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1972年进入十月份,自由城的建设暂时放缓,为接下来的大规模建设腾出时间。
与自由城大部分城区气氛完全不同,北区的气氛显得相当沉重。不久前对锡安国的空袭效果极佳,汤姆从旧货市场淘来的二战时期的重型轰炸机编队发起的全面轰炸取得了意想不到的后果,中东小霸王遭到了建国以来最大的损失。
在大轰炸结束之后锡安国就通过驻自由城商业代表表达了强烈不满,要求曙光守望对轰炸锡安进行赔偿。
结果自然是遭到了布鲁克林的严辞拒绝,商业代表更是直接被逐出了自由城。接着在自由城留学和工作的锡安人直接聚集到了曙光守望的总部前示威抗议。
要是此时汤姆还在自由城,他会招呼示威代表进屋友好商谈。但此时是布鲁克林独掌曙光守望的大权,作为一名军人是很单纯的。
“这帮刁民,无法无天了!”示威的人群在曙光守望总部前投掷燃烧瓶的行为更是激怒了布鲁克林。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示威人群了,必须出重拳!”作为曙光守望最高指挥官,布鲁克林直接动用了曙光守望留守的部队对示威的锡安人群进行了武力驱逐。
留守部队迅速行动,荷枪实弹地冲向示威人群。他们训练有素,是驱逐人群的好帮手。
很快就将人群分割包围。在武力驱逐过程中,双方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一些示威者奋起反抗,现场顿时陷入混乱。枪声、呼喊声和警笛声交织在一起,场面一度失控。
与此同时,锡安国政府得知了自由城武力驱逐其公民的消息,顿时怒不可遏。锡安国高层紧急召开会议,一致决定对自由城进行报复。他们迅速调集军队,准备对自由城发动一场小规模的军事打击。
而在自由城内部,对于布鲁克林动用武力驱逐示威人群的做法,也引发了不同的声音。一些人支持布鲁克林的强硬态度,认为示威者的行为已经威胁到了整个自由城的安全;而另一些人则担心这会引发更大的冲突,给自由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局势在这一系列事件的推动下,变得越发紧张,一场更大的危机似乎正在悄然降临。
“这不是我们的问题,曙光守望和抵抗组织的雇佣关系已经在轰炸结束后结束。我们不会再对锡安国发动任何攻击,直到下一个客户下单。”返程路上,面对蜂拥而来的记者们,汤姆给出了曙光守望的回答。
在锡安国内部对曙光守望的态度并不一致,部分锡安国人认为和一个雇佣兵组织没必要和它计较。况且他们同样可以雇佣曙光守望的部队达成自己的目的,没必要为了一个工具计较。
另一部分更加极端的部分认为应该直接把曙光守望这个钉子给拔掉,它是阻挡锡安国扩张的巨大阻碍,原本锡安国在中东地区没有敌手,而现在中东的王爷们有了一个强大的可雇佣武装。
汤姆的表态通过电波迅速传遍了世界,一定程度上安抚了国际社会对“雇佣兵集团失控”的担忧。汤姆锡安国内部主战派所主张的:必须给予自由城和曙光守望一次“永生难忘”的教训,以儆效尤,否则任何一个拥有武装的团体都敢来挑衅国家的尊严。
十月中旬的一个夜晚,锡安国空军数架经过现代化改装的入侵者战机利用超低空突防,避开了自由城简陋的早期预警系统,对北区外围的一处曙光守望物资仓库发射了精确制导炸弹。巨大的爆炸声震撼了半个自由城,火光冲天而起。
布鲁克林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他脸色铁青,不是因为损失——仓库里只是些普通物资——而是因为对方精准的打击和挑衅。
更重要的是,空袭巧妙地“擦边”,并未直接攻击居民区或核心指挥部,避免了造成大规模平民伤亡而引发国际社会的过度反应,其政治意图远大于军事意图:羞辱和警告。
“他们知道汤姆不在……他们知道我们现在是谁在做主。”布鲁克林喃喃自语,眼中闪过更加锐利的光芒。他视此为对他的直接挑战。
次日,曙光守望总部。
布鲁克林没有选择召开新闻发布会,而是通过自由城的地下信息网络和几个与之关系暧昧的国际媒体,发布了一段简短而冰冷的音频声明:
“致锡安国的执政者们:你们昨夜的行为,已被视为对曙光守望的正式宣战。我们将以你们能够理解的唯一语言——暴力,来进行回应。勿谓言之不预。”
这份声明石破天惊!它完全推翻了汤姆之前的表态,将曙光守望和一个地区强国直接推向了全面对抗的边缘。
自由城内部分裂加剧。支持布鲁克林的人,多为经历了混乱时代、渴望强硬秩序的老兵和市民,他们认为只有以血还血才能赢得尊重和安全。而更多的人,包括许多商人、移民和普通市民,则感到恐惧。
他们来到自由城是为了逃避战乱和压迫,而不是卷入一场与正规国家的战争。街头开始出现要求汤姆尽快回来的呼声,甚至有小规模的抗议,要求布鲁克林下台。
锡安国方面,高层虽然对曙光守望的强硬回应感到有些意外,但主战派更加得意:“看吧,这些无法无天的雇佣兵就必须被彻底消灭!”他们开始调集更多的部队,计划更大规模的行动,同时通过外交渠道向欧盟及西方盟国施压,要求他们切断与自由城的一切联系,特别是军事技术的潜在供应。
汤姆在返回的私人飞机上收到了所有这些消息。他的脸色异常平静,但手指却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他离开不过数周,布鲁克林就几乎将他精心构建的、游走在灰色地带的“生意”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加速返回。”他对飞行员命令道,然后闭上眼睛,开始构思如何收拾这片残局。他明白,既要稳住自由城的局面,避免内战,又要应对外部迫在眉睫的军事威胁,同时还要修复与金主(包括对锡安国有影响力的部分势力)的关系。这需要的是政治手腕和生意头脑,而非单纯的军事重拳。
而在自由城的阴影下,一些嗅觉敏锐的军火商、情报贩子和各方势力的代表们开始活跃起来。他们看到了危险,也看到了巨大的机遇——一场由顶级雇佣兵团对抗地区强国的冲突,将是史上最昂贵的“表演”,也是最大的一笔“生意”。
风暴,已不可避免。自由城的命运,走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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