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瘴疠之地,密林深处隐藏着一处名为“鬼哭坳”的隐秘据点。这里盘踞着一个以驭使毒虫、精通咒术闻名的小型邪修宗门——“五毒门”。门主是个金丹后期的老怪,性情乖戾,手段狠毒,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毒功和几个阴损阵法,在此地作威作福,连一些大宗门的弟子都不愿轻易招惹。
这一日,五毒门总坛却笼罩在一片前所未有的死寂与恐慌之中。
总坛大殿内,原本象征着门主权威的、由各种毒物骸骨镶嵌而成的宝座之上,此刻坐着的却是一个戴着黑色面具、周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身影。戈薇。
她的脚下,躺着五毒门门主那死不瞑目的尸体。老怪脸色青黑,七窍流血,周身缠绕着尚未散去的黑紫色幽光,那是被戈薇以更霸道、更阴邪的阴铁之力强行破去毒功,反噬而亡的惨状。大殿四周,还横七竖八地倒着十几名负隅顽抗的长老和精英弟子的尸身,死状各异,但无一例外,都带着惊恐与绝望。
残余的五毒门弟子,约莫百余人,此刻全都瑟瑟发抖地跪伏在大殿之外,连头都不敢抬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冰冷威压。
戈薇的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冰锥,缓缓扫过下方那些匍匐的身影。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一只手,掌心向上。
一缕精纯而冰冷的黑紫色灵力在她掌心凝聚,化作一朵缓缓旋转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幽暗火焰。那火焰没有任何温度,反而散发着极致的寒意,火焰中心,隐隐有暗金色的纹路流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毁灭波动。
她屈指一弹。
那朵幽暗火焰轻飘飘地飞出,落在殿外广场中央,一块巨大的、用来试毒的青黑色石锁上。
没有爆炸,没有声响。
那石锁在接触到火焰的瞬间,就如同骄阳下的冰雪,无声无息地开始消融、汽化,不过几个呼吸间,便彻底消失不见,连一丝尘埃都未曾留下,仿佛从未存在于世间。
跪伏的弟子们看得亡魂皆冒,浑身抖如筛糠。他们赖以生存的毒功、咒术,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不堪一击。
“臣服,”戈薇开口了,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冰冷、平直,不带任何情绪,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或者,死。”
没有威胁,没有劝降,只有最简单、最直接的选择。
在绝对的力量和死亡的恐惧面前,所谓的骨气和忠诚,脆弱得不堪一击。
不知是谁率先磕下头去,带着哭腔高喊:“愿奉尊上为主!求尊上饶命!”
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磕头求饶之声瞬间响成一片。
戈薇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任何波澜。收服五毒门,并非她一时兴起。她需要力量,不仅仅是个人的武力,还需要耳目,需要情报,需要能够为她搜寻阴铁、打探玄甲宗和温家消息的爪牙。单凭她一人,在这茫茫修真界寻找仇敌,效率太低。
而像五毒门这样地处偏远、行事阴狠、却又实力不算顶尖的邪道势力,正是最好的目标。他们熟悉黑暗世界的规则,拥有自己的情报渠道,而且,易于掌控——用绝对的力量和死亡来掌控。
她站起身,走下骸骨王座,来到那群跪伏的弟子面前。她随手点出几名看起来修为最高、眼神最为狡黠的弟子。
“你,负责整合门内剩余势力,清点资源。”
“你,将宗门所有关于岐山温氏、玄甲宗,以及阴铁、极阴之地的情报,全部整理出来。”
“你,带人出去,搜寻一切与阴铁相关的消息,无论来源,无论代价。”
她的命令简洁而清晰,不容置疑。那几名被点中的弟子,感受到她目光中那冰冷的杀意,忙不迭地磕头领命,不敢有丝毫怠慢。
接下来的几天,戈薇以铁血手段整顿五毒门。所有敢于阳奉阴违、或是试图传递消息的长老和弟子,都被她当众以残酷的手段处决,形神俱灭。她不在乎这些人的忠诚,只在乎他们的恐惧和利用价值。她在那朵幽暗火焰中留下了一丝自己的神念印记,种入了那几个头目的神魂深处,只要她心念一动,便能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绝对的力量和残酷的惩罚下,五毒门这盘散沙,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她强行糅合成了一个高效而恐惧的机器。原本乌烟瘴气的总坛,变得秩序井然,只是这种秩序,建立在无尽的恐惧之上。
资源被集中起来,供她修炼和恢复。一条条或明或暗的情报渠道被激活,开始源源不断地将外界的信息汇总到她面前。关于阴铁的消息果然多了起来,虽然大多真假难辨,需要甄别,但比起她之前独自搜寻,效率不知高了多少倍。
也有其他附近的邪道势力,听闻五毒门易主,前来试探或是挑衅。戈薇的处理方式永远只有一种——杀。
她亲自出手,以碾压性的力量,将来犯者尽数诛灭,手段狠辣,不留活口。几次之后,“鬼面修罗”之名,开始在南疆一带的黑暗世界中迅速传开,令人闻风丧胆。
站在五毒门总坛的最高处,戈薇俯瞰着脚下这片被瘴气笼罩的山坳。这里成为了她第一个据点,一个充满污秽与血腥的巢穴。
她想起在云深不知处时,蓝启仁曾与她论及“正道”与“秩序”。那时的她,还坚信“心御灵”,追求自然的平衡。
可现在,她亲手建立起的,却是最赤裸裸的、以力量和恐惧维系的“秩序”。
温情?信任?
在她亲眼目睹全族被所谓的“名门正道”(温家)和神秘势力(玄甲宗)联手屠戮,连尸骨都未能留存之后,这些东西,在她看来,早已成了这世间最可笑、最不可靠的谎言。
力量,才是唯一的真理。
恐惧,才是最好的枷锁。
她抚摸着脸上冰冷的面具,感受着体内那日益壮大、却也日益冰冷的阴铁之力。
心性的蜕变,早已完成。
那个会因同门受伤而焦急、会与父母撒娇、会因一份赠礼而心动的戈薇,早已死在了那片焦土之中。
活下来的,是为了复仇可以不择手段、踏着无数尸骨前行的——修罗。
她抬头,望向北方,那是岐山温氏和玄甲宗可能存在的方向。
眼神,冰冷如万载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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