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的手臂骤然收紧,勒得苏晓晓纤细的腰肢微微生疼。他俯身,冰凉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扼住了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直面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那双眼,如同淬了寒冰的深渊,里面翻涌着审视、怀疑,以及一丝被冒犯的戾气。
“夫君?”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尾音拖长,带着浓重的嘲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谁教你的?你的父皇,还是你那摇尾乞怜的使臣?教你用这种话来蛊惑朕?”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下颌娇嫩的肌肤,力道不轻,留下浅浅的红痕。苏晓晓吃痛,眼底瞬间又弥漫起一层水雾,却倔强地没有躲闪,反而就着他钳制的力道,轻轻蹭了蹭他的指尖,像只寻求安抚的猫儿。
“没有人教臣妾……”她的声音带着被误解的委屈,细细的,软软的,“是臣妾自己想的。陛下娶了臣妾,不就是臣妾的夫君吗?臣妾远离故国,举目无亲,在这深宫里,除了依靠陛下,还能依靠谁呢?”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孤苦无依的彷徨,眼神却清澈而专注,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仿佛她全身心地认定了他,无论他是暴君还是仁主,都只是她的“夫君”。
顾衡盯着她,试图从她眼中找出一丝虚伪和算计,却只看到一片氤氲着水汽的、纯粹的依赖。这种纯粹,在他充满阴谋与杀戮的世界里,显得如此突兀,又……如此诱人。
他心底那股暴戾的杀意再次翻涌。他厌恶不受控制的东西,更厌恶这种能轻易牵动他情绪的存在。
指下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他清晰地看到她那白皙肌肤上留下的指痕,和她因疼痛而微微蹙起的秀眉。可她依旧没有挣扎,只是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仿佛在无声地询问:为什么要伤害你唯一的依靠?
顾衡猛地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灼热的气息交织,他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的威胁: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大殿内炸响。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侍立的宫人连呼吸都屏住了,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
苏晓晓的心脏也确实漏跳了一拍,那是源于生物本能的恐惧。但下一刻,强大的意志力和演技迅速占据了上风。
她没有像预想中那样吓得瘫软或求饶,反而……轻轻笑了。那笑容极浅,带着点凄然,又有点认命般的娇憨。
“怕……”她声音微颤,承认了自己的恐惧,但紧接着,她抬起未被禁锢的那只手,用纤细的指尖,极其小心地、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他紧抿的薄唇,如同蝴蝶点水,一触即分。
“可是陛下,”她仰视着他,眼波柔软得像一汪春水,能将最坚硬的磐石融化,“能死在夫君怀里,娇娇……好像也不是很怕了。”
她的话语轻飘飘的,却像一把最柔软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顾衡层层包裹的冰壳。
能死在他怀里,便不怕?
这是何等荒谬,又何等……动听的情话。
顾衡眸中的暴戾和冰寒,如同遇到了烈日的坚冰,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他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灵魂都看穿。可她依旧是那副柔弱无助、全心依赖的模样,甚至因为他长久的凝视,而羞涩地、怯怯地垂下了眼帘,长睫不安地颤抖着,在他掌心投下小小的阴影。
良久,久到苏晓晓几乎以为自己的伪装快要撑不住时,顾衡忽然松开了扼住她下巴的手。
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却沿着她脸颊的轮廓,缓缓下滑,最后停留在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上,流连不去,带着一种危险的、掌控一切的意味。
他低笑了一声,笑声低沉沙哑,听不出喜怒。
“好一个……娇娇。”
他打横将她抱起,走向内殿的床榻,珠帘晃动,掩去了一室烛光,也掩去了帝王眼中那翻腾不息、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明了的风暴。
苏晓晓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有力心跳,和脖颈上那只手带来的、若有似无的威胁感,在心中对系统淡淡说道:
“看,他舍不得了。”
“暴君的独占欲,可是很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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