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
“这是人类进化的一种方向，那些人不信，但我信。”凯看着自己的手，非常满意。
洞后面是一个光滑的通道，不算大，一次只能容纳一个人左右，看起来的确像是机器人通道。
“你先把我推进去，我自己没办法滑动起来。”
凯走到了通道中，希玛想着身后的那些液体。
“它们不会顺着这个管道延伸上去吗？”
“会，不过不用担心。我会调配出其他的药剂，改变它们的特性，不让它们不断扩张。而且它们现在很怕强光，即使蔓延也不会占据太大范围。”
希玛稍微放心，又担心起来，如果那些看不见的角落有人怎么办，比如哈迪在那里怎么办。
“你怎么啦？”
凯看到希玛神色不对。
“没什么，我们走吧。”希玛现在想要上去快点儿找到她的剑，找到了剑，她的实力会翻倍，也会更容易寻找到哈迪。
希玛在后面轻轻一推，凯就滑了出去，希玛也一个俯冲进入了通道中。
在二人离开后，昏暗的电梯井中，那些蓝色花纹逐渐溶解，黑色的液体又流动起来，缓慢延伸着。
……
二人终于从滑道中滑出来，却看到了整整齐齐排列的机器人，正是他们之前看到的那一种。
好在，这些机器人没有“醒”过来，也没有对他们表现出敌意。
两人轻松地走在机器人中间，都很高兴。
希玛高兴的是，她感觉到她的剑就在附近。
凯高兴的是，他之前的猜想终于可以得到验证，他发现了一种完全新型的、高效的生物材料，这将是科学的一个新方向，他也将在科学史上留下声名。
“你看起来……非常高兴。”希玛觉得对方简直乐出花了。
“哈哈，你们这些外行不懂，我的发现在科学史上是多么重要。我终于熬出头了，这些年花的功夫没浪费，那个人的指导果然没错。”
希玛摇摇头，她确实不懂。
旁边的凯倒是自顾自说起来：
“哎，我投身科学事业已经整整37年了。想当初，我们毕业时个个意气风发，都觉得自己能做出一番伟大的成就。毕竟，我们本来就是天之骄子。
“但岁月不经老啊，当初那批同学，现在还在坚持做科研的没几个了，大家都转行去做别的了。
“我们这几个坚守着科研的，说实话，能力都没问题，每年都能出科研成果。但真要说做出有益全人类的那种成果，还差得远啊，总差那么点儿机遇，好在，我还是等到了。”
凯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
希玛没有这样的经历，吉恩学院的学习更多是要靠自己的天赋和练习，机遇并不是那么重要。
不过，听到这个故事，她还是很感动，为凯高兴。
“前面就是出口了，我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他们应该不会像之前那样对待我了吧。哎，不知道是不是老了，我的身体感觉不行了，走这么一点儿路，就感觉累得很，以后还是要多锻炼锻炼。”
希玛听着凯自侃的话，笑容凝聚了一半，提起了手中的武器。
“咋了？”凯看到希玛没有走，回过头来看她。
希玛退后了两步，“你没有感觉到什么吗？”
“感觉？除了有点儿累，我感觉很好啊。”凯莫名其妙。
希玛又后退了两步，“你的身体……”
凯看着自己的身体，“很正常啊。”他再往回看看，突然发现两三根带着血丝的坚硬触手伸过来。
啊！啊！啊！
砰！砰！砰！
希玛看着从凯身体里爬出来的巨虫尸体，再看看凯尸体后面被虫子扒出的窟窿。
她想起他刚才说的有关梦想，有关科研的事，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种悲伤的感觉袭上心头。
她想要伸出手，合上凯瞪大的眼睛，迟疑半刻，还是收回了手。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不对劲儿，那些机器竟然醒了，都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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