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天台上只剩下风声和远处城市的低语。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水泥地面上铺开一片清冷的光晕。
结城三日月站在栏杆边,身影被月光勾勒得有些朦胧,那头黑发在夜风中微微拂动,绀青色的眼眸深处,金色的弦月仿佛吸收了月光,泛起幽微的光泽。
五双眼睛注视着他,等待着他未尽的话语。
三日月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栏杆,动作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他开口时,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每个字都像精心打磨过的玉石,落在寂静的夜色里。
“我的爸爸,”他说,“是个很有名气的医生。他以前在国际医疗组织待了很多年,专攻战地外科和急诊医学。”
月光在他侧脸流淌,勾勒出挺拔的鼻梁和清晰的下颌线。这一刻的三日月,身上那种平日里温和优雅的气质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锋利的沉淀感。
“我的父亲,”他继续,“在遇见爸爸之前,做的是保镖工作。他很少提那段日子,但我知道他保护过很重要的人,去过很多危险的地方。”
“他们相遇后,父亲就转行了。”三日月的唇角微微扬起,那是个很淡的温柔弧度,“他说,遇到爸爸之后,他只想保护这一个人。所以后来他学了医理和急救,成了爸爸手术时的专属助手,也是他最坚固的后盾。”
萩原研二眨眨眼:“听起来……像电影情节。”
“也许吧。”三日月没有否认,他的目光投向远方,“我十二岁那年,他们决定去叙利亚,加入一支国际医疗志愿队。我跟着去了。”
夜风突然大了一些,吹起他额前的碎发。月光下,那双绀青金色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
“那是我格斗技巧的真正起点。”三日月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父亲教的。在那种地方,慈悲需要锋利的牙齿来守护。
白天,我在营地里帮忙,跟着爸爸学习基础医学知识——消毒、包扎、辨认药品。
晚上,父亲会带我到营地外的空地上,教我如何用最短的时间让一个人失去行动能力,如何利用环境,如何在混乱中保护自己和需要保护的人。”
组织专门安排了替身扮演结城伽容和结城阵。
特别是伽容的替身,伽容还亲自指导过他的医术,两个替身帮助伽容和琴酒维持假身份的日常活动。
三日月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我最初的愿望,其实是和爸爸一样,当一个医生。我觉得那很神圣,能减轻痛苦,能给予希望。”
月光洒满他的肩头,这一刻的三日月,周身散发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平日里那种温和的、带着距离感的优雅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锐利——不是松田那种外放的锋芒,而是一种内敛的、沉静的锋利,像一柄收在鞘中多年、终于缓缓展露寒光的传世名刃。
美丽,强大,因为毫不遮掩那份力量,而显得更加惊心动魄。
五人屏息看着他,连研二都忘了调侃。
“在那里,”三日月继续说,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透了时空,回到了那片焦土,“我见到了大国博弈下,小国如浮萍般的悲哀。
炮火不分昼夜,昨天还在交谈的难民,今天可能就成了担架上残缺的躯体。我们所在的营地,接收过很多孩子。”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某种沉重的东西悄然弥漫开来。
“有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她很瘦,眼睛很大,总是躲在她祖母身后。她只会说几句简单的英语和阿拉伯语。
有一次我帮她处理脚上的伤口,她疼得直抽气,却咬着嘴唇不哭。我逗她,说下次给你带糖,就不疼了。她看着我,眼睛亮了一下,很小声地说‘谢谢’。”
天台上安静得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月光似乎也冷了几分。
“第二天,她居住的那个街区遭到了炮击。”三日月的话语里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平静得可怕,“我们赶到时,废墟还在冒烟。她被挖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半了。”
诸伏景光的手指骤然收紧。伊达航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降谷零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爸爸亲自主刀,我在旁边辅助。”三日月的目光落在自己摊开的手掌上,月光照亮他修长的手指,那本该是执笔或执手术刀的手,“她很坚强,真的……非常坚强。但脏器损伤太严重,感染无法控制。她只活了三十六分钟。”
他抬起眼,绀青色的眸子里,那片金色的弦月仿佛浸在冰冷的深潭中,闪烁着某种令人心悸的光。
那不是泪光,而是一种更深邃、更坚硬的东西,像被烈火反复淬炼后又沉入冰水的金属。
“我当时食言了。”三日月轻声说,“因为我没带糖。前一天晚上忙着清点新到的药品,我忘记了。”
一阵长久的沉默。夜风呼啸着掠过天台,却吹不散那凝结在空气里的沉重。五个人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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