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于先生的父亲和阿姨来。
但实际是来了三个人,外加做这场丧事的八仙。
加上陈飞雪、于先生和陆先生,我小小的工作室挤了六个人。
其中于先生的父亲是陪着他的阿姨来的。
这位阿姨,姓黄,将近五十岁。
为了方便称呼,以下我称为“黄姨”。
她实际上是于父的第二任老婆。
也就是于先生的后妈。
陈飞雪给我介绍,八仙姓邬,五十多岁,叫他“老邬”即可。
互相介绍完之后,陈飞雪站在我身边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茶。
这一个细节让我很感动。
因为于父、黄姨、老邬见我这么年轻,脸上明显是有些轻视和怀疑的。
特别是从业多年的老八仙老邬,他都快把“看不起”三个字刻在脑门儿上了。
我的性子很随意,也不会在意别人如何看我。
所以在我的职业生涯中,也常常有人发出疑问:
你这么年轻行不行啊?
我一般都懒得回答。
我这种年轻人,除非有人大力推荐,或者由师父退休前公布由徒弟接手。
否则很多人一般都是找老师傅来处理事情。
我师父退休可没敲锣打鼓的,甚至他老人家的人脉都没怎么留给我。
所以,这个大力推荐的人也要给足我面子。
这样我才能在委托人面前站住脚。
陈飞雪这一点就做得很是到位。
她作为老邬的上司,也是统筹于家丧事的人。
在他们面前,陈飞雪比我要有份量。
而她现在站在我身边,就如秘书一样倒水递茶,显然是通过自己拔高我的位置。
这怎能让我不感动?
一开始由八仙老邬牵头讲述。
老邬这个人,怎么说呢?
虽然五十多岁,但中气非常足。
而且长相就给人一种这人是个无赖的感觉。
眼珠凸出,下嘴唇外翻。
而且他一开口,一开始我是很反感的。
因为他一句话里起码带着四到五个器官及别人的家属。
老邬告诉我,当时已经买完水回来。
准备叫儿媳,也就是黄姨,给老人家穿鞋。
这个时候于父跟老邬说,他老娘生前提了要求。
要求他的第一任老婆来给自己穿鞋。
但于父非常为难,因为他们离婚时,闹的非常不愉快。
以至于后来几乎不怎么往来。
这个电话是不好打的。
没有办法,老邬只好硬着头皮让现在的黄姨来进行。
结果后面就出了问题。
在火化之后,丧事酒席也完毕之后,八仙的职责也就完毕了。
可当天夜里,老邬就梦见老人家在打他的头。
责怪他不应该让自己的二儿媳来给自己穿鞋。
我听到这里,就意识到黄姨也出了问题。
于是我问黄姨:“你是不是也做了这样的梦?”
黄姨说,她不仅是做了这个梦,她是真的被自己的婆婆给打了。
说着她就给我看她的双臂。
就肉眼看来,除了有些红之外,没有任何的伤痕或者淤青。
但黄姨却说,她的双臂好几天都抬不起来,而且伴着钻心的疼。
看到黄姨如此诚恳,我说让他们稍等一下。
然后我就去取了一些质地非常细腻的朱砂,和几张湿纸巾。
我先是用湿纸巾将黄姨的双臂擦了一遍,在手臂上都留下水痕。
然后倒了一些朱砂放在手掌中,对着她的双臂吹。
这样一来她的双臂上都会沾上朱砂,但有些地方是没有的。
而那些没有沾上朱砂的地方,呈现出非常凌乱的巴掌形状。
于是我很肯定的告诉所有人:“你确实被鬼打了。”
这个其实是我在每次做完委托之后,用来检测自己有没有被鬼骚扰的方法。
普通人如果忽然感觉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如果怀疑是鬼。
就可以用这个方法来检测。
这个原理的话,我想和阴阳的运动规律之阴阳相对差不多。
朱砂是纯阳之物,鬼属阴。
当阴性能量留存在于某一处,用阳性的朱砂就可以检测出来了。
其实也可以用面粉来替代,就是在用之前需要揉散一些。
黄姨显然被我的话给吓到了。
扑在了于父的怀里,一边哭一边述说着自己的不容易。
大致意思就是她对自己的婆婆多好多真心,可就是得不到婆婆的认可之类的话。
而老邬这个时候也想起来了一些事。
他把自己的头顶伸过来让我看。
问我:“这是不是鬼剃头?”
我一看,他原本的寸头上赫然秃了几个小地方!
我知道民间对于“鬼剃头”有很多种说法。
其中普遍让大众能够接受的,就是这是一种叫做“斑秃”的病。
抛掉病理的说法,实际上民间真有鬼剃头这种事。
最容易被鬼剃头的人,大部分都是从事殡仪或者我这行的人。
可能在某个地方得罪了鬼而不自知,于是鬼就来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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