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写着玩的,每天在学校上课好累,写点小说休息一下。)
(第三卷已经和第一卷彻底不一了,改了好多,写的时候想什么写什么,反正第三卷也可以单看,本来想着把第一卷CP串在一起的,高估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自己的想象力,还有一个原因是,写过的故事不太愿意写第二遍,而且一直没想好怎么串在一起,感觉每对CP其实背景都不太一样。)
青云宗的灵植园总比别处多几分热闹。晨露还凝在灵草的叶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风里裹着星心草的清甜与丹堂飘来的药香,连空气都像是被揉进了蜜。我蹲在一片长势喜人的凝露草丛后,怀里揣着颗刚摘的云心果,果皮粉白,咬一口能甜到心坎里,汁水顺着指尖往下淌,我却顾不上擦——目光全黏在不远处那道身影上。
沈辞师兄正蹲在星心草圃前,动作难得放得轻柔。他指尖凝着层淡青色的灵力,小心翼翼地将一株星心草从旧土中脱出,连带着须根上的每一粒泥土都护得周全。温然师兄就站在他身侧,手里捧着个白玉花盆,里面是提前备好的灵泉土,见沈辞递过草株,立刻弯腰接住,指尖不小心蹭到沈辞的手背,两人都顿了顿,沈辞耳尖飞快地红了一瞬,又板起脸,故作严肃地说:“小心点,这草娇气,碰坏了须根就活不成了。”
温然师兄低低地笑,声音软乎乎的:“知道了,沈师兄比我还紧张呢。”他将星心草放进花盆,动作轻得像在哄小孩,沈辞就蹲在旁边,帮他扶着草茎,阳光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连风都放慢了脚步,生怕惊扰了这难得的温顺。
我看得入了迷,连嘴里的云心果都忘了嚼,直到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又在这里摸鱼?师父要是知道你把灵植课的时间都用来蹲草丛,又要罚你抄《青云心法》了。”
我吓得一哆嗦,手里的云心果差点掉在地上,回头就撞进沈知砚师兄的目光里。他穿着身月白的宗门弟子服,袖口绣着青云宗的云纹,腰间挂着个墨玉剑穗,手里提着个青釉玉瓶,瓶身上刻着“清润丹”三个字——不用想也知道,是特意给我炼的。他总是这样,知道我练剑容易灵力紊乱,每隔几天就会去丹堂求云舒长老,或是自己动手炼些温和的丹药,怕我嫌苦,还会在丹里加些灵蜜。
“我、我没有摸鱼!”我慌忙把最后一口云心果塞进嘴里,嗫嚅着辩解,“我是在观察星心草的生长习性,温然师兄说这草要两个人一起种才长得好,我这是在学习!”
沈知砚师兄挑了挑眉,目光扫过我沾着果汁的指尖和衣摆上沾的草屑,没戳穿我的借口,只是俯身下来,指尖带着淡淡的草药香,轻轻拂过我衣摆。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碰坏什么珍宝,指腹不经意间蹭到我的腰侧,那处皮肤瞬间发烫,连带着耳尖都烧了起来。我僵在原地,连呼吸都放轻了,只觉得心跳得飞快,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还说没摸鱼?”他直起身,将青釉玉瓶递给我,语气里带着点纵容,“刚摘的云心果好吃吗?沾得满身都是,一会儿练剑该不舒服了。这瓶清润丹你拿着,今天练剑别太急,我陪你。”
我接过玉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那触感温热又清晰,我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玉瓶差点没拿稳。慌乱间,我瞥见他袖角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的莹白,像是块灵玉。可没等我细看,就慌忙站起身,找了个借口:“啊!楚瑶师姐说要我送灵果去炼器堂,我先走了!”
说完,我几乎是落荒而逃,连怀里剩下的半颗云心果都忘了拿。跑过灵植园的石板路时,还差点撞到提着水壶的外门弟子,只含糊地说了句“抱歉”,就头也不回地往前冲。直到跑出灵植园的拱门,听不见身后的脚步声了,才停下来扶着墙喘气,手还在忍不住地发抖——刚刚沈知砚师兄指尖的温度,还有他看我时的眼神,像团小火苗,在心里烧得发烫。
我没看见,在我逃走后,沈知砚师兄站在原地,目光追着我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缓缓收回。他抬手,从袖中取出一块莹白的灵玉,玉面上刻着个小小的“安”字,边缘被打磨得光滑圆润,显然是被人反复摩挲过。阳光落在玉上,映出他眼底的温柔,他指尖轻轻抚过那个“安”字,低声呢喃:“急什么,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的。”
不远处,沈辞和温然已经种好了星心草,正并肩走过来。沈辞瞥见他手里的灵玉,挑了挑眉,故意调侃:“藏了这么久,还没送出去?四师兄,你这速度,再拖下去,小师妹就要被别人拐走了。”
温然轻轻拉了拉沈辞的衣袖,示意他别乱说,却也忍不住看向沈知砚手里的灵玉,笑着说:“这玉一看就用灵力温养了很久,小师妹要是知道,肯定会喜欢的。”
沈知砚将灵玉重新藏回袖中,脸上恢复了平日里的温和,只是耳尖微微泛红:“她还小,慢慢来。”他抬头望向炼器堂的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个蹦蹦跳跳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他等了十年,从七岁那年牵着她的手走进青云宗,看着她从个怯生生的小姑娘长成如今会躲在草丛里磕糖的小师妹,这点耐心,他还是有的。
风又吹过灵植园,星心草的叶子轻轻晃动,像是在为这藏不住的心意鼓掌。我提着灵果,一路跑到炼器堂,却在门口停住脚步,摸了摸怀里的青釉玉瓶,指尖还残留着沈知砚师兄的温度。想起刚才他拂去我衣摆草屑时的模样,还有袖中那一闪而过的灵玉,耳尖又开始发烫,忍不住咬了咬唇——沈知砚师兄,好像对我,有点不一样呢?
我晃了晃脑袋,把这念头压下去,抱着灵果跑进炼器堂。楚瑶师姐正趴在炼器炉前,手里拿着把刚炼到一半的剑,炉子里的火焰噼啪作响。看到我进来,她眼睛一亮,立刻招手:“念安,快来!我刚熔了陆衍那家伙的佩剑,正想刻个‘笨’字,你帮我看看,刻在哪里最显眼?”
我笑着走过去,将灵果放在旁边的石桌上,目光却忍不住飘向窗外——灵植园的方向,不知沈知砚师兄,还在不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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