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抵达华阴时,李景隆正在军帐中与部将议事。他看完林瑾的书信,随手扔在地上:“林瑾不过是故作姿态!等我拿下潼关,长安就是囊中之物,还怕没有商路?”他下令将使者关押起来,同时加快了突袭准备,命人将“流民”的衣服分发给士兵,又让人打造了数十架攻城梯,涂成与城墙相近的颜色。
三月十四夜,潼关的月色格外昏暗。李思齐站在城头,望着远处华阴方向的火光,对身边的副将道:“李景隆要动手了。传下去,所有士兵不准睡觉,火铳手装填弹药,火炮手瞄准城外的树林。”他特意让人在西城门挂起“欢迎流民”的灯笼,灯笼下藏着十名暗卫,都伪装成守城的士兵。
三更时分,城外传来“流民”的哭喊声。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跌跌撞撞地跑到城下,为首的人高喊:“我们是华阴来的灾民,求将军开城门收留!”城上的士兵刚要回话,李思齐突然大喝:“别开!看他们的鞋子!”众人定睛一看,“流民”的脚上都穿着崭新的军靴,鞋底没有半点泥土——这是明军的制式装备。
李景隆见计谋败露,立刻下令攻城。五千名明军士兵从树林中冲出,推着攻城梯直奔西城门。就在他们靠近陷马坑时,李思齐一声令下:“放!”火炮轰鸣,炮弹落在明军阵中,炸开的碎石溅起数丈高;火铳手轮番射击,明军士兵纷纷倒下。陷马坑里的尖木刺穿了不少士兵的马蹄,惨叫声此起彼伏。
激战中,明军试图用火攻烧毁城门,却被城上的士兵用冷水浇灭。李景隆气得挥剑砍倒身边的一名逃兵:“给我冲!拿下潼关,每人赏银五十两!”就在明军即将冲到城下时,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王保保率领的五千骑兵赶到了!玄甲军的铁骑如潮水般冲向明军侧翼,明军腹背受敌,顿时乱作一团。
此时,禄东赞派来的吐蕃援军也抵达了潼关外围。三千名吐蕃骑士挥舞着狼头旗,从明军后方发起突袭,他们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很快就撕开了明军的防线。李景隆见势不妙,带着残兵仓皇逃窜,一路退回华阴,不敢再轻易出战。
天亮时,潼关的城墙上已是硝烟弥漫,城下躺着明军的尸体和破损的攻城器械。李思齐让人清点战果,共斩杀明军一千余人,俘虏三百余人,缴获攻城梯二十余架、火炮五门。他站在城头,望着远处的天际线,对王保保道:“多亏陛下早有部署,不然这潼关还真有可能被李景隆得手。”
捷报传到长安时,林瑾正在蕃商坊安抚受惊的吐蕃商人。论钦得知李景隆想借商队作乱,当即表示:“赞普已下令,再派五千蕃军驻守河西,若大明敢从玉门关出兵,我们定让他们有来无回。”林瑾握着论钦的手,感激道:“夏蕃同盟,果然名不虚传。”
当日下午,林瑾下旨嘉奖潼关守军:李思齐晋封“潼关侯”,赏黄金百两;参战士兵每人赏银十两,战死士兵的家眷由朝廷供养终身。同时,他再次派使者前往华阴,要求李景隆释放之前关押的使者,并归还掠夺的夏国商队货物。
李景隆接到旨意后,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与夏军抗衡。他释放了使者,归还了货物,并派人向林瑾递交了求和文书,谎称“攻城是部将擅自行动”。林瑾明知这是托词,却也不愿在此时扩大战事,他在回信中写道:“若大明再敢动潼关一寸,夏蕃联军必踏平华阴,直逼南京。”
潼关的危机解除后,商路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吐蕃商队带着新一批羊毛和玉石抵达长安,西域商人也纷纷重返西市。李思齐在潼关设立了“商路护运司”,派士兵护送商队往返于长安与河西之间,确保商路安全。百姓们都说:“有李将军守着潼关,有夏蕃军队护着商路,咱们的日子就能安稳过下去。”
林瑾站在紫宸殿的露台上,望着潼关方向传来的捷报,对身边的文成公主道:“潼关是长安的门户,也是商路的保障。守住了潼关,就守住了夏蕃同盟的根基,守住了百姓的太平。”文成公主点头道:“陛下以民为本,以盟为盾,这才是长久之道。赞普得知潼关大捷,特意让我带来贺礼,愿夏蕃两国永远同心协力。”
夜色渐浓,长安的灯火次第亮起。蕃商坊的驼铃声与潼关的更鼓声遥相呼应,构成了一幅安稳的画卷。林瑾知道,李景隆的退兵只是暂时的,大明绝不会轻易放弃对商路的觊觎。但他心中充满了信心——只要夏蕃同盟稳固,将士用命,百姓归心,就没有攻不破的难关,没有守不住的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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