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
嘶哑、癫狂、带着浓浓血腥气的笑声,如同夜枭啼哭,猛地炸裂在死寂的茶楼里!说书人背靠着被朱砂染得斑驳刺目的木门,身体因狂笑而剧烈抽搐,嘴角刚刚凝固的血痂再次崩裂,混着唾液淌下,在他灰败的下巴上拉出几道狰狞的暗红。
“跑不了?哈哈哈!好一个…跑不了!” 他猛地止住笑,布满血丝的眼球死死瞪着天花板上那越来越亮、符文流转如同活物的靛蓝色网格,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尖厉,“狱卒老爷!好大的威风!锁了江!封了天!要拿我们当耗子,关在这笼子里,等着被外面那些‘鬼’啃干净?还是等着您老人家…一道神光下来,把这片地界…连人带土…‘净化’个干净?!”
他这话如同淬毒的刀子,狠狠捅破了所有人心中最深的恐惧。茶楼内剩余的活人,无论是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凡人,还是勉强运功抵御威压、面如金纸的修士,此刻都面无人色,眼中最后一点希望的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先生…慎言啊!” 老张抱着雄黄罐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仿佛那靛蓝网格随时会降下一道毁灭之光。
“慎言?命都没了!还慎个屁!” 说书人啐出一口血沫,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魔的光芒,他猛地指向窗外那静止如金属坟冢的沧澜江面,“看见了吗?裂缝!脓血!那江底下…**有东西**!比外面这些只会挠门的‘鬼’…**凶一万倍的东西**!狱卒锁了上面…可它们…锁得住下面吗?!”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这疯狂的挑衅——
“轰隆!!!”
这一次的巨响,不再是沉闷的撞击!而是如同千万道雷霆同时在江底炸开!整个大地,连同被狱卒力量强行凝固的茶楼,都剧烈地**跳动**起来!屋顶簌簌落下灰尘,桌椅翻倒,茶盏碎裂声响成一片!
凝固的沧澜江面,那道先前渗着黑红脓血的细微裂缝,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撕扯!**咔嚓嚓——!**令人牙酸的崩裂声不绝于耳!一道、两道、三道…纵横交错的巨大裂痕,如同丑陋的伤疤,瞬间爬满了整片静止的江面!
“噗——!”
如同压抑了亿万年的脓疮终于破裂!粘稠、污秽、散发着刺鼻硫磺与浓烈血腥恶臭的**黑红色巨浪**,裹挟着无数**惨白的、扭曲的、分不清是人是兽的破碎骸骨**,如同火山喷发般,从那密密麻麻的裂缝中冲天而起!
这黑红血浪冲上数十丈高空,并未落下,反而在空中诡异地**悬停、凝聚**!紧接着,更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滴答…滴答…”
天空…**下起了雨**。
不是水滴。
是…**粘稠、滚烫、散发着浓郁血腥和硫磺恶臭的黑红色血雨**!
血雨瓢泼而下!瞬间覆盖了整片被狱卒网格封锁的区域!
“滋啦——!”
血雨落在靛蓝色的网格锁链虚影上,发出剧烈的腐蚀声响!那代表着冰冷秩序与绝对禁锢的符文光芒,竟肉眼可见地**黯淡、扭曲**了一瞬!仿佛被这来自九幽深处的污秽之物所玷污、侵蚀!
“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瞬间在城内各处爆发!
血雨落在屋顶,瓦片如同蜡油般融化!落在街道,石板被蚀出坑洞,冒出滚滚黑烟!更可怕的是落在**活物**身上!
一个躲在屋檐下的汉子,仅仅被几滴血雨溅到手臂,那手臂瞬间如同被强酸腐蚀,皮肉滋滋作响,冒出黄烟,露出森森白骨!那白骨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酥脆!他惨嚎着翻滚,更多的血雨落在他身上…几个呼吸间,原地只剩下一滩冒着泡、散发着恶臭的黑红色脓血!
一个试图撑起灵力护罩的修士,护罩在血雨冲刷下如同纸糊,瞬间破裂!血雨沾身,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整个身体如同烈日下的雪人,飞速消融、溃烂、最终化为一滩蠕动的、仿佛有生命的污血!那污血甚至还在朝着附近惊恐的人群…**蠕动**!
净化?
不!
这是来自幽冥海眼的…**反向污染**!是比狱卒的“净化”更加恐怖、更加彻底的…**生灵灭绝**!
“鬼…鬼雨啊!” 茶楼内彻底崩溃了!哭喊声、咒骂声、绝望的祈祷声混杂在一起。有人试图冲向紧闭的后门,却被门外更加疯狂的抓挠和嘶吼逼退。头顶是腐蚀万物的血雨和暂时被压制但随时可能反弹的狱卒网格,脚下是震颤不休、仿佛随时会彻底裂开的大地!
人间炼狱!
这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看到了吗?!哈哈哈!” 说书人狂笑着,任由几滴滚烫的血雨穿透屋顶的破洞,溅在他脸上,蚀出几个焦黑的坑洞,他却浑然不觉,反而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混合着鲜血和污雨的血沫,眼神疯狂而炽热,“锁?锁得住天地,锁得住这从九幽最深处涌上来的…**孽**吗?!狱卒老爷!您的‘笼子’…要破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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