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月被安置在堂口后屋的炕上,脸色苍白如纸。丁肇中在她额头贴了张镇魂符,又在她四肢系上红绳,绳上串着七枚铜钱——这是防止魂魄被勾走的土法子。
做完这些,丁肇中回到堂屋,从柜子底层取出一个红布包。布包里是一沓泛黄的宣纸和几根细竹条。他铺开宣纸,熟练地折出一个人形轮廓。
纸人替身,这可是老把戏了。丁肇中自言自语,手上的动作却一丝不苟。他必须在天亮前做好这个替身,而且要做得足够像,才能骗过阴间的。
剪刀在宣纸上游走,渐渐剪出一个女子的轮廓。丁肇中不时瞥一眼后屋方向,确保林七月没有异常。堂口里的香烧得很快,这是有阴物在附近徘徊的征兆。
胡三太爷,您老可得护着点。丁肇中对着供桌拜了拜,取出一撮林七月的头发,小心地缠在纸人头部。又从她背包里找出一张照片,照着画上五官。
凌晨三点,纸人终于完成。丁肇中取来朱砂,在纸人背后写下林七月的生辰八字,又在正面画了道替身符。最后一步,他咬破手指,在纸人眉心点了一滴血。
以血为引,以发为媒,此身代彼身...丁肇中念完咒语,纸人突然无风自动,发出的响声。他长舒一口气,知道这是成了。
刚把纸人收好,后屋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丁肇中一个箭步冲过去,眼前的景象让他头皮发麻——林七月飘在半空中,头发无风自动,双眼翻白,正用一种诡异的男声说着什么。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林七月的声音忽男忽女,身体像提线木偶一样扭曲着。
丁肇中知道这是柳承志的鬼魂又来要人了。他迅速从腰间取下系着五帝钱的桃木剑,剑尖直指林七月:柳承志!我已经答应帮你完成心愿,为何还要纠缠不休?
她答应了吗?林七月的嘴一张一合,发出的却是阴冷的男声,我要听她亲口答应!
丁肇中暗叫不好。阴亲讲究你情我愿,若是林七月在鬼魂控制下亲口答应,那就真的难办了。他急中生智,从袖中掏出一把糯米撒向空中。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丁肇中口中念咒,糯米在空中排成一个八卦图案,暂时阻隔了鬼魂对林七月的控制。女孩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跌落下来,被丁肇中一把接住。
林七月浑身冰冷,嘴唇发紫,额头却烫得吓人。丁肇中知道这是阳气被阴气侵蚀的症状,再不解决,恐怕撑不过三天。
七月,醒醒!丁肇中轻拍她的脸,又从供桌上取来一碗符水,强行灌进她嘴里。
林七月咳嗽着醒来,眼神涣散:丁师傅...我又梦见那个穿长衫的男人了...他说要带我去一个很美的地方...
那是阴间。丁肇中沉声道,你现在阳气虚弱,容易被鬼魂蛊惑。记住,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能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林七月虚弱地点点头,突然抓住丁肇中的手:丁师傅,我...我好像能看见东西了...
看见什么?
墙角那里...林七月颤抖地指向堂屋角落,有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在对我笑...
丁肇中后背一凉。那个角落确实常有一个因水灾早逝的小女孩魂魄徘徊,但普通人是看不见的。他仔细端详林七月的眼睛——瞳孔微微放大,眼白上浮现出淡淡的灰色纹路。
阴阳眼...丁肇中心中一惊。林七月被鬼魂纠缠后,竟然无意中开了阴眼。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意味着她今后会看到更多不该看的东西。
别怕,那只是个迷路的小仙。丁肇中安慰道,同时在心里盘算着等事情结束后得想办法封住她的阴眼,否则这姑娘下半辈子就不得安宁了。
安顿好林七月,丁肇中回到堂屋继续准备。他取出一套纸扎的嫁衣,小心地穿在替身纸人上,又用红纸折了顶花轿。这些都是明天晚上仪式要用的。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丁肇中终于忙完。他刚想打个盹,手机突然响了——是城里殡仪馆的老张。
老丁,出怪事了!老张的声音透着惊恐,昨晚停尸间的监控拍到有个穿长衫的年轻人在走廊里晃悠,可我们查了所有冰柜,根本没这个人!
丁肇中心里一下:是不是藏青色长衫,左边眉毛上有颗痣?
你怎么知道?老张倒吸一口凉气,那东西...现在还在停尸间门口徘徊呢!
丁肇中知道这是柳承志的鬼魂在。按照阴间规矩,结阴亲前,新郎要先看好了接亲的路线。殡仪馆那条路,正是通往城西乱葬岗的必经之路。
老张,听我说,丁肇中压低声音,今天日落前,在殡仪馆门口烧三套纸衣,就说给过路的柳公子换身新衣裳。记住,一定要在太阳落山前烧完!
挂了电话,丁肇中揉了揉太阳穴。事情比他想象的更棘手——柳承志的鬼魂已经开始准备了,而他们只剩下两天时间。
中午时分,林七月的情况突然恶化。她开始发高烧,嘴里胡言乱语,说的全是民国时期的方言。最可怕的是,她的手腕和脚踝上凭空出现了几道红痕,像是被无形的绳子捆住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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