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秋涧寻幽趣
秋风染黄青云宗的银杏叶时,灵植园的糖心果熟透了,星心草的籽实坠得枝条弯了腰。楚瑶师姐抱着竹篮穿梭在田埂间,突然被一枚滚落到脚边的糖心果绊了个趔趄,陆衍师兄眼疾手快扶住她,指尖却沾了满手果浆——那甜香混着灵草的清冽,竟让他想起现代秋天街边的糖炒栗子摊。
“不如我们去后山的清溪涧秋游吧!”楚瑶师姐抹了把手上的果浆,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现代秋天都爱去郊外野餐,咱们带点灵果、果酒,再在溪边烤鱼,肯定热闹!”
这话一出,众人立刻响应。谢临舟长老翻出珍藏的现代野餐垫——那是他穿越时塞在行李箱里的,蓝白格子的布料洗得软绵,铺在草地上还能防露水;云玥师姐特意采摘了新鲜的发光蒲公英,用灵藤编了个小篮子装着,说晚上能当灯笼用;林瑶师姐和雪凌师兄则去膳堂借了铁锅和调料,雪凌师兄还用冰灵力冻了些灵泉水,保证食材新鲜。
我和沈知砚负责准备“主食”,他带着我去后山采灵麦,金黄的麦穗在风里晃着,他弯腰割麦的模样,让我想起他曾说过的现代“麦田摄影”。“等会儿把灵麦磨成粉,做你爱吃的麦饼。”他把割好的麦穗递给我,指尖不经意蹭过我的手背,带着阳光的温度。
出发那天,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后山走。楚瑶师姐提着果酒坛,边走边哼着现代的秋日小调;陆衍师兄背着野餐垫,时不时帮她扶稳歪掉的竹篮;谢临舟长老牵着云玥师姐,耐心给她讲现代的“秋游习俗”,说以前会和同事去公园搭帐篷,煮火锅到天黑;林瑶师姐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偶尔弯腰捡几片好看的枫叶,夹进随身的玉简里。
清溪涧藏在竹林深处,溪水清澈见底,水底的鹅卵石泛着光,岸边的芦苇荡被风吹得沙沙响。我们选了块平坦的草地,陆衍师兄先把野餐垫铺开,楚瑶师姐立刻把果酒、灵果摆上去,红的灵莓、黄的糖心果、紫的星心果,摆得像幅彩色的画。雪凌师兄在溪边支起铁锅,倒上灵泉水,林瑶师姐则把腌制好的灵鱼串在树枝上,架在火上烤,油脂滴进火里,滋滋响着,香气瞬间飘满了整个涧边。
我和沈知砚坐在野餐垫上,他帮我剥着糖心果,指尖把果肉递到我嘴边,甜汁在舌尖化开时,他突然说:“还记得你十岁那年,也是秋天,你非要跟我来后山采灵菇,结果在竹林里迷了路,吓得哭鼻子,最后还是我用灵力引着萤火虫找到你。”
我脸一红,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都多久的事了,你还提!”他却笑着握住我的手,把一片刚捡的枫叶放在我掌心:“那时候你就像片小枫叶,软乎乎的,现在倒是长结实了,还能跟我一起煮麦饼了。”
说话间,林瑶师姐已经把烤鱼端了过来,金黄的鱼皮上撒着灵草碎,咬一口,外酥里嫩,鲜得让人眯起眼睛。谢临舟长老打开果酒坛,清冽的酒香飘出来,他给每个人倒了一杯,云玥师姐尝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比上次的果酒更甜!带着溪水的清味!”
“这是用清溪涧的水酿的。”谢临舟长老帮她擦了擦嘴角的酒渍,语气温柔,“现代的酒讲究‘水为酒之血’,咱们用这里的灵泉水,自然更好喝。”
楚瑶师姐靠在陆衍师兄肩上,喝着果酒,看着溪边的风景,突然叹了口气:“以前在现代,秋天总一个人加班,最多在楼下买杯热奶茶,哪像现在,能和这么多人一起吃烤鱼、喝果酒,看这么美的风景。”
陆衍师兄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以后每个秋天,我们都来这里。春天看花开,夏天听蝉鸣,秋天采灵果,冬天看雪景,把现代没来得及过的日子,都在这里补回来。”
夕阳西下时,溪水被染成了金色,芦苇荡泛着暖光。我们收拾好东西,准备往回走,云玥师姐突然想起什么,把白天编的蒲公英篮子拿出来,里面的蒲公英已经亮起了淡蓝色的光,像提着一盏小灯笼。谢临舟长老接过篮子,牵起她的手,说:“我们走慢点,看看晚上的清溪涧。”
月光洒在溪面上,像铺了层碎银,岸边的萤火虫飞出来,和蒲公英的光交织在一起。林瑶师姐拉着雪凌师兄的手,在溪边走着,雪凌师兄用灵力帮她挡开路边的杂草;楚瑶师姐靠在陆衍师兄身边,哼着不成调的歌;我和沈知砚走在最后面,他把我的手揣进他的袖子里,用灵力暖着,偶尔弯腰帮我捡几颗好看的鹅卵石,说要回去串成手链。
走在竹林里时,沈知砚突然停下脚步,从储物袋里拿出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枚用灵玉做的枫叶吊坠,红得像真的枫叶。“给你的。”他把吊坠戴在我脖子上,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锁骨,“以后每个秋天,我都给你做一个,等你老了,就能攒一串了。”
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吊坠的微凉,听着身边的笑声,看着远处的灯火,突然觉得秋天的青云宗,比任何时候都温暖。原来幸福从不是轰轰烈烈的大事,而是和喜欢的人一起,在秋天的溪边烤烤鱼,喝喝果酒,捡捡枫叶,聊聊过去的小事,这样平凡的瞬间,就足够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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