能力在官方层面建立声誉的好机会;另一方面,我们不在,你行事反而更少掣肘。”
“路易斯这次也要跟我们一起出行,你若是觉得一个人待在这里闷,可以回坎特米尔住几天。”
千织想了想,点点头。
但其实方案还有一个备选,他在医署附近拥有一套小公寓,本是侯爵为他准备的、供他研究晚归时临时歇脚之用。
但他绝大多数时间要么回莫里亚蒂宅,要么回坎特米尔宅,那里基本空置,只定期有人打扫。
他想了想,点点头:
“我知道了。你们路上小心。”
“你也是,照顾好自己。”
送走威廉他们后,千织回复了苏格兰场的信使,约定了次日一早前往码头仓库现场。
翌日清晨,码头区笼罩在灰蒙蒙的雾气中,泰晤士河特有的潮湿腥气混合着货物、沥青和远方海水的味道。
发现尸体的仓库位于一片相对陈旧的区域,周围已拉起了警戒线,几个制服警察无精打采地守着,偶尔好奇地打量驶来的马车。
千织从车上下来,外罩一件黑色呢绒大衣,手里提着一个看起来颇为专业的黑色皮箱。
他年轻的面容和略显纤细的身形与周遭粗粝的环境格格不入,但他步履沉稳,径直走向警戒线。
负责接待的警员显然被他的年轻程度惊了一下,核对身份后才有些犹豫地放行。
仓库内部空旷阴冷,高高的天窗透下几束微光,灰尘在光柱中飞舞。
尸体已被移至一块临时铺开的油布上,盖着白布。
几位苏格兰场的警官和原本负责的法医正低声讨论,个个眉头紧锁。
“坎特米尔先生?”
一位留着络腮胡、神情疲惫的中年警官迎上来,正是雷斯垂德探长。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但礼节周到,
“感谢您前来。情况有些……特别。”
“探长。”
千织微微颔首,目光已投向地上的白布,
“可以先看看现场环境和尸体原始位置的照片或绘图吗?”
他的直接让雷斯垂德稍感意外,连忙示意助手拿来资料。
千织快速翻阅着现场记录和几张模糊的照片,同时问道:
“初步结论是什么?”
一旁那位年纪较大的法医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些被打扰的不悦:
“成年男性,四十岁左右,体表无明显致命外伤,但有若干新旧不一的淤伤和轻微划痕。口鼻处有泡沫残留,疑似溺毙,但肺部积水情况与在泰晤士河中溺亡的典型特征不完全吻合。死亡时间推定在昨晚八点到午夜之间。没有身份证明,衣物普通,但材质尚可。”
千织安静地听着,目光落在照片上尸体被发现时的姿势和周围散落的杂物上。
他放下资料,走向尸体:
“我需要做一次详细的尸表检查,可能需要进行少量体腔探查以确认某些疑点。可以吗,探长?”
雷斯垂德看了一眼那位老法医,后者耸耸肩,退开半步,显然想看看这位年轻的天才有什么本事。
得到许可后,千织戴上自备的薄橡胶手套,示意助手揭开白布。
尸体暴露在阴冷的空气中。
千织蹲下身,瞬间进入一种极度专注的状态。
他检查得非常细致,从发际、耳后、指甲缝,到每一处伤痕的形状、颜色、边缘特征,再到尸斑的分布和指压反应。
他使用皮箱里特制的放大镜观察细微处,用镊子提取了少量口鼻处的残留物放入样品瓶,又用测量工具仔细记录了某些伤痕的尺寸和角度。
整个过程中,他几乎没有说话,只有偶尔向助手简短询问或要求某样工具时,才吐出几个清晰的词语。
带着一种冰冷的、却又令人信服的专业美感。
仓库里原本有些嘈杂的低语渐渐平息,在绝对的专业和实力面前,空穴来风的质疑就显得有些站不住脚。
就在这时,仓库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一个瘦高的身影未经通报便径直走了进来,无视了试图阻拦的警员。
来人穿着一件有些皱的深色长外套,围着灰色围巾,头发微卷,眼睛锐利地扫过仓库内部,最后定格在蹲在尸体旁的千织身上。
夏洛克·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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